裴玄淩接過契書,楚王在一旁用火折子幫他點火照明。
大致看了看內容,契書上全是楚王與太子黨合作,各方麵都會為太子黨謀利,輔佐他登基為帝的條約。
那些條約加起來有數十條,每一條條約都頗有誠意,沒有玩文字遊戲,沒有一絲偷奸耍滑。
“楚王果然是爽快之人。”看到了楚王的誠意,裴玄淩抬頭看像楚王,“隻是雙方合作,向來講究互惠互利,在你這張紙上,我看到了你的誠意,可你總得告訴孤,你想要的是什麼?”
那種天上無緣無故掉餡餅的事兒,他是不會相信的。
“既然殿下問起來了,本王也就實話實說,等到您這次回京後,穆王黨肯定會發現我叛黨,說不定會拿那些把柄針對楚王府和我兒,我想要的,就是希望殿下能夠保住楚王府,保住我兒。”
說到這,楚王微微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哪怕將來您登基,我也希望您能夠做到這一點。”
他的把柄整日被穆王黨揪在手中,那種感覺令他束手束腳,搞得他常常提心吊膽,心中很是不爽。
屆時穆王要是登基,用不上他了,而他又知道了穆王太多秘密,以穆王的為人,誰知道穆王會不會將把柄作為削藩的借口,毀了楚王府?
而太子為人光明磊落,一身正氣,說話算數,一看就比穆王黨靠譜不少。
“楚王這樣說,孤便明白了,隻要你入了太子黨,孤自然要保楚王府太平,至於世子做的那些事情,孤可以既往不咎,甚至,孤登基後也能保楚王府太平。”
說著說著,裴玄淩話鋒一轉,“但是,若世子接下來還那般冥頑不靈,作惡多端,彆說保住楚王府了,孤恐怕會忍不住親手毀了楚王府的!”
楚王給出的誠意,以及提出的條件,都足夠說服他,但他也得有自個的底線。
這是在楚王的地盤,若是硬碰硬,惹急了楚王,隻怕會有一場硬戰。
接下來還有好幾個地方要去,尤其是那蜀地,與這楚地可不一般,免不了有一場硬戰要打。
不戰而屈人之兵乃為上策,能避免戰鬥還是儘量避免。
另外,如今穆王與蜀王聯姻,他也需要一個能夠與蜀王較量的藩王,與之抗衡,而楚王就是最好的人選。
關鍵楚王列的條約足夠有誠意,還不必聯姻。
合作歸合作,他生平最煩有人往他後院塞女人了。
同時,此刻他竟然有些羨慕楚王世子易恩陽。
哪怕易恩陽做了多少過分的事情,楚王都會給易恩陽擦屁股,無條件的寵愛這個兒子。
而他呢,哪怕他做得再好,父皇隻會猜忌他,覺得他威脅到了皇位,是不是有奪位的野心......
夜光下,楚王目光灼灼地看著太子,眼底的神色頗為複雜。
“隻要殿下與楚王府結盟,我一定會好好管教犬子,不再讓他惹禍的。”楚王直接給太子跪下了,他將右手放在左邊胸口,“本王代表整個楚王府,以及楚地數萬護兵...從即日起,我等將聽命於殿下,輔佐殿下登基!”
在這之前,他總覺得楚王府隨時都會垮掉。
直到此刻,他才覺得楚王府有救了!
這種不被人捏著把柄,掐著命門的感覺,真是自由而舒暢!
“殿下,為了把戲演足,我得受點傷。”說到這,楚王果斷地用劍紮傷了自個的左臂,鮮血將他的黑衣下擺瞬間浸透了,一看就下了狠手,“一會您就拿我當人質,等離開楚地後,您再放我走!”
楚王此舉誠意滿滿,為了把戲做足,裴玄淩也用劍砍傷了自個的左臂。
都是男人,裴玄淩下手也不輕,沒一會兒,墨色衣袖就被鮮血浸濕。
他忍著痛,左手控製住楚王的肩膀,右手舉劍架在楚王脖子上,往雙方打鬥的地方走去。
蔣詩詩正精疲力儘的應付著一個又一個刺客,腦袋卻突然有點暈乎乎的,似乎是劇透懲罰的前兆。
這...不可能啊?!
就在蔣詩詩腦袋發暈時,一名刺客手握大刀直直朝她砍來。
“楚王在孤手中,不想楚王死,你們就給孤停下!”
這時,漆黑的郊外上空傳來一聲厲喝。
接著又傳出楚王的嗓音,“都...都給本王停下!”
雙方的頭領都發話了,原本鬨哄哄地打鬥瞬間停止。
隻見太子將劍架在楚王脖子上,來到人群中間。
楚王被太子押著,整個人戰戰兢兢的,就連嗓音都是顫抖的,“你...你們千萬彆輕舉妄動......”
裴玄淩掃了眼四周,“都給孤退後一裡地!”
此話一出,楚王的人並沒有聽太子的,而是謹慎地看向楚王。
“都...都聽太子的...退...退後......”直到楚王發話了,楚王底下的人才紛紛退後。
還不等黑衣人退遠了,裴玄淩就開始有條不紊地安排底下的人。
他先是讓黃得昌虞冰等人繼續跟隨他,剩下的那部分侍衛,則留下安頓受傷死亡的侍衛。
安排好一切後,裴玄淩才對不遠處的虞冰說:“你在前頭趕馬車,蔣良娣也上馬車。”
說到這,他環顧了四周一眼,都不見那個女人,不由得問:“蔣良娣呢?哪去了?”
??16日的更新改動到晚上11點55分左右,幾分鐘後,淩晨一到,緊接著更新17日的~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