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幫太子劇透避禍多次,蔣詩詩頻繁遭到了嚴重的劇透懲罰。
雖然劇透懲罰不會危及生命,但吐血吐的多了,身子骨就比較虛。
“她有什麼可辛苦的。”就在薛良娣說話時,蘇側妃扶著宮女的手從側門出場,“太子殿下尚未回京,真正辛苦的,恐怕是現在還陪在殿下身邊,保護殿下安危的虞良娣。”
蘇側妃在上首坐下,鄙夷地看著蔣詩詩:“不像有些人,隻顧著自個。”
“蘇側妃有所不知,不是我隻顧自個,是殿下嫌我體弱是個累贅,便主動與我分開了。”蔣詩詩也算是摸清後宮打嘴仗的路數了。
要是在後宮炫耀太子的寵愛,肯定會拉仇恨。
可要是在後宮訴苦,雖然得不到同情,但起碼不會招恨。
她這次出宮陪侍太子,已經夠招人嫉妒的了,索性告訴大家,是太子棄她離去的,反正她說的是事實呀。
果不其然,隻聽蘇側妃說:“虞良娣身材好,武功又高,彆說殿下了,便是我身為女子,也喜歡虞良娣那樣的人陪在身邊。”
“......”隻要不拉仇恨,蔣詩詩隨蘇側妃怎麼說。
倒是太子,這次回京時,起初她在太子前頭。
後來,由於她私下與黃得昌串通,多次給太子劇透避禍,透支了身體,養身子時耽擱了行程,便落在太子後頭了。
本以為太子會比她先回京的,不曾想,太子至今還未回京。
想必是回京路上遭到穆王黨、康王黨的追殺,所以才落在她後頭了吧?
也不知太子會不會像書中所寫的那樣,回京時傷痕累累,最後落得個英年早逝的結局。
不過,甭管怎樣,太子要回京也就這幾日的事情了。
約莫一炷香後,晨省就散了,蔣詩詩扶著春杏的手,在東宮慢慢地走。
經過唐美人寢宮時,一片安靜,甚至還有點陰森。
蔣詩詩不由得問:“唐美人現在如何了?”
記得她和太子出宮前,唐美人患上了胃癌,又因愛生恨,勾結穆王黨在寢宮埋下詛咒建元帝的桐木偶,栽贓到太子身上。
又因為嫉妒她得寵,在她的詩月閣廣撒毒蠍,想毒死她。
最終,這位被太子從側妃貶為美人,一直禁足於此。
“......”被蔣詩詩這麼一問,春杏神情嚴肅,看著唐氏院子時還有些許恐懼,“小主還不知道呢吧,這位前陣子歿了。”
“歿了?”一想到唐美人得了那樣的病,蔣詩詩對這個結果倒也不意外,她隻是問:“是病死的?”
春杏搖搖頭,“那唐氏不是患了胃脘痛麼,太子殿下又禁了她的足,沒有太醫給她看病,又沒有止痛的藥喝,她的病一日比一日嚴重,每次她發病時,院子裡便發出慘痛地叫聲,聽得人瘮的慌。”
“聽說太子還讓人特意監督唐氏,不允許唐氏自殺,一直到了八月份的時候,唐氏實在承受不了病痛折磨,偷偷砸碎了吃飯的瓷碗,割腕自殺了......”
“......”如此說來,唐氏是受儘病痛折磨而死的,這讓蔣詩詩想起唐氏曾讓太子痛快的賜死她。
可太子卻說,看在皇後的麵子上,即便唐氏做的不對,也得留唐氏一命。
當時唐氏就說太子假裝仁義,實則冷漠歹毒。
蔣詩詩倒不覺得太子歹毒,畢竟唐氏害太子在先,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咎由自取。
可她蔣詩詩不但沒害太子,還多次幫太子避禍,太子卻能不辭而彆,說分開就分開。
就這一點,她覺得太子確實夠冷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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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蔣詩詩所猜想的那般,三日後的清晨,太子便回京了。
回京的第一時間,他就帶傷去給建元帝請安了。
如今建元帝多數時候都是躺在床上,隻有清醒時才起來批閱重要公文。
有些時候,甚至是躺在床上,由官員念出公文,他再打手勢做決策。
今日太子回京時,難得碰上建元帝清醒的時候。
父子二人在龍淵殿暢談了一個上午,還一起用了午膳。
直到下午時,建元帝要午睡了,太子才從龍淵殿離開,帶著虞冰等人回了東宮。
早在這之前,東宮妃嬪便知道太子回京,早早的在東宮門前翹首企盼。
等到太子出現在東宮門前時,妃嬪們紛紛行叩拜大禮。
眾妃:“妾身恭迎殿下回宮!”
裴玄淩掃了妃嬪們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在兩位側妃身上。
然後,他走到兩位側妃之間,先後虛扶了兩位側妃。
蔣詩詩起身後,看著太子被妃嬪和奴才們簇擁在中間。
男人看起來很疲憊,胡子拉碴的,手臂上綁著白色的紗布,溫雅俊朗的臉上有幾條淺淺的傷痕,似是被利刃劃破的。
就連脖子上、手背...但凡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有些許傷痕。
更彆說被衣服所遮住的地方,傷口肯定少不了。
不過,看太子這樣子,也不像書中傷得那般重,應該還不到英年早逝的地步。
那就好...這樣她就不用擔心要給太子陪葬了。
“殿下,您身上怎的如此多的傷?”阮側妃一臉心疼。
蘇側妃被太子扶起後,上下打量太子身上的大小傷口,並抬手撫摸太子臉上的傷,一副心都要碎了的樣子,“殿下,您不是去巡視水利嗎,身上怎會有傷?”
“回京路上遇到幾個刺客,不妨事。”裴玄淩一臉雲淡風輕,還客套地同兩位側妃寒暄:“孤不在東宮的這些日子,你們二人打理東宮辛苦了。”
阮側妃溫柔一笑,“這都是妾身應該做的,殿下在外奔波才最是辛苦。”
“阮姐姐說的對,咱們打理後宅算不得辛苦,殿下去往各地巡視水利,那才是最辛苦的。”蘇側妃抬頭,朝太子明媚一笑。
緊接著,阮側妃還對虞冰說:“虞妹妹這一路也辛苦了,你一個女子,不但陪侍在殿下左右,還保護殿下安全,簡直讓我等歎服。”
“我自幼喜歡習武,這次和殿下出宮,做我自個喜歡的事兒,談不上辛苦。”對於阮側妃的抬舉,虞冰冷冰冰地回。
“雖說你自幼喜歡習武,但你一個女子陪著殿下出生入死,也著實令人佩服。”蘇側妃斜斜瞥了眼邊上的蔣詩詩。
“不像某些人,非但幫不上殿下什麼忙,還病怏怏的,完全就是個累贅,幸好殿下早早的與她分開了,否則還不知被她拖累成什麼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