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寂雲抬腳,不再踩著寒爭的胸口了,單手隨意揚了一下,躺在地上的人就直接被吸了起來,站在兩人不遠處了。
……
第二天一早,胡立的這艘船,總算是起程出湖了。
而寒爭,則是傻呆呆地與胡立兩個人,並排坐在甲板上,看著不太平靜的湖麵。
應了千寂雲兩人的要求,寒爭將自己船上的船員都趕下了船,選了其中修為比較高的二十個人,上了胡立的船。
剛開始安玖月這麼跟他交代的時候,他都不明白她想要做什麼。
不是說一艘船不靠譜嘛,那為什麼還要把他的船給清空,隻一艘船出湖?
但後來他知道了,原來這兩個人那麼厲害啊,他那麼大的一艘船,說在他們的眼前消失就消失了,連提個醒都不曾。
他那時候都愣住了,後背的冷汗不住地往外冒。
瞧瞧他,都惹了什麼人啊,本事夠大的,那麼大一艘船說收就能夠收起來,會不會哪天,把他也給收起來,讓他再也見不著天日了?
本來還想在湖上給兩人點兒顏色瞧瞧的男人,這個時候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就直接縮成了一隻鵪鶉。
“胡立,你是打哪兒請來的那兩個祖宗啊?”
他一邊摸著自己臉上的傷,一邊問身旁的胡立。
“你問我?你不是知道的嗎?”
胡立側頭白了寒爭一眼,反問他,他之前就見到了千寂雲一個啊,而先見到千夫人的,不該是寒隊長他嗎?
怎麼現在,反倒是問起他來了呢?
“我……”
寒爭張了張嘴,不說話。
他能說自己現在恨死了那個將他帶去茶棚的隊員嗎?
好端端的,口渴個什麼啊,不知道喝個茶是要花錢的嗎?現在不但錢沒花出來,倒是給他找來了這個兩個祖宗。
他是天天把兩人供著,都得受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