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叫周是安換她給他買的那套西服、襯衫。
“這身是我的獎金買的。”
周是安苦笑,“這就是你給我下命令回來的全部內容?”
“嗯。”言晏不無不妥地痛快點頭,並朝周是安哀怨橫一眼,
她告訴他,馮淮生的新女友說很好奇我是怎麼釣到你的。
“你替我轉告她:就是花錢,給自己心愛的男人花錢,還挺爽的。”
心愛的。真是可口又叫人心驚肉跳的詞啊,像餐後小甜點,不吃都管飽了。
周是安看戲一般地由著她胡鬨。
言晏晃著紅酒杯,光腳踩在地板上。她開始絮叨,婚後她很少花周是安的錢。雖說他給她開了聯名賬戶,家裡大大小小的開銷也都是他的卡在支出。可是言晏自己身上的開銷還是她自己來,她名下有媽媽給的一棟房子作為婚前財產,現在開的車子也是媽媽送她的新婚禮物。
她用自己的微信支付寶開銷習慣了。
不花他的錢,純粹是懶,懶得變動現有的習慣。
但她現在意識到自己是周太太了。
花老公掙得錢,也是權利之一。
不然,還真對不起外麵傳言的“周太太”。
言晏都說完了,周是安都沒換衣服,她催他,換呀,換給我看看。
周是安就真得當著她的麵,開始換穿她給他買的西服。
她要他領帶也得係。
周是安溫言抗議:待會一件件脫,麻煩呢。
言晏:不管。
周是安依言係正領帶,等待檢閱般地問她,滿意了嘛?
言晏站不大穩,指著他鼻子,誰稀罕你的錢。誰稀罕你們周家的門楣。
周是安受用得很,“那稀罕我什麼?”
言晏擱下手裡的酒杯,往臥床邊上一張美式複古的墨綠色單人沙發上一站,張開雙臂,墊高幾下腳後跟,示意他過來抱她。
像個孩子。
她因酒精的緣故朝他嗚嗚地撒嬌,周是安過來抱住她時,她主動俯首吻他,近乎蠱惑的聲音,氣他也討好他,“喜歡你的這張畫皮。僅此而已。”
周是安早就說過,這身待會脫起來,麻煩死了。
言小姐要麼不撒嬌,撒嬌起來,周是安說:
“命都給你了!”
*
幾日後,周二再遇到馮淮生和那女的。
周某人:祝你倆百年好合。(閒扯淡我老婆的是非,非但沒打擊到她,還愈發地促進了我們夫妻的感情,這樣的女人可不得好好待在馮淮生身邊。)
馮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