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你義無反顧地想,才是我要的結果。”
周是安耐心開解她,
“結婚是這樣,孩子也是這樣。
我們都想要,才是要。”
“做不做得好一個母親,不必擔憂,我也是和你一樣的啊。”
“周是安,”
“嗯?”
“我覺得你能做好一個父親。”
“哦?”
“我怕我做不好。”姑娘氣餒。
“沒事,你既然對我這麼有信心,那我來教你。”
言晏:……
“那你覺得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
“可我媽說,我得生個男孩,不然你媽媽那邊更不喜歡我了。”
周是安:“不存在的事。”
“她要是敢不喜歡我的女兒,就乾脆不要姓周了,跟你姓。”
“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我回頭就跟他們把預防針打好……”
“不要、你不準說。你為我頂撞你媽好多次了,這樣不好。”
“我要給你錄下來,這麼好的兒媳婦,姚老師還挑什麼呢?嗯?”
“我才不好。我跟我媽感情從前那麼差……”
“現在不挺好的。”周是安輕擁她到懷裡,“果然人家說女人是從知道懷孕那刻就開始做媽媽,男人是從孩子出生那一刻開始當爸爸。我們言晏一個晚上都惴惴不安的,隻是因為母親這個角色實難入戲,對不對,又感到重重的責任感?”
不要緊。舐犢情深,這種事情,從來不要預備的。
等你見到他,聽到他的聲音,自然明白如何去愛他,守護他。
周是安說,言言,你其實很懂那種感覺,你都可以隱隱作痛地去原諒你的父親,繼而愛護同父異母的弟弟,
又怎會怕愛不好自己的孩子呢?
退一萬步講,還有我在呀!
是夜,周是安哄言晏入睡,正值深秋,庭院裡的金桂香氣彌漫,經由朝南洞開的半扇窗飄浮進室內。
他一隻手臂由她枕在腦後,一隻手在趁著空檔時間,回複幾封郵件。
許是敲鍵盤的頻率太密了,言晏突然睜開眼,神色清明地望著他泛著藍光的筆電屏幕。
“怎麼醒了?”
“你吵的。”
“抱歉,德國那邊還是下午,在同他們議價。”
“我餓了。”晚飯她沒好好吃,眼下她被餓醒了,“準確來說,是你那不確定是兒子還是女兒的崽崽餓了。”
周是安聞言,麻溜結束手裡的工作,合上筆記本。
“走。”
他抱言晏起身。
“乾嘛?”
“不是餓了嘛,出去找東西吃。”
二人一路下樓,庭院裡車子冷啟動,言晏問他,你這股子熱情是因為孩子對不對?
駕駛座上的周某人單手把著方向盤,騰出的右手來握言晏的左手,他不無不妥地應下她的問答,“唔,你是大孩子,他是小孩子。”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