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楚芫可能挺醜的,不然他連爭都不爭。”
“不是可能,是肯定。”
楚芫倒是沒什麼感覺,因為他不覺得有什麼遺憾和損失,就是覺得這兩人做事不地道,彆的就沒有了。
所以他這個當事人,反而不像論壇裡的吃瓜路人那樣埋怨生氣。
兩人很短的聊了下就散場,杜西切到自己的“上分小車隊”小群裡,給她的姐妹們說:
“剛聊了下,楚芫就是個戰五渣的傻白甜,沒用。”
這個群是她在新生群裡認識的一起打遊戲的好姐妹。
她一說完,群裡其她人紛紛冒頭。
“好慘。”
“是啊,本來他運氣挺好的,顧溫席又不是是個人就發騷,聽說他對朋友還是不錯的。楚芫完全沒機會結交這樣的人了。”
“何背真的是走了八輩子大運。”
第二天白天,楚芫沒去上班,在家裡收拾衣物,但他要帶的東西不多,隻有一個小小的皮箱,很快就收拾完了。
下午的時候,他收到顧溫席的消息,還是在一千多人的新生群被當眾@的。
顧溫席:
“論壇裡都在罵何背,你去解釋下。@楚芫”
何背緊跟著發了一個“貼貼”顧溫席的表情包。
楚芫手撐著下巴,一臉無奈。
“被通知”換隊友就算了,還要幫彆人解釋,他看上去很好欺負?
他說:
“我可以不計較,但不想當冤種。”
“噗。”
正在窺屏的杜西在喝水,看見這句話直接噴出來。
顧溫席:
“?”
他單打了一個問號,壓迫感十足。
何背見他這個問號像是給自己撐腰,特彆來勁:
“我知道你對我心有不滿,也是可以理解的。”
楚芫滿頭問號:
“還需要你理解我?合著還是我在求原諒?不是你們不禮貌在先?”
何背:
“如果你真的不開心,我也是可以道歉的。”
楚芫皺了皺眉:
“不用,我不需要假模假樣的道歉。”
兩人針尖對麥芒的說了幾句,平常熱熱鬨鬨的大群一時沒人敢接話,安靜的詭異。
“上分小車隊”的小群倒是熱鬨的很:
“我去,何背好茶。”
“我信你說的楚芫是傻白甜那句話了。@杜西。”
“對啊,表麵看著很剛,但把顧溫席也罵了進去,這波大失誤啊,兄弟。”
“顧溫席沒說話了,不會在想怎麼整楚芫吧。”
“就算顧溫席不整他,開學也有的是人為了巴結顧而整楚芫。”
“完了,真的完了。”
“這楚芫運氣怎麼那麼黴?”
沉寂了一個暑假的楚芫在最後一天給大家放個大瓜,一晚上了,學校論壇還是很熱鬨。
但當事人卻並沒多想,第三天時間一到,他帶著行李就上了飛船。
星海中,巨大的飛行物看似緩慢蠕動,實則飛速前進。
貧民區在月朔星的北極,常年寒冷資源匱乏,而月朔大學所在的江淮區,此時卻春光明媚。
下了飛船,楚芫脫掉羽絨服外套抱著,另一手拉著行李箱上了公共星車。
起飛的公共星車又在各種玻璃建築中穿梭,半小時後,又停靠在地麵。
一眼就可以看到巍峨壯觀的大門。
“月朔大學”四字貼在大門上,整體是紺色,鎏金色鑲邊,十分氣派。
旁邊的校徽標誌是一束玫瑰纏繞著一柄劍。
周圍還有很多跟他一樣拖著行李箱往裡趕的人,應該是都跟他一樣的大一新生。
學校讓組隊兩人一起參加開學典禮,他便和杜西約定一小時後在大禮堂門口見,這一個小時他們就自行報道,安排時間收拾寢室等等。
他的寢室在南區二樓,雖然是個小小的單間,但有靠牆小床,書桌,衣櫃和一個小陽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楚芫很滿意,鋪了床,把洗漱用品擺好後,離約定時間還差十分鐘,他開始往大禮堂走。
隔老遠他看到一個疑似杜西的人。
是比他矮一個頭,粉紅色頭發,穿著漂亮小裙子的女生。
沒想到這樣一個嬌小的女生,走近她時,聽她的罵人聲量可不低:“戰備係級草?誰給他的臉?我從來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
杜西正在端腦裡和朋友聊剛剛知道的事。
就在剛剛,何背在公開的社交軟件說:大家都說我是戰備係級草,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端腦那頭她的朋友笑了笑:“他一個男的為什麼那麼愛顯擺?要是碰見比他更好看的就好玩了。”
杜西也氣,但氣歸氣,她也實誠的說:“怎麼可能,他確實——”
那一秒杜西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抬頭,就感覺是有神指引一樣,她說著說著抬頭,看見一個好看到發光的人。
那個人第一眼給人感覺很好看,像小王子一樣。
第二眼給人感覺很乖,像是那種完全沒有攻擊性的脾氣。
他徑直朝自己走過來站定,淺淺的禮貌笑起來:“杜西?你好,我是楚芫。”
那一秒世界炸開煙花,心臟猛得陷落。
啞然好久,杜西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輕輕的,但又無比肯定:“姐妹們,我保證,楚芫絕對絕對能碾壓性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