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動作的還有場外的何背。
杜西眼疾手快的拉住他,嘚瑟道:“誒?可彆賴賬啊。剛剛是誰說的彆輸不起這個人。”
周圍一圈的人都在看他們,何背拍開杜西的手,不善的道:“我知道。”
說完氣衝衝的走了。
當晚,學校論壇就多了一個討論帖《滿分和比對手多拿0.1分哪個更難?》
“不知道,完全不會射箭,我是來看學弟的,好,他,媽,帥。”
“是挺他媽帥,但是他好囂張啊?他不知道顧溫席是誰嗎?”
“求求了,今晚一定要要到江學弟的聯係方式,不然我會睡不著的。”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射箭好帥嗎?”
“我也被安利了這項古老的運動,又優雅又帥,簡直絕了。”
“隻有我一個人在認真答題?我覺得後者更難。因為滿分隻能代表他是個學霸,可以考高分,但是比對手多拿0.1分代表他是學神,可以隨意控分。”
“哈哈哈你們知道今天下午楚芫和何背的賭注嗎?也挺精彩。”
“還有還有,你們都在說江學弟故意比顧XX多拿0.1是在侮辱人,不尊重比賽……但你們知不知道是顧XX的朋友先去挑釁彆人的,還威脅江學弟放水,不然彆人為什麼會遲到……”
“我去,前麵說得是真的?這麼勁爆?”
“有意思,這一屆的新生真的很有意思。”
“可不是?這才多久?此起彼伏的瓜。”
“期待開學了。”
軍訓的第二天的夜晚,這一天大家明顯感覺到累。
深夜一到,還亮著燈的房間比昨晚少。
某小膠囊房內,顧溫席臉色發黴的坐在床上,凱恩靠著桌子想笑不敢笑。
今天的射箭決賽真他媽的夠丟臉,他永遠都不想回憶今天這事。
而且楚芫還公開支持彆人,真傷到他自尊了。
看見顧溫席這麼生氣,凱恩心裡難免對楚芫頗有微詞。
就他媽一破貧民窟來的小屁孩。
給點甜頭就騙了。
結果還把他兄弟搞得這麼煩躁。
他鬱悶道:“你行不行啊,一個沒見識的小屁孩還搞不定?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我都瞧不起你。”
顧溫席比他更煩:“我他媽怎麼搞定?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
凱恩不屑:“那說明他沒見識唄,對權利等級沒概念,說通俗點,不知者無畏。他無法理解你家有多厲害,才不會懼怕你。”
顧溫席想要反駁,但是沒有反駁,因為他也是這樣看楚芫的。
凱恩推推他肩膀,“哎,彆想了,哥們給你支一招。”
“什麼?”
“英雄救美你會不會?”凱恩俯在顧溫席的耳邊嘰裡咕嚕說了通。
兩人臉上都是籌謀的神色。
語閉,凱恩站直身體,得意道:“怎麼樣?”
顧溫席思考了會兒,“行,就照你說的辦。利索點,彆出岔子。”
“放心,教給我。”凱恩一邊說一邊摸出端腦。
軍訓第三天白天,楚芫的長跑決賽開始,他今天依然穿得很清爽,上身是白色的加絨衛衣,下身是黑色及膝短褲。
跑道旁邊是稀稀拉拉來加油的人。
跑步比賽和射箭比賽不一樣,射箭比賽比得快,時間短,能比很多場,以至於最後總決賽隻有十人。
但跑步比賽需要的場地大,時間長,決勝方式是看時間不用反複比,所以最後總決賽能有五十人。
光他了解到的,跟他一起進決賽的就有藏羚羊半化人,獵豹半化人,老虎半化人,這些都是能跑的高手。
說不定還有其他不願高調的擅長長跑的能力者。
本來他這個物種的原型就不擅長跑步,他要跑進前十名還有點難,但前十名跟前五十名的積分完全不一樣,所以他必須得努力!
哨子一吹,他猛得往前衝。
像老虎半化人,獵豹半化人這些速跑高手,直接在起點就把人甩在身後。
經過兩千米之後,這些半化人速度明顯下降,但也不是後麵的人能追得上的。
楚芫跑了好幾千米,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不過一直咬牙堅持著,越來越接近終點。
能看到前方終點已經有幾個人衝過去了,他可能剛好在第九,第十,或者第十一的位置衝過終點線。
為避免跑到第十一名的尷尬位置。
他又提了口氣,在最後一小段距離加速。
在衝破終點線的瞬間,他突然腳一歪,像半個月大的小狗似的,因不會走路而笨呼呼的摔了一跤。
但他已經這麼大人了,不覺得自己可愛,隻覺得丟臉。
彆人受本源基因影響都是視力更厲害,嗅覺更靈敏。
他卻是更愛摔跤。
就很離譜。
他平常走路都愛踉蹌一下,跑得快就更容易。
幸好是在跑過終點才摔的,要不就完了。
等他慢悠悠站起來時,周圍圍了一圈人,有杜西,跑他後麵的選手,和其他走過來關心他的路人。
“你沒事吧。”
“摔倒哪兒了。”
“痛不痛?”
“嚴不嚴重?”
麵對好意,楚芫笑得很甜:“沒事,就是摔了一下,休息一下就好了。”
看見這笑容,周圍一群人心一顫,低頭看他的手心。
他的手心因摩擦被硌得很紅,那似乎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一點點擦破皮的印記都很明顯。
“還是去趟醫務室消個毒吧。”大家說。
楚芫點頭,和杜西來到醫務室。
剛坐在椅子上,手腕就被醫生握著,那消毒水跟不要錢似的倒在他手心上,有種糜爛的痛。
他表情很痛苦,手指也扭曲的張開。
但最後都乖乖的,沒有叫出來,也沒將手抽出來,非常配合治療。
醫生治了他之後管彆人去了,告訴他歇一會兒,等手上的藥水乾了就好,甚至不用貼創口貼。
楚芫道好,乖乖坐著。
這時門口進來兩個看望隔壁床病人的同學,他們站了一會兒,可能是因為無聊,便開始倚著病床閒聊。
“對了,你明白參加什麼項目?”
“山中尋物啊,隻需要腿和眼睛就行了。”
“力氣小的女生都能上。”
杜西本來在看楚芫的傷勢,聞言抬起頭:“你們說的是隻有100人參加的那個山中尋物嗎?”
“對啊,我猜學校不會設置太難。”
杜西讚同,畢竟大家都是新生,還什麼都沒學過,學校不可能設置陸地野戰那種程度給他們,很可能非常簡單,那他們參加這個項目就好了,她也能幫忙,就不會每次都是隊友出力了。
她說:“要不我們也去這個項目吧?”
楚芫無所謂的點點頭,反正接下來的項目也沒他擅長的了。
“行。”
他受的傷很小,等手上的藥水痕跡乾了後就和杜西一起離開醫務室。
他們離開有一會之後,被夾在倆陌生人之間的病人左看右看,終於提出疑問:“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
其中一個笑了笑,拍拍病人的肩膀,“不認識我們也沒事,兄弟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