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背吐槽的時候,不知從哪兒來的周肖偉找到了江琅炎,一來就求情,他甚至跪下了!”
楚芫手指抵著下唇。眼神頗為意外。
居然跪下了,昨天的周肖偉還趾高氣揚,完全想不出他會下跪的樣子。他驚訝道:“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直接跪的?”
“對啊!!!!直接跪下了!!!大家都看到了,我就聽周肖偉扯著嗓子吼了句,‘我家裡人說就是你乾的,就是你把爺爺拉下台的!’”
楚芫心想,一天過去,周家人肯定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到了他們究竟得罪了誰,這點本事他們家還是有的。
杜西太激動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瘋了,這他!媽!居然是真的!”
“天啦天啦,他怎麼辦到的!!!”
“現在大家私底下都很好奇江同學的來曆,甚至有人說他比顧溫席還牛逼!但不敢放到表麵上好奇,你知道為什麼嗎?”
楚芫手撐下巴,頗為好奇。
“為什麼?”
“那時江琅炎要走,周肖偉要去拉他褲腿。”
“嘶,真想不到他前幾天還風光無限的說我爺爺是誰是誰多牛逼。今天就又跪又哭,我看著都覺得世事無常。”
“然後江琅炎讓他放開他不僅不放,還把鼻涕蹭人褲子上,不依不饒的我看著都嫌煩,估計是沒求過人吧,他那不是來道歉的,是火上澆油的。”
“然後。”
楚芫挑眉:
“然後?”
杜西深吸一口氣:
“然後他一腳把周肖偉踹出十米遠,沒有一點波動的走開。”
“不是我聖母心,周肖偉當時的狀態真的很萎靡,挺可憐的。”
“好吧,好像是有點聖母心,哎,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男人真的好冷酷嗚嗚嗚。太高不可攀了。”
“不過還有件高興的事。”杜西賣著關子:“何背那群人當時都快嚇尿了,可能是剛剛嘴過江琅炎怕被報複吧哈哈。真是嘴又賤膽又小,笑死人了。”
“不過江琅炎沒聽到,不然肯定收拾他們。”
楚芫忍不住好奇:
“真的很凶嗎?”
“真!的!很!凶!”
“而且不是那種張牙舞爪的凶,是一個波瀾不驚的眼神都讓人腿軟的凶!”
“我不敢再喜歡他了!感覺像是兩個世界的人,真的很帥,但也真的高不可攀!”
“我要去物色新帥哥了!”
楚芫一樂:“因為太凶你就不敢喜歡了?”
杜西:“真的,我很嚴肅。”
“怕被家暴。”
楚芫正經下來:
“好吧,那是挺凶的。”
杜西和他說了拜拜之後,他陷入沉思,江琅炎可以凶到一個女生不敢再喜歡他,可以想象那該是多狠戾,他腦子裡全是這幾天對方各種踢人的畫麵。
一腳一個一腳一個。
這不禁讓他想到了小時候的江琅炎,那時的他多乖啊。
十年前,他到堂妹家的第二天,兩人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在花園裡追逐起來。
他手裡拽著堂妹的小公仔玩偶在前麵跑,堂妹在後麵追,兩人打打鬨鬨,他不小心一個磕碰,手裡的小公仔一鬆,掉到了隔壁花園。
就是那麼巧,堂妹家和江琅炎家的花園都特彆大,隻有這一小塊地方是緊鄰的,中間隻隔了一個柵欄,他剛好就是在這兒手一鬆,小公仔掉過去了。
他和堂妹先是蹲著,四隻小手手隔著柵欄撈空氣,怎麼也撈不到小公仔。
眼看堂妹要哭,他拍著胸脯保證自己去撿回來。
現在想想那時也是真的藝高人膽大,那柵欄那麼高,雖然造型優雅美麗,顏色也是無害的純白色,但耐不住它是鐵質,每根欄杆上都是尖銳的尖頭。
他一個小孩子,翻越這麼高的欄杆,沒被尖頭刺到是他運氣好,摔倒沒事也是他皮糙肉厚。
果然,在他從堂妹家這邊的柵欄爬上去,翻到最頂的時候,他一下沒了力氣,從另外一邊摔了下去。
堂妹哭得哇哇大叫,“哥哥嗚嗚,我不要小公仔了嗚嗚。”
他在原地躺了會兒,覺得自己應該沒什麼大事。
但堂妹的哭聲引來了江琅炎家裡人的注意力。
他便揮手讓堂妹先跑。
後來他曾拿這件事跟堂妹開過玩笑,“我叫你跑你就真溜了?沒人性的家夥。”
堂妹的解釋是什麼來著,“我真的怕那個人嘛……”
接著說到他摔下去的瞬間,才八歲,偷偷爬進彆人家裡還被逮著了,肯定很緊張,於是他乾了一件特彆傻逼的操作——
他在那一刻變回了獸型。
那時他還小,獸型隻比成人巴掌大一點,但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毛茸茸軟乎乎的皮毛,糯米湯圓一樣的身體,肥糯糯的四肢,黑白分明的顏色和標誌性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