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芫一愣,明知故問：“誰，我嗎？”
“不是你還是誰？”
“不見得吧。”楚芫水潤的眸子轉了轉，語氣頗為陰陽怪氣：“我看小白就挺甜的。”
江琅炎皺了皺眉：“小白是誰？”
“穿白裙子的漂亮女生。”
江琅炎還是皺著眉。
楚芫一下火氣就上來了：“你裝！你再裝！昨天給你告白的那個。”
就江琅炎這過目不忘的記性,要是真在他麵前裝記不住。
那就是真的有鬼！
“原來是她。”
楚芫看他確實是才想到的樣子，不高興的嘟囔，“還裝。”
江琅炎也跟他杠了起來，“你說穿白裙子的不就行了？還非說漂亮女生,我是不是得多想幾圈？”
“就這還不漂亮啊？你眼睛得長天上去？”
江琅炎瞬間有點不高興。
不明白為什麼，楚芫從昨天到現在，要麼不說話,要麼接連刺自己。
如果他此時是半獸型，那雪白的獸耳肯定耷拉下來委屈巴巴了，“我確實沒注意到啊。”
“那你——”
楚芫想說，那你看彆人的眼神還那麼溫和深情，結果現在說自己沒注意？渣男啊你？
但他及時刹車沒說,因為有點怪怪的。
“對了。”江琅炎挑眉：“你怎麼知道昨天我被人告白了？”
“有人拍到了視頻,我看到了。”
“我看看。”
楚芫抿了抿唇,不太情願的把端腦放在桌子中間。
兩個人湊過去,頭挨著頭一起看。
橘色晚霞下的校園充斥著學生氣，美好的告白氛圍因視頻突然中斷而中止。
看完後，楚芫正想說話,江琅炎點評了句：“她眼睛和你很像。”
這句話一下就把楚芫堵住了,他愣神。
江琅炎勾了勾唇角,那雙毛茸茸的純白獸耳似乎得意的晃了晃。
“昨天我就發現了。”
說完他抬眸，身體湊近,和楚芫對視。
他倆本就因看一個端腦而靠得近。
再一湊近,不僅可以清晰看到對方漂亮澄澈的瞳孔倒映著自己,還可以感覺到對方溫軟的呼吸。
楚芫羽睫顫了顫，垂下眼眸。
“原來你們長得不一樣，你的眼睛好看更多。”江琅炎撐著頭懊惱道：“虧我昨天還觀察了好久。”
楚芫抿了抿唇，“那最後你怎麼跟她說的？”
“就說。”他拖著腔調，懶散道：“我不可能喜歡她。”
楚芫挑眉：“這麼冷漠？”
說完他一臉興味的看著江琅炎，似乎在叱責他不憐香惜玉。
“是啊，哪比得上我們楚大校草，拒絕人都拒絕出經驗了是吧？”江琅炎學了點楚芫最近愛用的陰陽怪氣。
看了眼前方坐著聽課的顧溫席，又開始覺得對方不順眼了，以至語氣更挑釁。
楚芫一個眼刀飛過去。
江琅炎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他要說一個從來沒說過的詞。
嘗試了幾次，最後好像確實說不出口。
他隻得揪住楚芫的袖子輕輕搖了搖：“彆生氣了。”
後半堂課在兩人說小話中過去。
在學校又過了一周，這天，他們終於接到路德的消息。
“學校裡已經幫你們請好假了。”
“周天出發。”
周天轉眼即到，來到約定地點，楚芫和江琅炎上了一輛毫不起眼的星車。
副駕駛坐著路德，主駕駛坐著一個大姐姐模樣的女生，她模樣英氣明豔，穿著一身黑色緊身皮衣，渾身透漏著高冷的乾練味。
路德率先介紹，“這是我們的老大。”
好社會的一個名字。
楚芫叫得不太順口，“老大好。”
林雯對楚芫勾了勾唇角，“我叫林雯，你叫我雯姐也行。”
一旁的路德：……
我去，這也太雙標了吧。
楚芫乖乖點頭：“雯姐。”
他一邊鑽進後排座位，一邊問，“上次我遇見的老奶奶就是你吧？”
“對。”林雯目視前方，點燃發動機。
整個星車開始嗡嗡嗡的震動，接著起飛。
林雯吩咐道：“路德，給他們說明下信息。”
“好嘞。”路德從副駕駛轉過身，對身後的兩人說，“我們這次的任務對象是個叫‘癮’的組織。”
他在說這個組織之前先問了句，“你們知道‘快樂紙’這種東西嗎？”
楚芫和江琅炎均是搖搖頭。
路德歎口氣，“一看你們就是乖孩子，這是最近一年流行於年輕人之間的一種‘娛樂道具’。”
“隻要通過皮膚接觸，就可以產生飄飄欲仙的幻覺，十分容易讓人上癮。”
他語氣不屑：“售賣這種紙的人說的是對身體沒有影響，其實對腦神經產生了不可逆的傷害。”
楚芫點點頭，算是知道這個紙的危害了。
他問：“那‘癮’就是生產這個紙的？”
“聰明！其實在之前，我們就已經調查得七七八八，‘癮’有兩個比較核心的人物，一個是他們的老大‘赫山’，一個非常厲害的能力者。”
路德看了江琅炎一眼，“在抓他之前就需要你幫忙了。”
“嗯。”
“還有一個不知道具體是誰，隻知道他代號‘行山’，是研究出快樂紙的人，我們需要找到他。”
楚芫想了想，“至少是個有化學背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