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哉漂浮的扁圓形房子慢慢往回飄,白色鋼門一開,江琅炎穩穩落腳在高架台子上,再順著電梯到平地上。
楚芫一小部分尚清醒的意識察覺到,自己現在應該挺丟臉的,但渾身燥熱已經讓他顧不得其它了。
在坐到星車後排時,他瘋狂蹭著江琅炎的側臉和喉結,總覺得對方冷玉一樣的麵龐會降低他身體裡的熱度。
見懷中的楚芫黏糊的像糖水一樣,江琅炎終於忍不住問:“你在發情期?”
但凡楚芫說個是,他現在就能叫司機掉頭去酒店。
然而楚芫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不知道?”江琅炎忍不住聲音揚了揚。
“或許……是吧?”
江琅炎歎口氣,“先去醫院吧。”
雖然他認為很有可能是發情期,但楚芫的發情期和他不一樣,他可沒有心臟不舒服的時候,為了身體健康,還是去醫院更有保障一點。
楚芫沒想到自己一天之內,還能第二次進醫院。
到醫院時他已經燒糊塗了,臉色紅潤帶著熱氣,額角被汗打濕。
醫生立即給他打了一陣急速抑製劑。
江琅炎站在一旁,語氣微急:“他什麼病?”
穿白大褂的醫生看了眼楚芫,再看向病例,冷淡的吐出三個字:“發情期。”
楚芫麵上鎮定,內裡的小人瘋狂捶牆:
啊啊啊啊丟不丟臉,楚芫你丟不丟臉!
彆人的發情期很容易就過去了,就你還大張旗鼓的搞進醫院。
旁邊還站著男朋友,救命,誰能來救救他。
他舔了舔唇,一時不想說話。
江琅炎皺著眉:“但是他有點不舒服,胸口那裡悶悶的。”
他記得自己的第一次發情期是在快要成年的時候,跟男生的初次遺精差不多,比那更爽,沒有不舒服。
“這是第一次發情期吧?”醫生問楚芫。
楚芫往被子裡縮了縮,點頭。
“但是我看信息上你已經19歲了,第一次發情期比任何人都晚一兩年,所以會更猛烈。”醫生說完,看著一項指標:“之前有親密行為嗎?”
楚芫眼睛瞪圓。
江琅炎咳了聲,“這也是誘因?”
“對,親密關係的誘導,導致發情期突然而至,還是第一次,所以你的身體不耐受,會有胸悶身體軟的情況。後續還有幾波餘潮。打針或者讓你男朋友幫忙都行。”
醫生瞥了眼江琅炎,貼心的補充道:“打針沒有任何副作用。”
楚芫聽得臉都要燒紅了。
江琅炎又問:“那他第一次發情期比任何人都晚一兩年這事,對他身體有害嗎?”
醫生又低頭看了看一項項數據:“其它指標正常,那就是沒有,樹懶還比正常人晚三四年呢,這個你們不用擔心。”
江琅炎終於徹底放下心,“好,謝謝醫生,辛苦了。”
醫生揮揮手中的病例板:“有問題再叫我。”
然後就出去了。
不是什麼大問題,兩個人都鬆了口氣。
江琅炎從桌子上倒了杯水給他,“你父母就在這醫院,要通知他們嗎?”
楚芫接過水,搖了搖頭。
他可不敢因為這事驚動他父母。
結果他計算的好好的,就是天不如人意,下午,範兮禾就更天降一樣找了過來。
她一進病房,看見兒子一臉紅潤
的躺在被窩裡,不像有事的樣子才放下心,一邊坐下一邊說:“剛剛在醫院看見小江,但他又不是來看我們,我就怕你出什麼大事不敢跟我們講。”
楚芫瞥了一眼才回來的江琅炎,他手裡還拿著給自己買的冰鎮果汁。
他痛罵自己,叫你嘴饞。
“確實沒什麼大事。”
在範兮禾心裡,兒子的事再小也是大事,尤其他還說得這麼吞吞吐吐,她忍不住又擔心起來:“沒什麼大事是什麼事?你說啊。”
江琅炎適時開口,用他那帶著冷調的嗓音,將發情期解釋得正兒八經。
範兮禾愣了下,“噢。”
她徹底放下心來,她倒是沒什麼感覺,就怕兒子麵子薄,不好意思。
所以她就沒有繼續詳問了,倒是高看了江琅炎一眼。
芫芫發情期為什麼跟彆人不一樣,為什麼不舒服,晚一兩年對芫芫身體沒害,這些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想來是很上心這件事,才會這麼了解。
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秉著給小情侶留足二人世界的想法,她又叮囑了幾句就放心的走了。
如果她能早點來,聽到醫生說的是親密行為誘導出了發情期,她可能走得不會那麼瀟灑。
親眼看見範兮禾走掉,楚芫鬆了一口氣,總覺得在父母麵前說發情期這個事,會很不好意思。
他怎麼那麼笨呀。
“對了!”想到這兒,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如果我知道這是發情期,我就不用來醫院了啊。”
也就不用碰見他媽,不用社死了。
他看向江琅炎,發現對方正在看他,不是很讚同的樣子,他反問:“我說得不對嗎?”
“但是你胸口不舒服,來看一眼穩妥。”
明明對方的態度正正經經,甚至都是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