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及間,是無法言喻的柔軟與美好。
康熙心跳幾乎快停止，無法呼吸，本能地想要更多。
盧希寧睜大雙眼,瞳孔瞬間放大，她飛快躲開,拿出帕子擦拭著嘴,怪叫起來：“口水！”
先前是流行劃過,現在是流星墜落，跌進康熙的心裡，將他滿腔柔情蜜意的心砸得稀碎。
他眼睛都紅了,胸膛上下起伏,腦子裡嗡嗡響。
慌亂，難堪，失落，憤怒。
“你，你......”半晌後，他啞著聲,你了半天，也你不出個所以然。
剪不斷，理還亂。
盧希寧覷著康熙的神色,乾笑幾聲：“就是，那個,啊,我沒有準備,太快了。”
康熙雙目冒火盯著她，一言不發。
盧希寧小心翼翼往後退，做出隨時逃跑的準備,昏頭昏腦補了一句：“還沒有刷牙呢。”
康熙手又發癢，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扭開頭，很怕他會忍不住掐死她。
盧希寧悄然長吐一口氣，不停輕撫著胸口。
都怪流星太過美好。
或許是她長得太美，這樣的春夜裡，流星跟多巴胺一樣，讓人無酒自醉。
盧希寧真實想法是，還不如直接睡覺呢。
口腔裡的細菌，實在是太多了。
康熙好像氣得不輕，呼吸聲在安靜的觀象台上，清晰可聞。
盧希寧見他昂著頭，許久都一動不動，她不禁有點兒害怕。
他會不會氣急敗壞之下，下令把她全家都砍頭？
盧希寧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往前伸出腦袋，鬼鬼祟祟去偷瞄。
康熙平緩了會，聽到身邊窸窸窣窣的聲音，側頭看過去。
盧希寧被抓了個正著，尷尬在那裡，下意識解釋：“皇上，我沒想那麼多，就是突然被狗咬......，不對不對，就是被突然攻擊，第一反應肯定是嚇得躲避對不對？”
康熙咬牙：“對你大爺！你閉嘴！”
盧希寧依言閉上了嘴。
不過，很快她又看向康熙，都這麼晚了，可以回家了嗎？
莫名的無力感，讓康熙幾乎快瘋掉。
你自管天崩地裂，她自管穩如泰山。
康熙覺得，應該把盧希寧派去打仗，至少她一個穩字占定了。
“盧希寧。”他靜靜看著她，“我就那麼令你討厭嗎，你是嫌棄我這個人，還是嫌棄我臟？”
盧希寧很不想回答，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這裡談論有關於親吻的口水問題，她覺得很搞笑。
不過看康熙的樣子，要是解釋不清楚，她可能走不成，想了想問他：“皇上，你能聽我的話做嗎，等做完之後，你就能明白我先前的舉動了。”
康熙冷笑，說道：“好，你說，我看你能扯出什麼理由來。”
盧希寧指著他的手背，說道：“皇上，請你舔一下你的手背，然後再聞聞氣味。”
她怕他理解不了，不惜親自教他，伸出舌頭重重舔了下手背。
康熙愣了一下，他雖若有所感，還是聽盧希寧的話，將信將疑舔了下手背，然後學著她那樣聞了聞。
說不出的氣味衝進鼻尖，康熙皺眉，不禁轉頭看向盧希寧，見她臉孔皺成一團，滿臉嫌棄。
各方麵的衝擊實在太大，活了二十多年，康熙第一次感到，人生為何這麼艱難。
盧希寧用帕子一邊擦拭著手背，一邊神色嚴肅問：“皇上，是不是很臭？”
“哈哈哈哈哈！”
康熙覺得自己真瘋了，大笑不止。
為何要聽盧希寧這個混蛋的瞎指揮！
他一個皇帝，一個皇帝啊！
“就算是皇上，口水也照樣很臭。這裡麵涉及到很多的學問，除去身體其他部位的病變，好比夏天的時候，食物放久了會腐爛是一個道理，然後產生不好的味道。”
盧希寧嚴肅總結：“所以，請皇上能諒解我的反應。我不是嫌棄皇上，也不是嫌棄皇上臟，純粹從身體的角度出發，這樣做，真的很不乾淨。”
“混蛋，你給老子不許再說了！”康熙麵上在笑，心裡已經淚流成河。
盧希寧暗中翻了個白眼，不說就不說，他估計吃多了後妃的口水，已經習慣了。
敷衍地應了聲，站起身說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康熙渾身無力，倚靠在石頭上沒有動：“老子沒力氣動不了。盧希寧，好好的一晚上，被你破壞得一乾二淨，你要怎麼賠償我？”
盧希寧在康熙麵前蹲下來，抱著手臂看著他，誠懇道歉：“我估計給皇上帶來了心理陰影，以後再也不能與娘娘們玩親親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過，要是剛漱過口，或者情到深處，會忽略掉這些細枝末節，皇上其實也不用那麼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