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築基期,怎麼躲得開元嬰一劍的!
“看哪兒呢。”容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雲鶴身後,“想好用什麼木的棺槨,穿什麼款式的壽衣了麼。”
容徽直白的宣戰讓雲和暴跳怒雷,從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容徽!”
“嘖嘖,還元嬰大能呢。”容徽漫不經心道:“就你這樣,乖乖給祖宗我磕幾個頭,我興許能饒你一命。”
容徽囂張跋扈的模樣徹底激怒了雲鶴,他氣急敗壞的撲向容徽。
容徽心隨意動,閃跳間已經飛離冰崖,進入山下密林。
雲鶴凝練的劍氣弄得山崩石裂,卻沒有一招打在容徽身上,氣得他牙齒咯咯作響。
“跑什麼跑,有本事真刀真槍的較量!”
容徽懶洋洋道:“我憑本事跑,你追不上就是你不行。”
男人最忌諱的便是彆人說他不行。
仙音宗以速度冠絕群雄,容徽隻跑不反擊,頗有種師夷長技以製夷之感。
雲鶴腳下靈力翻湧,速度快得隻剩下一片虛影,仍舊追不上容徽。
難道容徽隱藏了自己修為?
不,絕無可能!
雲鶴停止追逐,他禦劍浮於空中,五指成抓往容徽所在之處一抓。
方圓十裡內的參天大樹拔地而起,而後露出容徽的身形來。
“遊戲玩夠了,去死吧老妖婆。”雲鶴掀開眼皮,眼中射出精光,周身爆發出磅礴的靈力,空中虛化出數千把冷光四射靈劍,“萬劍歸宗,殺!”
靈劍以摧枯拉朽之勢蜂擁而去,灰沉沉的天空隻見冷光點點,殺意逼人。
嚴正以待的容徽屏息凝神,手中木劍在靈力的催動下暴漲數千倍,化作堅不可摧的盾牌擋住射過來的冷劍。
排山倒海的強力推得容徽倒退幾步,她後腳一蹬,反手將靈劍彈回去。
輕敵的雲鶴被靈力反噬,劇痛湧上胸口,他隻覺得體內靈力翻江倒海仿佛要將身體撕裂,喉嚨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你”雲鶴僵直的望著持劍而來的容徽,不可思議道:“你根本不是築基修為,分明是”元嬰期該有的修為!
恍惚間,雲鶴察覺到另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雲鶴慌忙轉身,猩紅的雙眼和驚慌失措的風輕輕隔空對視。
風輕輕的仙劍從雲鶴身後穿過,染血的劍尖從心臟冒出。
“賤人!”雲鶴怒吼一聲,全力一掌猛地拍斷風輕輕肋骨,“殺了你!”
風輕輕吃痛,急忙解釋:“不不是我,師叔,不是我。”
風輕輕跟上來便看見雲鶴和容徽廝殺。
容徽比她想象中的更強大。
風輕輕很後悔自己退出師門。
她本想追上來求情讓雲鶴繞師父一命,自己軟磨硬泡再回劍靈派的。
風輕輕剛拿出劍,不知被誰推了一把,一劍刺穿了雲鶴的胸膛。
雲鶴傲慢輕敵遭容徽重創,身體已經強弩之末。
風輕輕一劍直接毀了他的肉身。
跟上來的眾修士見雲鶴倒在風輕輕的劍下,驚得目瞪口呆。
“風輕輕殺了仙音宗雲鶴長老!”
“這個女人怕不是瘋了!”
“仙音宗十分看重雲鶴,風輕輕必被追殺!”
“”
“不,不是我!”風輕輕行色倉皇的拔出仙劍,聲嘶力竭道:“我沒有!”
容徽望向隱藏在暗處的雲和,眉毛一擰,對風輕輕道:“難道是我?”
風輕輕慌忙搖頭,她緊張的哭出聲,“師父,我不是故意殺雲長老的,仙音宗一定不會放過我,師父救我。”
容徽捏起她尖尖的下巴,疾言厲色道:“你親眼看到我剖卞旭的金丹了?”
風輕輕無力的搖頭,“沒有,沒有。”
容徽氣極反笑:“若非你急於邀功暗示雲鶴,卞旭的金丹是我剖的,他豈會與我生死相鬥?!”
風輕輕一怔,跌倒在地。
“我救你出狼窩,教你修行,讓你成為人上人,哪裡對不住你?”
容徽甩開風輕輕,五指懸在她頭頂,催動靈力:“你三番兩次限本座於不義之地,今日本座以師徒靈契為媒廢其修為,你我恩斷義絕。”
師徒靈契是為了防止徒弟背叛師門設下的單方麵契約。
師父可以廢除元嬰修為以下修士的修為。
“不,不要,師父我不要!”風輕輕著急得崩潰大哭,“師父不要廢我修為,不要,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師父!”
容徽冷漠催動契約,一腳踹開軟癱的風輕輕,抽身離開。
殺了風輕輕太便宜她了。
讓她變成會生老病死的凡人,永遠不能修行的廢材,才是對她殘忍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