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意味深長一笑,“天音宗不日將舉行慶宗大典,屆時修仙界第一美人沈莞爾將揭開神秘麵紗,向世人展露傾國傾城的容顏,天音宗宗主特邀沈遇暫住,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璿璣想到沈莞爾那張坑坑窪窪的臉,幸災樂禍道:“等著看好戲叭。”
雖然孤月已死。
但璿璣仍記著沈莞爾的仇。
劍靈派的長老個個都是有一個小本本。
容徽記計劃。
王石記賬。
璿璣記仇。
容徽偶然看見過璿璣那本仇人賬本,不少於一百個仇人。
“沈莞爾?”容徽指尖叩擊白玉桌,“她不夠格。”
沈莞爾的心機,手段,幼稚至極。
依容徽對沈遇的了結,除非有利可圖。
否則沈莞爾開局就是棋盤上的棄子。
“找我來就為這事?”容徽淡淡道:“他不會對劍靈派有任何想法。”
璿璣搖頭,“沈莞爾上次被師姐坑了之後,舊疾複發急於著擅長美顏之術的丹修藥修治療。”
“繁花穀閉穀,天音宗在登雲台得罪了青雲宗,所以她舔著臉來劍靈派求救。”
容徽挑眉道:“三師兄敲詐了多少靈石?”
璿璣伸出蔥白的五根手指,圓潤的指尖閃出興奮的光點,“五百萬靈石一顆修顏丹,那丹藥一日一粒,三師兄帶了五粒前往天音宗。”
一個記仇,一個死要錢,果然是兩個人的風格。
容徽怕璿璣越扯越遠,點明正題,“若無事,我回縹緲峰了。”
“慢著。”璿璣急忙攔住容徽,不好意思道:“六大宗門忌憚沈遇眼睛一直盯在他身上,因此沒有特意關注天音宗附近突然出現的秘境。”
“此秘境和師姐在金池鎮遇到的神秘陣法相差無幾,皆限製高階修士進入。”
“天音宗忙於慶宗大典,為彰顯大度特意放開此處秘境,允許三千宗門入秘境尋寶。”
“秘境中有使人血脈通暢的朱果,利於新晉弟子鞏固根基。”
說至此處,璿璣窘迫道:“此事本應該由我帶領弟子前去。
但劍靈派三千裡外的駐地傳來消息,益陽驚現瘟疫。
我等修道之人不能見死不救。
今日便要帶領祈花峰眾弟子前往益陽。
所以,秘境之事還望五師姐多費心。”
秘境限製的是修為,而非人。
高階修士想入秘境,可以用秘術壓製修為,亦可進入。
璿璣雖然是丹修,但是與醫修算是同宗同源。
璿璣在聽禪悟道得到的金牡丹法相,是她曾一己之力拯救一國臣民,五十萬生靈所得。
之前金牡丹法相遲遲不落,是因她雖然心懷天下,卻對眾生固有偏見,而得不到天道認同。
法相落成後,璿璣心性再上一層樓,愈發悲天憫人,賬本上的仇人越來越多
容徽欣慰道:“妥。”
璿璣道了聲謝,又偷偷瞄了雲和躺屍的位置,恭恭敬敬的把五師姐請下山。
她不知道容徽進門到了感知雲和的氣息。
璿璣要救人,容徽也不好說什麼。
雲和的心魔已初見端倪。
他能否渡過此劫,全憑造化。
容徽慢慢悠悠跑回縹緲峰,令她欣慰的是,李顏回看著任達不拘,於修行之事卻一絲不苟。
待李顏回功課做完,容徽從乾坤囊裡拿出了善和尚的袈裟和降魔杵,帶他下山,找到一處風水寶地為其立衣冠塚。
李顏回聽完了善的經曆,對著衣冠塚鄭重行禮,“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