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沈遇咀嚼這個名字,“劍靈派,無情殺戮劍。”
沈遇從弟子口中得知劍靈派和天音宗的恩恩怨怨,卻不知其意。
他跟隨天音宗宗主入密室源於以外。
難不成,劍靈派容徽才是師姐的分身?
“風輕輕那張令牌是容徽給的,莞爾手裡的這張也是容徽與你交換的定情信物。”
天音宗宗主絲毫密室中多了一人,他愧疚的臉上浮現出冷厲的殺意,“待莞爾在慶宗大典上得沈先生賞識收其為徒後,容徽便留不得了。”
“那古怪的令牌須得密令方能開啟,我昨日讓擅長機關秘術的師叔祖鑽研改良,希望莞爾能喚出法相。”
“若喚不出,便是我天音宗氣數已儘。”
“反之”
“為父不知容徽手中有幾塊令牌,但今日之後必留她不得,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天音宗宗主陪卞旭說了兩位師叔祖隕落之事,又紅著眼指著青雲宗方向罵娘,發誓必定要青雲宗血債血償。
聽到這兒,誰真誰假沈遇了然於心。
沈遇離開縹緲幻府並非偶然。
縹緲幻府死敵得知容徽本為日後渡劫做長久打算,體釋放了三個分身防範於未然。
沈遇不知容徽本體將三個分身投放何處。
直至那日他用水鏡探查,猛地發現容徽的法相在中洲現身,才火急火燎趕到中洲,想將師姐的分身帶走,保護起來。
沈遇俊逸的臉冷如冰,“算計本座,很好。”
天音宗宗主忽然覺得後背一涼,他猛地轉身卻什麼都沒發現,呆了半響,捂胸道:“是我杯弓蛇影了。”
沈遇離開密室,迎麵撞上沈莞爾的貼身侍女。
他淩空畫出魅惑符打入侍女眉心。
侍女眼神空洞,愣愣的直視前方。
沈遇想到容徽分身的遭遇,在卞旭房間找到分身之前寫的信件,一筆模仿字跡寫下一段咒語,“此乃打開令牌的法訣,藏於私信之中,是你妙手偶得,務必交給沈莞爾。”
算計師姐,算計他?
沈遇冷漠道:“天音宗,好自為之。”
——
容徽百無聊賴的望著擂台上的表演,等李顏回將債討回來,帶師弟回劍靈派。
片刻後,滿載而歸的李顏回站在容徽身後,有些不安道:“師父,我好熱。”
容徽遞給他一杯茶,“涼茶。”
李顏回推杯,“不是身體熱,是牌子。”
牌子?
容徽即刻轉頭,“你撿到的那張?”
李顏回正色道:“嗯,不知為何,徒兒覺得今日興許有大事發生,心裡隱隱不安。”
縹緲幻府的令牌上有感應蓬萊閣氣息之能。
容徽電光火時之間想明白沈遇為何出現在中洲。
定然是蓬萊閣發現法相的蹤跡,順藤摸瓜來到中洲。
沈遇為保護她而來,他隻認令牌所有者。
天音宗出竅期兩位大能追殺容熔和她,為的便是這塊令牌。
容徽嚴肅道:“令牌給我。”
不知蓬萊閣來的是什麼修為的修士。
不論來的是誰,李顏回都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