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雙手結印,在容徽身上設下保護結界後,將其送回劍靈派。
劍靈派弟子還未回山,容徽已經提前抵達。
回家的李顏回望著金光閃閃的縹緲峰大為疑惑。
縹緲峰隻有師父在的時候亮如白晝。
她一離開。
整座山峰就像斷電一般,陷入黑暗。
因此李顏回的房間有不少照明法器。
李顏回帶著疑惑跑上縹緲峰便看見容徽躺在金水橋上,急忙查探,“師父,醒醒。”
嘰嘰喳喳的吵鬨聲紮進容徽耳裡,刺耳極了。
她緩緩睜開雙眸。
李顏回放大的臉登時砸進眼底。
容徽就著李顏回伸出來的手,慢慢起身,“你怎麼還不回劍靈派。”
李顏回道:“師父你不是傻了吧,這就是縹緲峰。
說起來師父你不厚道啊,悄悄咪咪的先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若不是有幾個能禦劍的師兄在,我恐怕還在路上爬。”
說起這個李顏回就來氣。
他聽說劍靈派有一種類輕功的身法叫做踏鵲枝。
雖比不得真正的禦劍。
卻能讓人跑得更快,更持久。
“劍靈派?”容徽一激靈,她看著縹緲峰上熟悉的一草一木,正色道:“借你驚鴻一用。”
李顏回巴巴的獻出驚鴻劍。
他來不及問什麼,容徽便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
“那位與宗主並肩而坐的是誰?我怎麼從未見過?”
“不知,天音宗有皇位要繼承可能是天音宗宗主的私生子也不一定。”
“放屁,你見過眼高於頂的青雲宗對一個私生子低眉順目的?”
“那是誰呢?”
“我二哥的三叔的姐姐的堂妹的小表弟是青雲宗弟子,他說數月前有一個神秘高手挑戰十多個出竅期大能,震驚修仙界。”
“哪裡是十多個出竅大能,分明是幾十個分神期老怪。”
“我聽說三聖都被打趴下了,不會就是他吧。”
眾人猜測越來越離譜,將上三宗和下三宗的臉往地上踩。
沈遇端坐高位,冷著臉不言語。
天音宗宗主聽聞容徽大鬨天音宗,很不高興,也不說話。
青雲宗在沈遇來挑戰者之時,險些折損兩位出竅期同門,鬱結難消,不言不語。
祁陽宗和其它兩個宗門麵如沉水。
隻有季塵微笑。
眾人也猜不透他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和他們一般義憤填膺。
誰也沒見他怒過,儒雅隨和,君子如玉,從頭發絲到腳趾頭無一不完美。
蕭瑾看著從天而降獻舞的沈莞爾,腦海中浮現容徽嚴肅的神色,心裡打鼓。
一襲白衣飄然玉仙的沈莞爾腳踏白蓮,水袖高揚,飄逸的身姿,柔軟的身段令眾人如癡如醉。
一曲舞閉,眾人還未從她美輪美奐的舞曲中回過神。
“好,好,好。”
蕭瑾拍掌叫好,他對天音宗宗主行禮道:“宗主,今日乃我天音宗慶宗大典。
屬下曾記得宗主說過,待到這一屆慶宗大典你便讓聖女展露容顏。
屬下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聖女是何等模樣了。”
儘管是同門,蕭瑾也不知沈莞爾長什麼樣。
沈莞爾戴得帷帽由天音宗沙場機關秘術的長老親手製作,帷帽的輕紗上有防止她人窺視的符咒。
蕭瑾修為遠遠低於那位長老,自然不得而知。
天音宗宗主笑道:“誠心乃做人之本,百年前的承諾自然作數,請聖女解開帷帽展露陣容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