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蹙眉,還是那句話:“不認識。”
三師兄的未婚妻又不是她的未婚妻,難不成還要給她行禮?
江明月清秀可人的臉一垮,紅唇勾起無情的冷笑:“前未婚妻。”
“管他前世今生與我無關。”容徽是個橫的,她跨步擋住江明月的去路,冷如寒冰的雙眸釘在江明月身上,溫熱的口中吐出冰劍,“道歉。”
江明月怒從心中起,漂亮的臉微微扭曲,墨色長發隨風狂舞,不滿聲音尖利刺耳,“讓我道歉?!
憑什麼,說道歉應該是王石跪在本樓主麵前磕頭致歉!
劍靈派是什麼了不得的宗門嗎?敢命令本樓主道歉。
若非你是劍靈派長老,小小練氣士早是本樓主劍下亡魂。”
江明月胸膛劇烈起伏著,繡在胸口精致的白蓮隨之開合,射出一抹銳利的靈力。
江明月似乎想到屈辱的從前,秋水瞳中映出水光,垂在大腿兩側的手指緊握成拳,捏得緊梆梆的,蓄勢待發的,好似隨時都要伸出去將擾她寧靜的人打的稀巴爛。
“容徽,彆讓我在其它地方碰見你,碰見劍靈派的人。”江明月紅唇抿成一條直線,“見一個,打一個。”
容徽垂地的帷帽無風自動。
在座二十多個長老不約而同望向這裡。
陸瑤瑤跳到兩人中間,安撫道:“江樓主何必大動肝火”
身為主人,陸瑤瑤不希望各方長老發生不必要的衝突。
尤其是容徽。
陸瑤瑤想到蕭瑾,沈莞爾之流得罪容徽後的慘象,打了個寒顫。
江明月不滿道:“陸長老,這是本樓主和劍靈派的私怨。”
陸瑤瑤頭皮一緊。
江明月出了名的直腸子,沒情商,和她扯人情就是自找麻煩。
“然。”陸瑤瑤小心安撫江明月,“金烏動靈陣片刻之後開啟,兩位都是我青城派的貴客,切莫因為口角之爭傷了和氣,長皺紋。”
江明月冷臉不言。
容徽泠然道:“雙方承認才是私怨,出言不遜者該為自己所言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
在場眾人精神一震,眾人覺得容徽前所未有的陌生。
“這是溫柔嫻靜的劍靈派五長老?”
“王石陪著來的肯定是,據我所知她心軟又溫和,和風雨樓這麼過不去肯定是為了她師兄。”
“方才那話咱們都聽清了,江明月無理取鬨嘲諷劍靈派在先,容徽也是被逼急了。”
“老實人都被氣成這樣,江明月做什麼孽,專門欺負老實人嗎。”
六宗之外眾門派長老對容徽的固有印象是低調,溫柔善良,鮮少見她這般冷厲。
風雨樓在低情商的江明月運作下,猶如龐大的機器,冷漠不近人情,名聲一落千丈。
兩相對比,容徽成了顫顫巍巍被迫抗擊風雨的無害小白花。
脆弱可憐的練氣士為了宗門榮耀,師兄的顏麵,麵對囂張霸道的風雨樓樓主,以單薄的身軀扛住江明月的雷霆暴擊,弱小可憐又無助。
五大宗門長老麵麵相覷,不由擔憂江明月,腦海中浮現卞旭和沈莞爾的慘狀。
希望江明月不是下一個倒黴人。
江明月聽到眾人的私語,麵色鐵青。
容徽接到眾人同情的眼神,緩緩拿出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