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撕下身上的披風遮住身前雕像,她薄唇抿成一條線,渾身僵硬的踏上石橋。
上橋的瞬間,江明月側頭冷冷地對容徽道:“心魔大誓。”
容徽目不斜視跳上石橋。
被無視的江明月眉頭一跳,握住仙劍的手一緊,麵色鐵青走進迷陣中。
容徽剛踏上迷陣,冷到骨子裡的寒意從腳底爬上頭頂,她落腳一踩,金色靈力往前滾了三丈好似撞到一堵厚厚的牆,驟然定住。
靈力劈開的迷霧下露出橋麵真實模樣。
石橋已被猩紅的液體衝刷數萬遍,容徽木劍劃開一寸厚的劍痕,劍痕下依舊是凝固的紅黑汙垢。
濕滑濃稠的粘液粘在容徽腳底,令她寸步難行。
濃霧中,幾道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尖銳女聲道:“來了?”
另一陰翳男音道:“金丹廢物,塞牙縫都不夠。”
緊接著,一個童音飄來,“嘻嘻嘻,帽子下的醜八怪咱們吃了會不會吐。”
尖銳女聲不耐煩道:“那就摘下她的帽子看看有多醜,要是太醜的話,吃內臟就夠了!”
容徽側耳傾聽三道怪音,淩厲木劍一揮,玄金色流光冷厲決絕的劈開濃霧,一頭撞上那堵看不見的牆。
“哢嚓。”
細微的碎裂聲傳來。
迷霧中的怪物吃痛,它驚恐放聲大叫:“無情殺戮劍!”
“殺了她,殺了她!”
容徽提劍衝上前直指迷霧中的牆。
突然,一道血色影子猛地竄出來,殷虹的指甲衝容徽的臉就飛來。
容徽斬斷血手,輕蔑道:“就這?”
藏匿在霧中的怪物怪笑一聲,白色迷霧瞬間變成紅霧,“二十四座命橋,區區金丹竟選了死橋,去死去死去死!”
放大的惡意洶湧而來,容徽提劍正欲衝上去,傳訊玉簡突然出現幾個字:“在不在。”
玉簡並未顯示為何人所發,容徽不予理會。、
在容徽愣神瞬間,她忽然感應到一股涼意從腳底升起,好像有什麼東西順著攀上腳踝。
容徽低頭一看,血色石橋不知何時出現密密麻麻的鬼手。
數百雙猩紅的鬼手緊緊抓住容徽的腳踝,頃刻間堆積成山。
不遠處還有源源不斷的斷手順著手山攀上容徽的膝蓋。
斷手不分男女老幼殘疾與否,對生的渴望驅使它們不斷攀岩。
饒是見慣各種血腥場麵的容徽看到密密匝匝的血手也頭皮發麻。
她木劍一揮,斬斷爭先恐後往身上爬的鬼手,清楚一條血路。
被斬斷的鬼手發出尖銳的慘叫,擾亂容徽的心緒。
容徽看著不遠處嬰兒的斷手,壓住滿腔怒意,“不知地下到底壓了哪個殺人如麻的怪物,集讚這麼多怨氣。”
“無情道劍修,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洶湧澎湃的惡意在容徽頭頂響起。
容徽抬眸。
一柄黑紅的鐮刀淩空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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