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五人靠的近,項鴻光難找到出手時機。
直到遇到一口古井,容徽去查探,項鴻光和幸山才說上話。
項鴻光憋了一肚子氣,低吼道:“幸山,你很得意吧。”
幸山暗爽,“沒有的事,我和容徽套近乎隻是想知她修為到底是多少。”
項鴻光見他沒忘記使命,吞下不滿:“什麼修為。”
“練氣境。”幸山言之鑿鑿道:“她能過二十四橋確實是得到流雲相助,沒說謊。”
項鴻光麵上閃過狠厲之色,“奪得流雲後,我定要將她的神魂撕成碎片,讓生生世世落入畜生道,以消心頭之恨。”
幸山皮笑肉不笑的應聲附和。
井口那邊,容徽聽著兩人的對話,笑了。
“前方有迷陣。”探路的秦烈從黑暗中現身,氣喘籲籲的往回跑,“陣中有數萬惡鬼,此地危險,速速離開。”
秦烈頭發淩亂,領口的衣衫被利器劃開露出森白的肋骨,狼狽至極。
將元嬰真君重傷至此的惡鬼凶悍無比。
容徽提起一口氣,凝聲道:“那些惡鬼什麼修為。”
秦烈睨了容徽一眼,神情凝重:“數千金丹數百元嬰,小鬼不計其數。”
更古怪的是,迷陣中那麼多惡鬼竟然沒有一絲鬼叫聲漏出來,叫人防不勝防。
“我來保你。”項鴻光死死扣住容徽的手臂,陰森道:“容長老,跟我走。”
容徽故作掙紮,像極了矯揉造作的大小姐,“放開,我不要你保護,我要幸山真君。”
項鴻光麵色一沉,“幸山,抓住容長老右手,她是練氣境隻怕還不能禦劍,我們帶她。”
兩人擒住容徽跟在秦烈身後飛了一會兒,不聲不響的離開隊伍,帶著容徽飛向迷陣。
容徽不吵不鬨,配合他們的演出。
濕潤的陰風拂過容徽臉頰凝成一層白霜,她渾然不覺,識海中迷陣的地形越來越清晰,山川河流刻在容徽的識海中,黑暗對她徹底失效。
“到了。”
項鴻光陰冷的聲音響起。
容徽踩在凹凸不平的地上,不用低頭就知道腳下是凝凍千年的屍體。
“這是哪兒?”容徽伸手在眼前一晃,“又黑又冷,我什麼都看不見。”
項鴻光獰笑,“練氣境廢物在這兒就是瞎子,能看到什麼。”
秦烈不在,項鴻光露出猙獰的麵目。
容徽麵上浮出一絲懼意,顫聲道:“我.....我就知道陰溝裡爬出來的蛆本性難移,我不要你保護,我要幸山真君。”
話音一落,容徽足下一點,化作流星朝迷陣中心跑去。
容徽像個驚慌失措的貓,一頭紮進迷陣。
項鴻光和幸山懵了。
明明幸山就在她旁邊,她卻視而不見。
項鴻光怒道,“她瞎嗎?”
幸山麵色難看至極,“元嬰境都隻能看一丈遠,她練氣境能不瞎嗎。”
項鴻光道:“彆廢話,追!”
幸山回想秦烈慘烈的模樣,心頭發虛,隻恨容徽眼瞎背著流雲亂跑,把他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