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神色凝重:“所有門派都遭受攻擊,唯我劍靈派安然無恙,寫威脅信之人明目張膽的禍水東引,是個傻子都看得出來,劍靈派這些年在瓊州做生意擋了不少人財路,我擔心他們裝傻充愣,借勢對劍靈派不利。”
經營劍靈派這些年,王石對大局的把控越來越得心應手。
容徽淡淡道:“瓊州各路宗門可有長老身受重傷?”
王石搖頭,“海鬼來勢洶洶但是品階不高,傷亡慘重的大多是築基境以下之人,練氣境和剛入門的弟子死亡率較高,長老安然無恙。”
通靈宗一年前才吸納了一大批他姓弟子作未來的基石。
昨夜經海鬼血洗徹徹底底傷了根基。
容徽笑道:“那就不慌。”
不攪亂瓊州的水,怎麼渾水摸魚。
王石反複咀嚼容徽的話,恍然大悟,感慨道:“五師妹終於長腦子了,為兄甚慰。”
劍靈派在此次浩劫中沒有損失一兵一卒的消息想長了翅膀一樣飛到瓊州各處。
瓊州修士開始猜疑。
“我瓊州近千宗門傷亡慘重,劍靈派為何相安無事?”
“定是劍靈派與海鬼有勾結,我聽說第一封威脅信就是劍靈派五長老容徽收到的。”
“閣下之意在說劍靈派才是海鬼的目標人物,那為何劍靈派並未受到攻擊。”
“你們彆忘了,劍靈派三長老王石當年被他的父親通靈宗宗主挖斷靈根後扔進海獻祭海神,當年他不過練氣境,被砍了九十九刀且挖去靈根還能從海神嘴裡逃出生天,定是和海鬼有不能對人眼的勾當才活著走出來。”
“如此一來,昨夜之事便說得通了。”
“劍靈派滾出瓊州!”
“滾出去!滾出去!!!”
一時間,劍靈派與海鬼互通有無,企圖吞噬瓊州各大宗門的謠言滿天飛。
劍靈派經營的酒肆菜館被堵得水泄不通。
憤怒的瓊州百姓舉起大旗遊街,非讓劍靈派滾出瓊州不可。
與此同時,四大宗門逼近劍靈派駐地。
代表各勢力的人還是那幾個人。
王宏宇率先開炮,“忘說了王石是不祥之人,定是他與海鬼裡應外合削弱我瓊州各大宗門勢力,劍靈派趁虛而入蠶食鯨吞瓊州寶地!”
王石一個眼神都沒給跳得最高的王宏宇,他望向風雨樓,天龍峰以及紫薇劍派的代表,“昨夜之事我等並不知情,在下對各位宗門裡發生的悲劇深感心痛,但是話得挑明了說,劍靈派行的正坐得直,不懼流言蜚語是一回事,不背鍋是另一回事。”
秦烈看著容徽,身體各種不適,“唯一的疑點在海鬼為何不清洗劍靈派。”
容徽皺眉:“清洗?”
秦烈喉嚨一緊,“嘴瓢,不是清洗,是攻擊,嗬嗬,攻擊。”
說到清洗,秦烈還挺怕劍靈派有吞並瓊州修仙門派的雄心壯誌,然後容徽清洗天龍峰。
容徽的恐怖之處,他不想在體驗一次。
嗷,她好變態哦。
容徽笑道:“誰說我劍靈派未曾被海鬼圍攻?”
王宏宇沉不住氣,“我宗弟子看見劍靈派被圍攻!”
容徽譏誚道:“言下之意便是通靈宗一直在監視我劍靈派?小鬼你可知曉監視在修仙界代表何意?”
王宏宇對王石固有陳見,他年輕氣盛,通靈宗宗主未重傷之前還能拘著他,不讓他闖禍。
自通靈宗宗主渡劫失敗後,通靈宗大權有部分落在王宏宇肩上,他任性胡為,時常找劍靈派麻煩。
王宏宇見眾人將目光移到自己身上,一瞬生出如臨深淵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