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徽開口就是高於劍陣內修士兩倍的苛刻條款。
想保命就來。
不想就自尋生路,容徽沒義務保護他們。
劍陣內的修士看著容徽角色容顏,額頭冒起密密麻麻的冷汗,又有些幸災樂禍。
王石黑,容徽比他更黑。
劍陣內有王石的劍靈和陽宏宇在,眾人不敢造次。
安頓好眾人,容徽在他們驚駭欲絕的目光中走出劍陣。
“靠嗷嗚。”修士氣急敗壞的辱罵還沒噴出便被王宏宇一拳堵住嘴,“再叫喚,通靈宗弟子去你家吃一年的飯!”
容徽在鬼城中展現過她的強大。
卻是第一次見王石出手。
王石和容徽是兩種風格。
一個強悍霸道。
一個肅殺冷漠。
——
王石以一對二漸漸落下風。
血傘的陰雲籠罩在他心頭。
百年前痛苦的過去湧上心頭,痛苦沉重的記憶壓得王石喘不過氣。
秦烈手持血傘。
血傘轉動,陣陣陰風從地底冒出,鑽進王石的血肉,纏在骨頭上,陰冷刺骨。
傘麵輕旋,滴滴答答的雪水彙聚成河,百萬陰兵再現,天瞬間黑了。
秦烈白瞳直勾勾盯著王石,血傘在他手中仿佛會呼吸,它張來血盆巨口與王石堅不可摧的拳頭相撞。
“轟轟轟!”
大地恐懼的顫抖,劍陣內的修士瑟瑟的蜷縮在角落,他們望著空中大放異彩的流雲,仿佛在仰望太陽。
漆黑如夜的天龍峰,流雲是唯一的光。
——
容徽喚出木劍步步逼近渡劫的譚博軒。
“轟隆!”
強大的魔雲雷劫劈碎譚博軒最後一塊護身符,他紫色雙瞳儘是瘋狂,“容徽,你不是想殺我嗎?來啊!”
凜冽陰風吹過容徽的臉頰,將裙袍吹得獵獵作響,她無畏無懼的站在劫雷外,譏誚道:“激將法對本座有用的話,本座便不會讓瓊州所有修仙宗門日日麵對挑釁血書的恐懼。”
容徽眉毛一挑,“譚長老,是不是玩不起?”
是不是玩不起?
譚博軒想到容徽還給他的挑釁之言,俊美的臉因扭曲而猙獰。
他悔不當初,若在容徽與天音宗長老死戰後悄無聲息的殺了她,奪回碧海神龍法相何至於此!
怪隻怪自己輕敵。
“玩不玩得起不是你說了算。”譚博軒雙手結印。
他用來準備渡劫的法寶是修仙界用的,與魔雲劫雷相生相克,以至於被元嬰境中期的小劫引來的劫雷堪比出竅期劫雷。
容徽冷冷的瞧著念咒的譚博軒,木劍直指譚博軒身後的兩扇石門。
此時,石門已經一片血紅,密密麻麻的血管纏繞在兩扇門上。
粗壯的血管連接譚博軒的肉身,為他源源不斷提供靈力,抗衡天劫。
譚博軒明麵上的砝碼是石門和還未啟用的兩顆龍珠。
容徽算的清清楚楚,所以她不會給譚博軒任何逃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