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很大,慘叫聲太高亢,王石沒聽清容徽所言。
但是他心有靈犀的對準秦烈下半身狠狠錘下去。
王石的速度快,了解血門更深的譚博軒更快。
他命令數千個不同境界的紅衣厲鬼搶奪秦炎的屍體。
容徽和王石被厲鬼纏繞,兩人慢了一步,血門終究被譚博軒奪得。
四扇血門立於譚博軒四方,四條粗壯的血管連接他的肉身,在他頭頂為他擋天劫的是數之不儘的厲鬼。
聚齊四扇血門,譚博軒蒼白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
他拿出兩枚金燦燦的龍眼拋向天空。
兩隻龍眼如東升旭日照亮整個瓊州,劫雷突然變小了。
容徽腳踏大地,她催動金芒劍陣,數萬劍氣凝成第二柄金色長劍。
容徽拿出山河鑒調用風雨樓的靈力,古老的咒語從她蒼白的唇裡飛出,那是來自上古的指令,“天地聽吾詔令!凡日月所照,不論,天,地,人,神,皆供吾驅使!誅邪辟易!”
地上的生靈儘皆物體匍匐,沸騰的血脈感應到極大的壓力,抑製不住的翻湧,所有人目光灼灼看著容徽鮮血淋漓的手中,那巴掌大的印鑒,不由自主臣服。
王石抗住千鈞壓力才沒跪下去。
他看著容徽,眼中不是狡黠乖張的五師妹。
此時此刻,她是一尊殺氣騰騰的琉璃寶象,冷漠,莊嚴,令他惶恐又陌生。
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譚博軒木呆呆的看著山河鑒,心中伸出一股懼意,他想逃,可身上的壓力卻令他窒息,來自天地的威壓令他渾身顫栗,心臟好似被一隻手捏得死死的,連呼吸都是一種奢望。
容徽趁著山河鑒釋放天地威壓之際,木劍快如閃電從她掌心飛出,直取譚博軒項上人頭。
與此同時,一柄飛劍從譚博軒背後捅出來,在他胸前畫了一個圈。
“嘭。”
譚博軒的心臟和人頭同時落地。
譚博軒倒下的肉身後,出現一臉快意的江雪雲。
容徽收起山河鑒,眼疾手快擒住譚博軒要逃跑的魂魄。
譚博軒麵上不見憤怒,他反而笑道:“容徽,你殺了我就是殺你自己。”
容徽從乾坤囊裡拿出畫魂,嘴角一勾,“就這?”
容徽輕蔑的語氣徹底激怒了譚博軒,他氣得神魂扭曲,整個人就像發怒的獅子,大吼大叫:“那日繁花穀是你,是你!”
“對啊。”容徽氣死人不償命,“小東西,跟我玩兒,是不是玩不起?”
一句玩不起讓譚博軒想到自己的計劃便是因為這句玩不起,令他錯失良機,他步步為營,讓容徽死在自己的手下。
不曾想,一時的勝負心叫譚博軒計劃滿盤皆輸,他氣得渾身發抖,“容徽,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容徽將畫魂置入瘋狂扭動的譚博軒魂魄內,邪笑道:“你果然玩不起。
你讓本座煩惱了幾日,本座便讓你日日夜夜被煩惱好了。
還記得當初被活埋的恐懼嗎?”
恐懼霸占譚博軒的魂魄,他嘶吼:“容徽,殺了我,殺了我!”
容徽笑眯眯道:“不著急,你慢慢體會。”
說著,容徽喚出木劍中的畫鬼,“畫進去,讓他和通靈宗宗主作伴,我想他會很開心的。”
惡人自有惡人磨。
畫鬼打了個寒顫,依言將被畫魂依附的譚博軒送到畫冊中。
頃刻間,畫冊瞬間活了起來。
通靈宗宗主和譚博軒在畫中殺紅了眼。
劫雷沒了劈殺對象,逡巡片刻消失無蹤。
容徽看著江雪雲。
這事還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