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李顏回硬著頭皮道“弟子”
儘量兩個字還沒說出。
容徽當即喚出流雲,她是個急脾氣,認定之事絕無悔改,“讓我徒兒送死,本座先崩驚鴻!”
區區一把黃品仙劍,容徽不放在眼裡。
“不聽教導!”玄弈發怒,山風將他的衣袍吹得獵獵作響,“不教訓你們這些不肖子孫,不知天高地厚。”
容徽冷笑,“誰是你子孫?你也配?”
她的師父乃無上神君!
雖然羽化,卻曾是大辰界最強大的劍修。
容徽被視為他唯一的衣缽傳人,半步飛升,隻可惜運道略差,重生到軟弱可欺又喜歡討好旁人的分身上。
於容徽而言,她師父隻此一人。
兩大無情劍道高手發怒,秘境突然狂風大作,烈烈殺氣在空氣中翻湧,所有目光集中在兩人身上,緊張的捏緊雙拳,呼吸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風暴中心的李顏回頭大如鬥,“師父,老祖宗,請息怒。”
玄弈充耳不聞,驚鴻直指容徽。
容徽更果斷,流雲吞吐劍芒,已刺向玄弈。
同時,兩道結界罩住李顏回,不讓他受半分傷害。
李顏回鬱卒。
長得帥,人氣高也不是事,家宅不寧太難了。
地獄來的殺氣凝在所有人身側,禦獸宗弟子排成排躲在冰玨身後。
冰玨手持崩玉昂首仰望,立在他身側的劍靈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旋即衝向天際,加入戰場。
空中黑霧繚繞,誰也看不清裡麵發生了什麼,偶爾閃出刺目的靈光。
冷風烈烈,星河鬥轉。
半個時辰後,這場廝殺落幕。
玄弈和容徽各自退到一邊,兩人衣衫已經碎成布條,臉上掛彩,身上看不出傷口,顯然都各自留了一手。
三人的戰場,最慘的是崩玉劍靈,她不可置信的看著玄弈,捂住空蕩蕩的胸腔。
去之前她的心還在。
回來時胸前已空蕩蕩。
回複神誌的冰玨欲問崩玉劍靈出了何事,劍靈透明的魂魄痛苦的回到劍中。
玄弈捏著崩玉劍靈的心臟,冷漠無情的捏碎。
“嘩啦。”
崩玉劍柄突然出現一道裂痕一路蜿蜒向下,分出數十條細紋,隱隱有崩碎之像。
冰玨手握崩玉,虎口緊繃,發白,手腕顫抖。
玄弈和容徽兩看相厭。
回到驚鴻前,玄弈負在背後的手豎起大拇指。
容徽禮尚往來,密音傳信“前輩好手段,隻此一回,下一次生死不論。”
李顏回沒聽見容徽的聲音卻看見玄弈的動作,頓時恍然大悟。
兩個黑心芝麻人互毆是假,算計禦獸宗是真。
李顏回緊抱弱小可憐但能吃的熊貓,怕了兩位老祖宗。
損了禦獸宗的崩玉,容徽也不想和冰玨打交道,先離開秘境再說。
突然,一道嘹亮高亢的鳥鳴淒厲的響起。
漆黑的天空紅了半邊,好似被燎原烈火灼燒,那片觸目驚心的紅,隨一隻巨大的鳳凰騰飛而擴散。
容徽抬眸,眼睛一亮。
鳳凰屬火,她的火係法相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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