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抓人的由頭是容徽奸.汙良家婦女
找到此人最為重要。
容徽和李顏回分頭行動。
容徽找那個婦女。
李顏回去尋禦獸宗的人。
李顏回現在占據林涯的身體。
林涯雖然是沒落貴族但終究是貴族,在城中行走辦事方便。
容徽並未莽撞行事,她喬裝在劍道城將那個婦人的生平事跡打聽完後,直接找上門。
容徽在木屋外站了會兒,等裡麵纏綿悱惻的呻.吟結束後才敲門。
片刻後,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罵罵咧咧推開木門。
他眼中情欲未儘,欲求不滿的渾濁瞳眸落在容徽身上,“沒看裡麵在辦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掃興!”
男人顯然將容徽當成了木屋主人的恩客。
容徽見他腳步虛浮,一副被掏空的腎虛樣,冷淡道:“沒看見,你沒儘興的話可以再來,我定好生看看。”
大概從未見過容徽這種人,男人眼睛瞪得溜圓。
身材婀娜的女人見兩人堵在門口急匆匆出來。
她推開男人將容徽迎入木屋內,也不看她長相,將一個單子送到容徽手中。
“客人,我這有五種不同等級的付費方式。”女人拿出小鏡子抹上豔麗的胭脂,自顧自道:“不同服務不同價格,您慢挑慢選,我先去洗個澡。”
容徽掀開帷帽單手扣在女人瘦骨嶙峋的肩上,“按劍道城律例,暗.娼做皮肉生意杖三十。
汙蔑人清白,毀人清譽造成他嚴重事故者,處以一年以上五年以下牢獄之刑。
千月姑娘,你說我是走流程呢,還是直接動手。”
背對容徽的千月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一僵。
千月緩緩轉身,秋水瞳水光氤氳,嬌嫩如花瓣的紅唇顫抖,顫聲道:“大劍師,要動你的是劍道城的幾個貴族。
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弱女子在貴族眼裡便是螻蟻,陷害你也是不得而已,大劍師饒了我吧。”
千月著急的抱住容徽的手,嬌花般美豔的臉的掛滿淚珠,又美又嬌,可憐極了。
容徽不自在的甩開她的手,“陷害我的是你,你怎麼一副受害者的麵孔開口向我哭訴。”
千月見容徽冷若冰霜的臉有些懵。
當日她陷害安道林之時,安道林反過來安慰她,勸說她從良。
怎的,今日像換了個人。
千月心裡打鼓。
容徽單刀直入道:“我來找你是讓你去官府還我清白。”
容徽頓了頓,冷漠道:“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
“命令,你一個奴隸憑什麼命令本姑娘!”千月見容徽來者不善卸下偽裝,“叫你一聲大劍師是對你的施舍,還真當自己多高尚?我是暗.娼,可我是平民!光是這點我就比你高貴!”
千月繞容徽轉了一圈,抓著繡帕的柔夷堵住鼻子,嫌棄的倒退幾步,鄙夷道:“滾!本姑娘今天給你好臉色,你還得寸進尺了,再不走我叫人了,卑賤的奴隸,臭死了。”
為一個奴隸得罪整個劍道城的貴族?
那她還要不要活啦!
容徽如言往回走。
千月看她離去的背影忐忑不安的心放回肚子裡。
容徽人高馬大,又是劍道城第一高手,千月很怕容徽動真格,她這個小女子根本打不過這個莽夫。
容徽走到門邊,千月見她抱著院子中三人合抱的巨木將門堵上,一股冷意襲來,她恐懼的大叫,“你乾什麼!”
容徽彎腰撿起園內用來捆柴火的繩子,又拿了拳頭大的木棍走到千月麵前,無情的將她綁在凳子上,將她的嘴堵上。
“乾什麼?按劍道城規矩杖三十。”容徽揚起木棍狠狠抽在千月的屁.股上,“你作偽證,還我清白是你分內之事,向我道歉理所當然。”
千月疼得像案板上的魚彈起來,又被容徽一悶棍打下去。
“嗚嗚嗚...”
撓心撓肺的疼直達心底。
千月臉上浮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她死死的瞪容徽,恨意湧現。
容徽捏起她尖尖的下巴,麵如寒霜,“以前是我善良,我沒得選,現在是你沒得選。”
安道林溫和善良,卻遭受不公對待,處處為他人著想,渾身散發神性。
容徽性格直來直去,她打定主意做反派,就不怕汙名化。
“嘭!”
又是一棍。
才第五棍,血色便浸透了千月的屁股,她疼的兩眼翻白,放大的瞳眸裡全是恐懼。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容徽扯掉堵住她嘴的抹布,染血的木棍落在千月眼前,“還我清白。”
千月小臉煞白,木棍無形的威懾令她膽顫心寒。
她不知為人和善的安道林怎麼突然得這麼恐怖。
先答應下來再說。
“我願意。”千月眼中閃過一絲算計,她即刻投誠,顫音道:“大師,我錯了,我願意!”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算計刺眼極了。
容徽冷笑給千月鬆綁,她靜靜的坐在屋內看千月一瘸一拐的縮在暗處,瑟瑟發抖。
太恐怖了。
容徽麵色陰沉時殺氣尤其濃烈。
千月隻覺得周圍的溫度降了好幾度,自己如墜冰窟。
容徽就像端坐在殺氣洶湧的汪洋中,千月不寒而栗,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躲避那如臨深淵的恐懼,狹小的地方才能給她安全感。
“大劍師!我保證我明天就去!”千月隻求這位殺神趕緊走,“對天發誓。”
容徽不理她的誓言。
這個秘境中的人全部都是死人。
再死一次有何意義。
容徽置若罔聞,她在等。
“嘭嘭嘭。”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千月猛地抬頭,她張了張嘴想大聲尖叫求救,又怕容徽發火。
“想知道來的人是誰?”容徽無情的將千月拖到門口,她挪開巨木看向來人,“你是?”
男人看起來五十上下,肌膚有黑,手上老繭密布,模樣老實憨厚。
他手裡拿出一張畫像,淳樸一笑:“敢問先生見過畫中人嗎?
這是我閨女,她在劍道城的大戶人家做女工。
她沒說給在哪個貴族家做丫鬟,所以找不著。
今日不知她用傳送陣給我寄來了地址。
我大半年沒見她了,很想她。
就想問問先生見過她麼?”
門外熟悉的聲音令千月渾身顫抖,她死死的盯著容徽後背。
怨毒的眼神中帶著恐懼和憤怒,更多的是心酸和委屈。
“我見過她,不過老丈找錯地了。”容徽淡淡道:“昨日她才搬家,我租了這地兒。
不過你放心,我在城中人脈廣,等找到千月姑娘,即刻告知老丈。”
容徽坦坦蕩蕩的威脅千月,她彆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