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被嚇到了?”呂健望著容徽精致的臉心中升起邪念,“小模樣長得還挺標致,隻要你磕頭道歉,爺既往不咎,蒼山秘境我罩你。”
“恭喜大師兄喜得美人。”
“小美人,見好就收的道理,懂?”
“磕頭道歉罷了,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不就是孩子嗎哈哈哈哈哈哈!”
容徽勾起嘴角,木劍在空中劃過一道虛影。
“啪啪啪啪!”
幾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呂健臉上。
呂健懵了。
下一刻,他喚出本命仙劍,冷酷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好,爺教你修仙界的道理!”
呂健金丹中期境的氣場全開,周身凝出駭人的氣勢。
另外兩個金丹初期弟子喉嚨一緊,忙凝鑄結界擋住來自師兄的壓力,臉上浮現出一絲薄汗。
大師兄為了威懾美人,真的怒了。
“哦。”容徽淡淡道,“就這?”
金丹境這麼弱?
嘖。
小徒弟的氣勢都比呂健強。
“怎麼回事”想象中美人跪地求饒的場景沒出現,呂健驚訝的望著容徽,紅腫的臉滿是難以置信,“你身上有什麼法寶!”
金丹境的氣勢雖然比不上元嬰大能的威壓。
對付練氣境足足有餘,完全吊打。
容徽非但沒事,還挑釁他!
呂健胸中怒火中燒,他喚出本命仙劍準備報容徽打臉之仇,讓她看看練氣境和金丹境的天差地彆,“你自找的!”
“練氣境廢物竟逼得大師兄出本命仙劍,至於嗎?”
“彆說話,她身上有古怪。”
兩師弟嘀嘀咕咕之言讓呂健心中怒火越燒越旺。
是啊,練氣境逼得自己出本命仙劍。
隻是嚇唬嚇唬她,自己豈不是很沒麵子?
此刻,呂健心境從教訓變成殺戮。
“錚!”
靈光忽閃。
蘊含金丹境修為的劍意正麵刺進容徽胸膛。
容徽冷眸凝在麵容扭曲的呂健臉上,好似看到什麼臟東西,厭惡撇開頭。
與此同時,她水心決,白如玉的手凝出縹緲幻府秘術寒冰手,徒手接住即將刺進心臟的仙劍,冷聲道:“就這?”
“就這!”呂健被容徽輕慢的語氣氣得火冒三丈,他麵紅耳赤,“你彆小看”
話音未落,容徽氣場全開。
“呼呼呼!”
海洋般洶湧澎湃的殺意衝出體外,濃烈道令人窒息的殺意凝成罡風裹挾在容徽身側。
密林狂風大作。
每一縷風都是一把血染的冷劍,紮進呂健心頭,將他狠狠釘在地上。
呂健驟然停止呼吸。
他木呆呆的望著容徽。
出塵絕世的美人化為蘇醒的巨獸,她身上浩瀚的殺意讓呂健靈魂顫栗。
好似有人在他心頭吹了口冷氣,整個靈魂都被凍結!
呂健雙腿不受控製的打顫,噗通摔在地上,瞳孔縮成針尖大。
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能招惹的人。
容徽持續釋放殺意的同時,威壓緊隨其後。
“元元嬰境”
呂健舌頭都嚇木了,磕磕巴巴道。
眼前此人竟是元嬰真君!
“師兄,師兄我受不住了,你給高人磕頭道歉吧!”
另外兩個聚靈宮弟子哐當哐當磕頭。
“師兄,元嬰境高手在前,輸了不丟臉!”
容徽看著識時務的兩人,冷厲的雙眸釘在呂健身上,譏誚道:“就這?”
修為就這也開始囂張?
濃濃的嘲諷意刺得呂健雙目赤紅,他梗起脖子,“我”我不服!
“你什麼你?”容徽繼續加碼,“你算什麼東西也能編排本座?聚靈宮副宮主大弟子便是此等品行,以小觀大,聚靈宮距亡族滅種不遠了。”
元嬰境大能的威壓好似兩座大山壓在呂健身上,壓得他抬不起頭,難以呼吸,胸腔火辣辣的疼。
更可怕的是。
這種威壓還在不斷加強。
“噗。”
聚靈宮那兩個弟子受不住,七竅流血,絕望的望著容徽。
容徽冷眼掃過,“為虎作倀,比倀鬼更可惡,本座最恨狐假虎威欺男霸女之人,你們的惡,比罪魁禍首更甚。”
罪魁禍首可恨,狗腿子更令人作嘔。
“見同門作惡非但不阻止,反而激化矛盾。”容徽兩個巴掌抽過去,兩人重重地撞在樹上,兩人合抱的大樹攔腰折斷,“更該殺。”
“前輩我們有眼無珠,饒了我們吧。”
兩人受不住容徽的壓力,痛苦的趴在地上跪地求饒,“我們再也不敢了,前輩。”
容徽轉頭望向呂健,“你呢,小東西。”
呂健離容徽最近,後悔的血淚從眼眶裡流出,“對不起,前輩對不起!”
容徽收回威壓,眾人如釋重負。
“你方才說容徽若出現在你麵前,你要讓她磕頭下跪。”容徽放過那兩個草包,沒打算放過呂健,“我就在你這兒,恩?要我下跪嗎?”
呂健心態頓時崩了。
他原以為容徽是‘容徽’的好友,為她鳴不平。
誰知眼前是正主。
“您都懲罰過了。”呂健連火辣辣的疼,心更憋屈,“我我下跪,對不起!”
呂健下跪,另外兩個眼觀鼻關心觀,噗通下跪自抽耳光。
容徽靜靜地在秘境門口坐著看他們自抽耳光。
此時,第三批進秘境尋寶的修士見狀,捂嘴笑出聲。
“聚靈宮踢到鐵板了,哈哈哈,爽快!”
“囂張一時爽,還債火葬場。”
“那位女仙是五長老!”
“真的是劍靈派五長老,她可真厲害,練氣境讓三個金丹境自抽耳光,不愧是逼王。”
來往行人顧忌聚靈宮的麵子,說話聲音不大。
奈何諸位都是修士,金丹境以上的修士,若有心,蝴蝶振翅的聲音都聽得到,何況麵紅耳赤跪下道歉的聚靈宮眾人,耳裡聽到諸如此類的風言風語,又氣又惱,還不敢起來。
“五長老這般羞辱呂健等人,不怕得罪聚靈宮?”
“她怕就不會這麼肆無忌憚了。”
第三批修士走遠後,容徽起身。
呂健等人氣鼓鼓的站起來,他們正準備溜走,卻見容徽折回來,頓時警鈴大作,“你你想乾什麼?”
容徽抱著木劍道:“我乏了,抬我走。”
“什麼!”腫成豬頭的呂健誇張大叫,“五長老,你不要太過分了。”
容徽麵色一沉。
呂健憋屈道:“你完全可以提更高的要求,比如兩個人抬你走,一個人給你打扇子吹冷氣遞瓜果豈不完美。”
蒼天,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容徽眼睛一亮,“好主意,就這樣。”
呂健不敢看師弟們埋怨的眼神,他從乾坤囊裡拿出一頂軟轎,“您請上座。”
這頂軟轎本來是給自己準備的,卻被容徽捷足先登,呂健心裡委屈,悔不當初,自己逞口舌之快。
剛才譏諷容徽時,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有多爽,現在就多憋屈。
容徽來秘境多次,每次都到神殿前都會被彈出,她坐在軟轎上思考如何進去。
強攻不現實。
秘境分為春夏秋冬。
每個季節的進的節點不同,結果也不相同。
容徽現在所在的地方便是蒼山秘境中的夏季。
上次她從夏季進,出去的時候是冬天。
再上以此,還是夏季,被陣法彈出秘境時,自己站在春季那麵。
毫無規律可言。
走著走著,容徽發現少了一人。
容徽正欲詢問,抬軟轎的兩人雙目空洞,好似被抽取靈魂,隻愣愣的走。
“有問題。”
容徽跳下軟轎,呂健和另一弟子木呆呆的往前走。
容徽緊隨其後,沒走多遠便聽到一聲暴喝。
“呂健!”
來人聲如洪鐘,速度極快的衝到呂健麵前。
待那人停下來,容徽才看清那人容貌。
來者正是聚靈宮副宮主馮蕭。
馮蕭的相貌在修仙界尤其出老,和五六十歲的花甲老人相差無幾,他身著深綠色道袍,銳利的雙眼從容徽身上流過,繼而釘在呂健身上。
馮蕭阻止呂健自尋死路後,看到他紅腫的臉氣不打一處來,“聚靈宮與劍靈派無冤無仇,五長老這般欺辱我聚靈宮弟子,是不是不將我放在眼裡。”
陰森的聲音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容徽在秘境入口的所作所為馮蕭已知曉。
近些年,劍靈派大有崛起之勢。
自劍靈派滅天音宗後,勢如破竹的崛起勁頭無人能擋。
修仙界本想趁火打劫,最後不了了之。
曾與劍靈派並駕齊驅得到聚靈宮被壓了一頭,甚是不滿。
好在青雲宗給機會,聚靈宮極有可能成為六大宗門之一。
現在,容徽又挑起兩派之爭。
雖然是聚靈宮有錯在前,可容徽是仗勢欺人。
聚靈宮和劍靈派不對付,早想找個機會對上。
剛瞌睡,容徽就送上枕頭。
馮蕭心中盤算如何重創容徽給劍靈派一個下馬威,麵上不顯山不露水,將矛頭指向容徽以大欺小。
馮蕭為出竅境高手,一眼看穿容徽的境界為金丹境,卻不知她實力可媲美出竅境,斷定她不敢囂張。
容徽挑剔道:“你又肥又老,把你放眼裡?想得美,辣眼睛。”
馮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