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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健禦劍而來,又快又急。
“五長老。”
容徽隔得老遠都聽到他驚慌失措的叫喊。
流光閃過。
呂健穩穩當當停在孤島上。
容徽對他印象極差,冷冰冰道:“何事?”
“聚靈宮弟子呂健請求劍靈派五長老救救我師父。”
人命關天,呂健顧不得的那麼多禮儀寒暄,單膝下跪求援。
容徽對聚靈宮沒好感,搖頭:“不救。”
吃飽了撐的救對自己下狠手的人。
容徽對小輩寬容,是看在他們‘年幼’無知,象牙塔內成長起來的少年沒有經曆過修仙界的毒打,網開一麵。
馮蕭一把年紀,不分青紅皂白的護短就是造孽。
自食惡果,不值得。
呂健見容徽不為所動,咬咬牙做決斷:“若五長老抽醒師父,聚靈宮主動退出宗門競爭。”
師父的命和宗門的未來之間,呂健選擇師父。
背上罵名就背吧。
師父隻有一個。
“彆,我可沒逼你退出競爭。”容徽做出拒絕的手勢,“就算你們所有條件滿足,考核大比聚靈宮不是劍靈派的對手。”
呂健:“”
這話聽起來怎麼那麼討厭呢。
容徽消失後,修仙界眾人分道揚鑣,分頭尋找木靈珠。
蒼山秘境有四個季節。
聚靈宮在冬季小秘境迷失路線。
馮蕭為保護聚靈宮弟子為秘境所困。
隻有呂健死裡逃生。
呂健逃出時遇到幾個元嬰境修士本想求援。
看清那些人是聚靈宮的死對頭後,呂健果斷戰術性後撤,禦劍尋找‘有緣人’。
飛得高,看得遠,孤島上的容徽成為幸運兒。
“請五長老馳援!”呂健急紅了眼,“倘若救出師父,聚靈宮感激不儘。”
容徽道:“沒救出,就不算了?”
“算!”呂健咬咬牙,他沒有多餘的談判籌碼,容徽在他麵前展示的實力讓他心服口服,“不論成功與否,劍靈派都是聚靈宮救命恩人,聚靈宮也會信守承諾退出競選。”
呂健單膝跪地與之前趾高氣昂的囂張模樣判若兩人,卑微得如螻蟻,他咬緊牙關,雙肩顫抖,眸子一片灰暗,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劍靈派要立足,朋友多多的,敵人少少的,安安心心種田發展更安全。
左右逢源,方能長久。
思及此,容徽答應下來。
呂健大喜過望,他正要給容徽帶路,她竟轉身就走。
“五長老,五長老你彆口頭答應啊。”
呂健焦急的跟上去,他對練氣境的五長老信心滿滿,五長老好像沒信心。
“道友止步。”
白行一擋住呂健去路,深邃的黑眸平靜如水,“稍待片刻,容五長老稍後就來。”
呂健悠然止步。
他定定的望著神色憂鬱的青年不由緊握本命仙劍。
白行一眼底封存著散不儘的憂傷,讓他明亮的雙眸黯然失色。
他看起來形同凡人,可身上凶煞的詛咒讓呂健倒抽一口涼氣。
太邪門了,這凡人詛咒纏身竟沒死,五長老身邊都是怪物。
呂健不著痕跡往後退,生怕白行一身上飛出來的詛咒黏在自己身上,自己變成冤大頭萬劫不複。
呂健硬著頭皮,強顏歡笑,“哈哈,原來五長老是去整理裝備啊,我等得起。”
白行一向前一步。
“你不要過來啊!”呂健頭皮發麻,吸入的空氣都帶著刺骨涼意,他真的怕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敲你嗎!聽到沒有,不要過來啊!!!
白行一沉默良久,“你踩到我的影子了,麻煩,挪開。”
影子?
什麼影子?
呂健猛地低頭。
黑如墨的影子裡麵黑紅詛咒交纏,聲嘶力竭的尖叫哀嚎最惡毒的咒怨此刻正順著他的小腿往上爬。
影子。
站起來了!
那影子,仿佛再和他比高。
“閃開!”白行一猛地推開呆滯的呂健,跑兩步便氣喘籲籲,仿佛背著全世界跑步一樣喘不過氣,“倘若你比影子矮,會被它吞噬。”
“不早說!”呂健跳上本命仙劍飛向高空,然後看到詭異伸長的影子驚恐萬狀,“它起飛了!”
娘誒!
這是什麼怪物!
容徽出來便看見怪影和呂健比高,她眸色一凝,碗大的三昧真火火球砸向怪影。
怪影前後傾斜扭曲片刻,瞬間化為火柱焚燒殆儘。
同時,白行一背部燒得通紅。
容徽給他一顆補氣丹,“沒事吧,你影子有問題怎麼不早說?”
白行一怔了怔,“你沒問。”
容徽弄清他影子問題不大後,先帶白行一離開秘境,用傳送陣送他回劍靈派,再入秘境。
白行一來時用的也是傳送陣,找到容徽則是身體感應到青青所在。
一來一回,呂健全程沉默不語。
因為他發現。
容徽整理裝備出來,修為從練氣境變成了金丹境,實打實的金丹境。
聚靈宮新生代翹楚,自卑了。
容徽和呂健順利進入背麵的冬季雪山中。
蒼山秘境極大,地域是瓊州的兩倍。
雪山綿延千裡,寒氣逼人。
好在進來的都是金丹境以上修士,耐寒力驚人,又有法衣抗寒,春夏秋冬對他們而言沒什麼不同。
四時季,四時景。
容徽和呂健順利救起兩個弟子。
呂健讓腦子凍僵的師弟離開迷津,自己和容徽前往核心深處救馮蕭。
兩人行至千年冰川,發現此處已經聚集兩個金丹境以上的高手。
其中一個修為至少是元嬰境。
“這就是聚靈宮求來的救命靠山?”紅衣男子高高在上的掃過容徽,看到她相貌時,呆了呆,他強行轉移目光,不屑道:“空有其表的金丹境,不過如此。”
紅顏禍水,花瓶。
長得好看就該在宗門裡麵好好當花瓶裝點門麵,進秘境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亦或是想渾水摸魚蹭一蹭功勞給自己身上貼金?
紅衣修士想到這兒,對容徽生出的些許好感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