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見狀,再也無法鎮定,“小桐,她不是普通的出竅境修士。”
太強了!強大得令她靈魂顫栗,整個人止不住發抖。
小桐陰冷的眸子一閃,譏誚道:“整個鬼哭深淵都是我們的,還怕一個修士不成?你是不是怕了?怕就滾回去,彆當老子的路,女人一點用都沒有,真他娘的累贅。”
被訓斥,旖旎臉色難看至極,她不再言語,扔掉礙事的白骨,纖細的雙手變成陰森森的白骨爪,猛地撲向容徽。
就在她即將碰到容徽的瞬間,容徽竟然消失了!
“看哪兒呢?在這。”
容徽浮在空中,虛空踏出劍陣。
與此同時,地麵也爆出一模一樣的陣法。
“這是什麼鬼東西。”旖旎感應到劍陣散發的殺意幾乎將她撕碎,臉色驚變道:“小桐,小桐!”
小桐沒好氣道:“吵什麼吵,煩死人了,再吵我把你舌頭割了下酒!”
說著,小桐猛地衝到旖旎身邊,他掰開旖旎的嘴,伸手將舌頭拔下來,塞進嘴裡咀嚼,“他娘的真難吃,你渾身上下就沒有一點美味可口的東西,毫無作為的拖油瓶,你怎麼不去死!”
旖旎捂著鮮血淋淋的嘴巴,嗚咽的哭起來。
小桐暴躁的將她踹到地上,一把扯斷她的腦袋,強健有力的手扯住她的頭發,狂扇耳光,“哭哭哭,整天知道哭,還有臉哭!再哭我殺了你!”
旖旎瞪大了雙眼,停止哭泣。
容徽看著兩鬼相殘,將銳金之氣凝練的劍陣收緊。
“嘭!”
小桐將腦袋扔到地上,想方設法離開,發現沒用後坐在地上生悶氣。
那邊,旖旎忙不迭的將腦袋按到脖子上,她伸手朝黑暗中抓了抓,撈出一個厲鬼塞進嘴裡。
片刻後。
被小桐吃掉的舌頭重生。
旖旎一巴掌扇在小桐臉上,趁他冷神之時,將其五花大綁,檀口起合,“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小桐翻了個白眼,“嗬,你不是喜歡我嗎?你喜歡,我不是你情願的嗎?”
旖旎氣的哭起來,“可是你太差勁了。”
小桐冷笑,“知道我是混蛋還喜歡我,不是你活該,不是你玩不起嗎?”
兩人吵架的樣子讓容徽很好奇他們怎麼會走到一起。
她回到地上,血紅的雙眼盯著小桐和旖旎。
容徽靠近的瞬間,旖旎背上突然生出兩雙白骨爪,快如疾風衝容徽脆弱的脖子抓去。
與此同時,小桐猛地翻身,身上的白綾朝容徽纏繞而去。
眼見兩人即將得手。
容徽輕輕打兩個響指,“啪。”
白骨爪,白綾瞬間被容徽身上的殺氣砍成碎片。
滔天殺意洶湧衝進被困在聯合劍陣中的小桐和旖旎。
“轟隆隆!”
鬼哭深淵地動山搖。
困在劍陣中的小桐和旖旎被銳金之氣切成碎片,痛苦的慘叫衝天而起。
容徽拿出清心凝神的冰髓含在嘴裡,眼底紅色漸漸退卻,恢複成正常的樣子。
她看著劍陣中重新凝聚的兩人。
“啪啪。”
兩個響指。
劍陣內嫌棄滔天巨浪。
小桐和旖旎被海浪衝成兩半。
“啪啪啪。”
三個響指。
滔天烈焰熊熊燃燒。
小桐和旖旎絕望的對視。
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招惹了一個凶神,兩人頭皮發麻。
容徽看著燒成灰燼的兩人仍舊活著,驚喜道:“每死啊,那試試下個項目。”
容徽沒用三昧真火,用的是普通火焰,她像測試這兩個鬼魂得到極限在哪兒。
“我們認輸,求你,給個痛快!”
小桐凶戾道。
容徽搖頭,“道歉的姿態和誠意不行,啪啪啪啪。”
數之不儘的藤蔓將兩人活活勒死。
片刻後,他們又重生了。
容徽像找到什麼好玩的玩具,將自己能想到的刑法全部來一套。
直到最後,囂張一世,自認為是鬼哭深淵之主的兩個厲鬼軟癱在地上,再也凝不出人形。
“啪!”
容徽又打了個響指。
小桐和旖旎瞳孔縮成針尖大,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他們絕望的捂住耳朵,嘴裡嗚嗚咽咽,像被整個世界拋棄的孩子,狼狽又絕望。
“好玩嗎?”容徽坐在懸浮在空中的流雲劍上,笑得像個變態,“還要不要繼續。”
“不不不不不,不了!”
小桐覺得自己是變態。
和容徽比起來。
小巫見大巫。
容徽嘴角一勾,“我問你答,知道騙我的後果。”
小桐望著容徽要打不打的手指,拚命安慰自己,隻要配合就沒事,他們遭受的那些刑法就不會再來。
可他越安慰自己,腦子越往那邊想,更怕了。
容徽問,“這柄劍的主人叫李洵?”
小桐點頭。
“你們什麼關係。”
小桐磨牙道:“曾經的患難兄弟,旖旎是李洵的未婚妻。”
容徽想到兩人親密的關係,突然覺得還挺複雜的。
“李洵何年何月何時何分出生的。”容徽似笑非笑的看著嚇傻了的旖旎,笑道:“看到我腳底下踩血海了嗎?錯一下,我把你們放在最底層,懂?”
旖旎望向容徽腳下,兩眼向上一翻,暈過去。
小桐兩股戰戰,回答。
容徽又問了鬼哭深淵內的門在哪兒。
小桐目光躲閃。
下一刻。
容徽直接給他一個千刀萬剮的刑法。
“一直往東走,那邊有兩扇門,一扇門是善,一扇門是惡!”
得到答案,容徽將兩隻厲鬼用三昧真火燒得一乾二淨。
小桐驚恐萬狀,趁嘴巴還在,怒吼道:“你不講信用!”
容徽看著他剩下的那隻暴凸眼珠,冷笑道:“你配?”
兩隻厲鬼死後,鬼哭深淵的黑霧變成了淺灰色。
容徽禦劍趕到小桐說的善惡之門,等了等。
片刻後,白行一也追過來。
容徽問,“先生走哪兒?”
白行一正欲回答,隻見容徽推開惡之門,提劍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