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晚上方憐昕和王洛都記得王宏宇,說明他們很特殊。
那麼就能解開南北學院傀儡驅殼的秘密。
王宏宇怔了怔,“如果我娘連見都不想見我爹呢?”
容徽想了想,“創造偶遇的時機,跟隨在她身邊,噓寒問暖,隔山差五英雄救美?”
話本的套路是這些,容徽能給的建議也隻有這些。
容徽補充道:“實在不行,綁起來?”
王宏宇覺得有點道理,又很奇怪。
“停停停!”李顏回對兩個木頭疙瘩無語了,“師父你前麵的建議涉及性騷擾姑且能忍一忍。
後麵提到綁架肯定逆反啊!
又不是在寫霸道宗門公子和他的小辣椒嬌妻話本。
按照你這套來,王洛追妻未果反被打死是肯定的。”
容徽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做起了甩手掌櫃,“行,這件事交給你,竭儘全力幫他。”
李顏回坦坦蕩蕩接下。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他肯定行。
李顏回,王宏宇還有符玉在商量對策,忽然受到容徽的密音傳信。
“和王宏宇探聽下千鈞鼎的消息。”容徽叮囑道:“不要太刻意。”
直覺告訴她,千鈞鼎很重要。
封神學院就像迷一樣,容徽看著雲蒸霧繞的後山,那三根拔地而起,直衝雲霄的石柱令她很不安。
夜裡發生的事情令劍靈派弟子們坐立難安。
容徽一大早下達一個命令。
即日起,秘境結界破開之前,所有弟子們的活動範圍隻在北院。
每日用水李顏回親自去源頭取水。
劍靈派弟子一路打獵過來,存儲的乾糧足夠他們吃半年。
夜幕降臨,北院陣靈再現。
劍靈派弟子下意識練劍保平安。
容徽拿著佛珠朝日照寺走去,與方憐昕迎麵相撞。
“怎麼又是你?”方憐昕吃了昨天的教訓,心有餘悸的看著容徽,“你來乾什麼?”
容徽晃了晃佛珠,“你走錯路了,南院才是你該去的地方。”
方憐昕杏眼怒嗔,“愛去你去!”
“你想練成千鈞鼎,找明修沒用。”容徽淡漠道:“王洛能幫你。”
方憐昕嗤笑,“那個小軟包,他行?”
“他當然行。”容徽一本正經道:“否則也不會有王宏宇。”
方憐昕見容徽話題岔到天邊,白皙的臉飛出一抹紅霞,“你這種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不知羞!”
說個話怎麼了?
容徽不理解。
她說的事實。
“你纏了明修那麼久,關於千鈞鼎之事他可曾吐露半點信息?”容徽輕笑道:“你今夜聽我一句勸,去問問小軟包,說不定他能給你意想不到的建議。若是不成,明日你可以繼續來找明修,我讓你每天都見得到明修。”
方憐昕看著容徽手中殺氣騰騰的木劍,喉嚨一緊,“姑且信你一回。”武力威嚇算什麼英雄好漢!
“明修,在不在。”
容徽晃了晃佛珠。
片刻後,身著僧袍的明修從日照寺不疾不徐走出來,“女仙。”
他很好奇容徽要怎麼度他。
容徽問:“喝酒嗎?”
明修淺笑道:“不喝。”
容徽又問:“抽煙嗎?”
明修搖頭,“不抽。”
容徽道:“能走出封神學院嗎?”
這一次,明修沒有回答。
“本座有一個問題想請教聖僧。”容徽喚出佛印金蓮,“不瞞你說,這朵金蓮是我斬妖除魔時偶然所得,本座得到之時它還未認主,是一個叫做了善僧人帶來的,現在蔫了,還有活的機會嗎?”
金蓮就像被霜打蔫兒的茄子,原本金燦燦的葉片向內卷起,光芒暗淡。
明修黝黑的目光看著這朵金蓮,看到它有度化過怨魂的痕跡,驚訝不已。
金蓮出自佛門,非佛門弟子不能使用。
明修不答反問,“容曌女仙方才為何問在下是抽煙喝酒?”
修仙界的煙是水煙,但是抽煙的人很少。
容徽沒說她想讓明修下意識回答是否能出學院。
快問快答的好處便是讓人無法深入思考,本能的回答心底答案。
明修看起來溫和無害,卻不傻。
容徽道:“怕你熏到它。”
明修:“”
“能救嗎?”
“能。”明修指尖凝出溫和的佛光,點在蜷縮的蓮葉上,“它吸納的怨靈已超過極限,需用聖水將蓮瓣洗淨,再用佛法度化後,重新培入蓮池中即可。”
明修笑道:“能否交給我?”
“那可不行。”容徽看見他詫異的神色,坦坦蕩蕩道:“交給你了,我用什麼借口來找你?”
明修大笑出聲,他麵容清秀,笑起來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少年氣,“金蓮是佛門聖物,弟子見聖物理當清除汙垢,若女仙不覺麻煩,每晚可以將金蓮帶來,我在這兒等你。”
“妥。”容徽收起金蓮,“明晚見。”
時間到了,她和章遠道相約處理引魂幡的事,刻不容緩。
明修仰望月上禦劍的容徽,雙手合十,目光深邃悠遠。
容徽白天訓練弟子,晚上和章遠道處理結界上空的怨念,持續半個月。
王宏宇那邊好消息一條接一條。
比如她娘和他爹牽手了,擁抱了,親吻了,墜入愛河了。
容徽這邊準時準點白女票明修的佛光,養金蓮。
李顏回悄悄看了好幾回,發現他太高估容徽了。
君子之交淡如水!
這天夜裡,容徽照常打卡蹭佛光,李顏回忍不住出聲,“師父,你準備這麼攻略明修嗎?”
容徽蹙眉道:“有問題?”
創造機會增加親密度,不是李顏回教的嗎?
“當然有問題。”李顏回有些恨鐵不成鋼,“雖然說女追男隔層紗,但是你要撩他啊!”
容徽呐呐道:“怎麼撩?”好像很難。
李顏回讓容徽比他變成她的樣子,捧著金蓮往日照寺走去,“我來。”
容徽隱身站在遠處,看李顏回抓了一袋螢火蟲走到明修前,製造浪漫,談天論地,放心的把事情交給他。
隻要得到明修認同,是她還是小徒弟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