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太陽下,無人理睬。
“師兄,劍靈派李顏回前來拜訪。”李顏回朗聲道:“還請師兄通傳。”
身著輕紗長袍的白鹿書院弟子無動於衷。
李顏回從空間玉佩中拿出一柄傘撐開,有拿出一把椅子放在陰涼處,請容徽過去之後陰翳的眼中危險的眯起,“既然師兄不願意通傳,我隻能用自己方式叨擾各位前輩了。”
李顏回喚出驚鴻,紫色雷電在劍上發出刺耳的“劈啵”聲。
白鹿書院的弟子們總算有些反應了。
書院弟子抽出本命仙劍嚴正以待。
“劍靈派想做什麼?”
李顏回驚鴻劍直指對方腦袋,譏誚道:“當然是電魚了!”
驚鴻中儲存的雷電之力灌入玉帶河。
刹那間,養在河裡的魚全部浮出水麵。
“啊,師尊的三尾錦鯉。”
“紅霞長老的靈獸被電死了!速速通告紅霞長老。”
“張長老的劍靈也在!”
白鹿書院的弟子們全部躁動起來,紛紛傳呼無辜受損的長老。
不多時,七八個禦劍而來的白鹿書院長老飛到聖橋,他們看著白花花的一片魚,眼睛瞪得溜圓。
“是誰在我白鹿書院放肆!”
聲如洪鐘,威正八方。
白鹿書院附近的修士循聲而來,隻見白鹿書院八個長老和不知何時出現的溫若顏滿麵怒容的望著聖橋,為難一個身著劍靈派校服,身形消瘦,相貌俊朗,看起來乖張怪戾的弟子。
聖橋不遠處的柳樹下坐著一個身著綠衣的女仙,她背對眾人,沒人看清她的相貌。
“誰啊,這麼大膽,竟毒死了玉帶河裡的魚,這些都是白鹿書院長老們的寶貝。”
“應該是那小子,真是不要命了,竟然敢惹白鹿書院。”
“劍靈派的弟子好囂張啊。”
“彆瞎說,我聽說白鹿書院故意將沒有靈力的山莊分給劍靈派做駐地,劍靈派好歹是中洲六大宗門之一,又有兩位分神境老祖坐鎮,白鹿書院做得太過分了,那小子肯定是來討公道的。”
“不管怎麼說,劍靈派代表的是中洲,他這般無理,擺明了要和我東勝神洲過不去,不將我等放在眼裡。”
容徽聽眾人嘰嘰喳喳的聲音,奇怪道:“你眼睛很大嗎?”
那人愣了下,“閣下何意?”
容徽很認真,“顏回身高九尺,你眼眶不足兩寸,怎麼放?”
眾人望著綠衣女仙的背影,見她維護李顏回,說話還這麼親昵,定然和李顏回是一夥的,東勝神洲的榮譽感湧上心頭,氣急敗壞一道:“一人放不下,剁碎了,往每個人眼中放一點也是放!”
“好主意。”容徽施施然起身,寒冰碾碎的雙眸落在說話之人身上,“你先來?”
眾人呆呆的看著容徽,雙眼發直,極具攻擊性的美貌如同沾血的利劍紮進他們腦海中,隻是一眼便鐫刻在靈魂裡。
不待那人回應,忽然一陣狂風刮來,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
此時發呆的眾人紛紛反應過來,大聲嗬斥,“你是何人,竟在白鹿書院撒野,也不看看這是哪個的地盤!”
“劍靈派,容徽。”容徽麵無表情,輕描淡寫道:“不服來戰。”
此言一出,白鹿書院的長老們麵麵相覷,在白鹿書院麵前圍觀的眾人恍然大悟。
而被容徽小懲之人心裡戚戚然。
容徽認真道:“戰?”
“不不了。”那人一哆嗦,額頭上掛了一串冷汗,“在下無力在先,還望容曌女仙大人不記小人過。”
練氣境對上分神境,他不傻。
那邊,白鹿書院長老清風出聲道:“來者是客,五長老既是來拜訪白鹿書院,為何縱容弟子危害我院生靈!”
“本座來白鹿書院自然是要問清楚,白鹿書院為何針對我劍靈派。”容徽閃身至小徒弟身旁,“本座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你隻需要回答我這個問題,還有為何將本該屬於劍靈派弟子的靈脈轉移到白鹿書院和青山書院就行。”
容徽問得直白,一下難住了清風。
這件事是清風安排的,他本以為容徽會在私底下說,沒想到她將這件事擺到台麵上來,完全不顧兩派顏麵,臉色難看至極。
“白鹿書院身為主辦方,這麼安排自然有深意。”溫若顏溫和的給清風解圍,“五長老有何不滿大可說出來。”
容徽眉頭一擰,“本座已經將問題說出來了,就等白鹿書院的答案。”
容徽頓了頓,她看著與白鹿書院衣著服飾不同的溫若顏,冷淡道:“你是誰?”
溫若顏微笑,“青山書院,溫若顏。”
“本座問白鹿書院,你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做什麼?”容徽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管溫若顏的顏麵,“你能代表白鹿書院?”
溫若顏尷尬不已,“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插什麼嘴。”容徽冷淡道:“你不管不顧的跳出來,讓本座想到一句話。”
容徽不給麵子的數落溫若顏一通,她尷尬至極,為找回顏麵,她不由問道:“什麼話?”
容徽笑道:“叫得最大聲的,一定是被打中的那頭豬。”
溫若顏:“”
溫若顏很後悔自己引火燒身。
容徽問責的又不是青山院,自己插什麼手。
還有便是這位劍靈派五長老是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刃。
危險。
離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