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裡嘴唇抿起,唇角的每一個弧度都讓楚賀潮為之著迷,甚至為之興奮,“那你為什麼不做我媳婦?我更不會讓你疼。”
楚賀潮挑眉,英俊的臉上滿是揶揄,“那我這棍子不用豈不是浪費?”
元裡:“……”
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楚賀潮拉過他的手,“樂君,你說停就停,好不好?”
元裡張張嘴,遲疑地點點頭。
……
燭光劈裡啪啦,燒得越來越短。
院子裡頭的月亮高升,枯枝顫顫,黃葉紛飛。
元裡哭了。
眼睛通紅,渾身都是汗,被子床單上也都是潮.濕.濕的一片。
頭發絲黏著汗沾在他的側臉上,有些則黏在男人粗壯的手臂上。
楚賀潮給他擦著眼淚,又親著他的眼睛、鼻子、嘴唇,哪裡都親,“哭得我心疼。”
元裡跟脫水了一樣。那滋味難以形容,等一切結束時,他已經累得癱倒,如一條死魚。
床帳晃來晃去,熱得眼睛旁都是汗水。元裡的嘴唇也腫著,楚賀潮還在親著他,跟上癮了一樣,“渴嗎?我去給你倒杯水。”
元裡點點頭,楚賀潮下床拿來了茶壺和杯子,一點點喂著元裡喝著水。
等他喝完,楚賀潮又上床抱住了他,“跟哥說說,哪兒疼?”
“腰疼,渾身都疼,你咬我腿上的牙印也疼,”元裡越說越生氣,瞪著楚賀潮,恨不得上手揍他一頓,“你說話一點兒也不算數。”
“我錯了,”楚賀潮立刻認錯,伸手給他揉著腰,“下次一定算數。”
元裡不信。
他翻過身,不想理楚賀潮。
楚賀潮從背後環著他,笑容壓都壓不住,“樂君,那滋味好不好?”
“……”元裡遲疑了。
說好,最初是真的疼。
剛開始時,元裡就想退縮了,那怎麼可能?
元裡不怕疼,但是他看得心驚膽戰,覺得真的不行。
等真的可以時,元裡隻覺得震驚,可怕,三觀都要被崩碎了。
在肚子前還能摸到輪廓,就是那會兒,他被嚇得直接哭了。
但說不好,後麵的感覺卻很不錯,讓元裡說不出違心的話。
他最終點了點頭,沒說話。
楚賀潮悶笑,胸膛都在震動,他誘哄著,“下次多來幾次好不好?”
“……”
見他不說話,楚賀潮也不難受。他露出回味的表情,點點饜足從眉間顯露,“這事真是快活……”
弄不夠,越弄越是燥熱心癢,楚賀潮隻覺得自己就跟吃了補藥似的,他那會兒看著身下的元裡,真的沉迷到恨不得直接死在元裡身上。
快活似神仙,當神仙也沒有那麼快活。
這會兒一想,就又有些火熱。他深呼吸一口氣,下去找人要水。
楚賀潮是早有所圖,整個院子裡也沒一個仆人。否則他們倆那床晃蕩的,估計整個院子裡的人都知道他們在乾什麼事。
水很快弄了過來。
楚賀潮小心翼翼地將元裡從床上抱起來,將他的每一根發絲在背後順好,再用發帶草草束起來,將元裡抱進了浴桶中。
這會兒太晚,若是洗了長發,楚賀潮唯恐他受風寒。
元裡全身酸疼,他低頭看了一眼水下的自己,嘴角一抽,不忍直視地閉上了眼睛。
氣得牙癢癢。
楚賀潮怎麼跟狗一樣?
跟狗一樣的楚賀潮還不知道元裡心裡怎麼罵他呢,他輕手輕腳地給元裡從上到下洗了一遍,洗著洗著,又忍不住笑了出聲。
元裡潑了他一身水,“你笑什麼?”
“高興,”楚賀潮笑得甚至有些傻氣,他抱著元裡,看著元裡的眼神像是在用著生命在燃燒般的熱愛,喃喃地道,“元裡,今日是我這二十九年來最高興的一天。”
元裡的心就那麼軟了下來,他衝男人翻了一個白眼,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便重新板起了臉,推開楚賀潮,“我餓了。”
肚子也應景地叫了起來。
楚賀潮哭笑不得,他快速地把元裡洗乾淨抱出來放床上,拿過一旁的衣服往身上套,“餓著誰也不能餓到我媳婦,等著,我去給你下個麵,再炒個土豆絲。還想吃什麼嗎?”
這兩樣東西都是元裡曾經教給他的,楚賀潮做得還不錯。元裡便點點頭,又搖搖頭,“沒了。”
楚賀潮風風火火地出去,很快便回來了。他把麵和菜放在了桌子上,抱著元裡在桌邊坐下。
元裡拿起筷子撥了撥麵,抬眸看了楚賀潮一眼。
他從麵底撥出了兩個大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