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淩墨拚命的閉緊嘴巴。
栗酥笑了笑, 一掌劈穆淩墨脖子上,穆淩墨昏死了過去。
她站起來,一腳踹穆淩墨身上, “讓你想欺負我, 讓你想欺負我。”
栗酥把321叫出來,“兌換如夢令。”
321 一邊兌換,一邊問,“你不是已經脫險了嗎?兌換如夢令乾什麼?”
“你猜。”
栗酥說罷,將穆淩墨的姓名生辰寫在如夢令上, 然後在夢中塑造了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金剛芭比。
夢裡,穆淩墨一睜開眼就看到自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 金剛芭比撕碎了他的衣服褲子,把他左邊釀釀醬醬,右邊釀釀醬醬,簡直糟蹋的不成人形。
321看的瑟瑟發抖,“不用這麼狠吧?”
“他想強jian我,我這麼報複他算輕的了。”
321 :“雖然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他也是因為喜歡你啊。”
栗酥噘嘴,“那我在大街上隨便看中哪個男的,隻要喜歡都可以搶回來釀釀醬醬嗎?”
321 :“……”
一個多小時後, 穆淩墨猛的睜開眼,床上是和當年陸斯言一樣黏膩的存在。
他腦子有那麼一刻空白的看著天花板, 然後是周圍熟悉的環境。
他不是已經起床了嗎?
他看向牆壁上的鐘表, 早上十點半。
難道是做夢?
他目光下移,地麵上放著撕碎的衣服。
難道不是做夢?
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自己的身體, 沒有一點點傷痕。
真的不是夢?
穆淩墨換上衣服出來,隻見栗酥穿著那套夢中的衣服,已經做好了早餐。
栗酥見到穆淩墨, 對著他柔柔的打招呼,“墨哥哥,你醒了?”
“嗯。”
穆淩墨不露聲色的點頭,來到餐桌前,栗酥將熬好的排骨山藥粥,盛了一碗給穆淩墨,低著頭說,“墨哥哥,我想回去了。”
穆淩墨還沉靜在那個可怕而真實的恐懼中,乍然聽到栗酥這麼一說,脫口而出夢裡的話,“難道到了現在你還要回去結婚?”
“我……”栗酥猶豫的搓著衣角,“我想墨哥哥不是故意的。”
穆淩墨拿著筷子的手抖了抖,下一步,他是不是應該說‘陸斯言不是第一次和女人睡了’?
“總之,你不準回去。”
“為什麼?”栗酥伸手去抓穆淩墨,穆淩墨身子一顫,下意識的躲開。
“墨哥哥?”
穆淩墨心虛的躲開栗酥的視線,“他不適合你。”
“可是請柬,會場,喜糖都準備好了……”
“你就那麼想跟陸斯言在一起嗎?他到底哪裡好?”穆淩墨忍無可忍的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麵上。
栗酥眼眶瞬間紅了,仿佛被穆淩墨嚇到了,她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斯言哥哥說,他愛我的全部,愛我的一切,他說的那麼認真,我以為,我可以相信……”
愛全部?
穆淩墨陡然想起來夢中栗酥突然變身的金剛芭比,就是因為說了這一句話,栗酥就突然變身了。
豆大的冷汗從穆淩墨額頭落了下來。
他強裝鎮定的咳嗽了兩聲,“酥酥,好好的待在這裡,陸斯言的事情,我會幫你解決掉。”
說罷,穆淩墨逃也似的跑了。
噗!
栗酥憋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估計短時間之內,穆淩墨是沒法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了。
321 :“……”
公寓被反鎖了,栗酥的手機早在她醒過來之前就被沒收了。
是以,穆淩墨就算走了,栗酥也逃不出去。
但是……
栗酥飛快的從床底下又掏出了一個手機,“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昨天趁穆淩墨倒水的時候藏了一個。”
321 :“好棒哦,要誇誇你嗎?”
栗酥白了321一眼,打開遊戲開始瘋狂秀技能。
陸斯言打了栗酥一晚上加一早上的電話,通宵沒睡,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
整個人陰沉可怖的很,誰都不敢靠近他。
偏偏這時,公司出事了,因為業務轉移給了栗酥的公司,內部債務循環無法維持,穆隆墨又聯合其他股東一起施壓,一時之間,陸氏人心惶惶。
馬克膽戰心驚的頂著壓力將公司的事情報告給陸斯言,而陸斯言隻問了一句話,“溫暖抓回來了嗎?”
根本不敢去抓溫暖的馬克隻能硬著頭皮說沒有。
正在這裡,馬克的手機響了,這一下,事兒更大了。
陸斯言和溫暖的床上照被發到了網上。
馬克那個冷汗啊,一層接著一層的往外冒。
他是萬萬沒想到栗酥玩這麼大,這種東西敢發到網上去。
“陸、陸總。”馬克顫抖著手把手機遞了過去。
陸斯言看到上麵的照片,一把搶過手機砸了。
他打電話給公關部,要求公關部聯合律師事物團向所有的媒體發律師函,必須把照片全部刪了,否則就追究他們侵犯**的責任。
栗父看到陸斯言被爆出的g照,著實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他一大早的就收到了栗酥說自己和情夫私奔了的短信,正在心裡責備這孩子不懂事,不知道該怎麼跟親家說的時候,陸斯言的緋聞出來了。
這混蛋王八蛋,在外麵有女人還敢騙他女兒?
幸好他寶貝女兒有彆人了,不然不得吃虧了?
栗酥打電話先發製人把陸父狠狠的罵了一頓,對外撇清了乾係。
這一下好了,原本就看著栗家的麵子,暫緩債務清算的公司,這會兒坐不住了,開始組織起來向陸家討債。
所謂大廈將傾,一刹而已。
陸家這麼大的龐然大物就在穆家,錢家,還有海外勢力的圍攻下,倒下了,實質性破產。
陸父一怒之下進了醫院,隻剩陸斯言處理公司的事物。
那天,雪下的極大,是s城這幾年來最大的一場雪,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陸家的彆墅都成素白一片。
雪停下的那天早上,陸家迎來了從穆家錢家還有幾大股東的圍剿中,突圍而出將陸家一切收入囊下的R集團幕後老板。
R集團的老板,是搶走了陸家一切,也是拯救陸氏於為難之中的唯一一人。
陸斯言坐在客廳,安靜的等著,等待著最後的交割。
他想看一看,這個背後的從來不露麵,國際上神秘的R集團老板到底是誰。
很快十點到了。
穿著黑色厚外套的男人帶著六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
陸斯言看過去,突然笑了,“是你。”
“是我,親愛的弟弟。”
柏星河溫柔的看著他,就像多年未見的老友。
不,或許比老友更親密一些,畢竟他們是親兄弟,留著同樣的血的,同母同父同一天出生的雙胞胎。
異卵雙胞胎。
陸斯言笑的很癲狂,很陰森,“你到現在還在恨我,恨爸,恨不得毀了陸家,恭喜你啊,陸斯年,你終於成功了。”
柏星河在陸斯言對麵坐下,看著他的眼神依舊那麼柔和,就像麵前的人不曾癲狂,就像他們談的不是陸氏的生死,“你不覺得,陸氏由我接手,比由穆家或者海堡家更好嗎?”
“那麼爸呢,媽呢,你打算怎麼處理?”
柏星河脊背靠在沙發墊上,身體舒展開來,“既然是你的爸媽,將你養育到如今,理所應當的是你的責任。”
陸斯言冷冷的看著柏星河,“所以是我爸,不是你爸?”
“陸斯言。”柏星河仍舊那麼平靜,語調溫柔,“你知道你最大的問題在哪裡嗎?”
見陸斯言一臉你他媽放屁的表情,柏星河感到十分無奈,“你最大的問題就是永遠隻看得到彆人痛苦時對你的不好,而對彆人的痛苦視而不見。媽是,栗酥是,溫暖也是。”
“你知道什麼?你倒是善良大度,你能體會我的痛苦嗎?我費儘心機討她歡心,她有給我一個笑臉嗎?可是盧姨不一樣,她從來都隻疼我,甚至為了我,嫁給爸之後去醫院做了節育手術,放棄了當一個母親的機會,換了誰,誰也不會選一個易躁易怒,像個瘋子一樣的親媽。”
柏星河夠了勾唇,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你覺得媽對你不好,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媽她得了抑鬱症,她沒有辦法控製自己,她在最需要彆人拯救的時候,你作為她的親生兒子直接拋棄了她,隻因為彆人對你更好。”
“難道她生下了我,她瘋了,我就得承受不該我承受的一切嗎?”陸斯言嗤笑一聲,“當年你和我一樣,才八歲,你問問自己,麵對一個隨時會發瘋的人,你當時難道就沒崩潰過嗎?”
柏星河抬眸,月華一樣的目光落在陸斯言身上,“那你有想過,媽是怎麼被逼瘋的嗎?是你現在的父母一起把她逼瘋了,是她的丈夫你的父親,和你現在叫著的媽,兩個人在她眼皮子地下偷情,用他們的愛情把她折磨瘋了,把她逼瘋了。”
陸斯言拒絕去想這個問題,隻是搖頭。
他的心理防線不容許崩潰。
可是,他恍然間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