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熙被諷刺一封, 乾脆扔下豪言, 不管段淩柔了。
段淩柔莫名其妙, 怨他真是傲嬌。
隻有看透一切的002道:“我覺得你以後出嫁,丈夫可能會是塊叉燒。”
段淩柔:“嘴欠你就彆說話。”
002:“我是在和你正常討論,你不覺得你腦回路太清奇嗎?哎呦,我作為一個係統,都為你操碎了。”
段淩柔:“有這麼多時間操心, 不能做點正事嗎?”
002:“……”
默默決定繼續操心了。
乾正事是不可能的,不能做個作天作地的壞係統, 那就做一個逍遙的廢物。
當晚。杜蔓在龍宮的包間裡招待了杜家的一家人。
她並沒有打算告訴這些人, 自己在經營龍宮。
隻因為現在龍宮已經是本市最厲害的酒店裡, 在這裡才能更彰顯出她的優渥生活。
杜國誠帶著家人來了以後, 看到龍宮那漂亮恢弘的裝修,心裡緊張的不行。
他這輩子都從未來過這麼高檔的餐廳。
杜河則隻有興奮, 叫道:“我知道這裡, 上過報紙還上過電視, 這邊還要蓋度假酒店呢?隻有很有錢的人才能來這裡吃頓飯, 上星期我那個特彆愛裝十三的同學,還說一直沒有預約上他們家。”
愛裝十三的同學就是那位趙哥,現在杜河可牛氣起來了。自家姐姐攀上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知道是海歸的大老板, 還是傳說中的哪兒哪兒公司的小開太子爺。
總之不簡單,自己搞不好以後比姓趙的那個狗東西厲害的多呢,還用高看他?
杜國誠咳了下, 叮囑一家人:“進去之後彆出洋相,彆東張西望,叫彆人看扁了咱們。”
他說著這話卻也沒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老舊的中山裝,和關美娟那件不精致的碎花衫兒。
一家人進去之後,杜國誠就去了前台,緊張兮兮的衝著服務生笑:“那個,娃娃,我們和人約了,要去二樓包間。”
杜蔓故意沒說這幾個人要來的事,服務生上下打量,怎麼也覺得這不是能來這家店的客人,就道:“先生,您是不是走錯了,您確定預約了包間嗎?我們這裡的包間不是一般人能預約的起的。”
杜國誠臉上頓時燒紅了起來,他是在這種場合和人說過話,四周過往的全是大老板,上層社會的人。
他們穿著西裝,身邊的女伴噴著香水,穿金戴銀。
就連這服務生都穿著布料極好的旗袍,模樣俊俏。
他尷尬的額頭都出汗了,說道:“是、是這裡沒錯啊,我女兒說了,就在二樓。”
這時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陪著一個大老板過來,她眉目飛揚,十分嫌棄道:“服務員,我聞到了一股子窮酸味兒哦。龍宮的品味難道降了麼,那我以後可不敢來了。”
杜國誠臉更紅了,連著關美娟也跟著頭越來越低,杜河怒瞪著女人,想要與她理論,杜江卻生怕弟弟衝撞了什麼權貴大老板,急忙拉住他,還警告意味十足的瞪了他一眼。
服務生則微笑著對那位小姐道:“他們可能是走錯了,我這就讓他們出去。”
段淩柔在二樓欣賞了這一出好戲,陸子熙不知道為什麼還不走,默默的出現在她身邊。
段淩柔:“看看他們,多可憐。”
被欺壓的窮人模樣,多麼讓人憤憤不平啊,那有錢人的嘴臉多難看啊。可是誰能想到呢,這樣看起來該被同情的一家人,迫害起自己至親來,是會扛著貧窮的大旗心安理得的。
陸子熙:“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先進包間,有問題的話,叫我。”
段淩柔疑惑的回眸,不是說不管她家事的嗎?
叫來經理,段淩柔說了幾句話之後,經理下去解了杜家人的圍。
一家人終於在包間裡會麵了。
段淩柔穿著一身淡色小旗袍,外麵搭了一個精致的香奈兒小外套,脖子上今天戴的是金項鏈,頭上彆的是珍珠發卡。
這樣子在那個時代可真是時髦又精致。
關美娟看到女兒那樣子,一時間好多種情緒上來,最終彙成了所謂的‘思念’。
“你這孩子,出了家就不知道給家裡多打幾個電話嗎?媽媽都擔心死你了。”關美娟一邊哭一邊說。
段淩柔沒說什麼,倒是看了杜國誠一眼:“爸,剛衝的碧螺春,你嘗嘗。”
杜國誠也愛喝茶,但都是便宜貨,碧螺春這麼好的茶他還沒喝過,想把自己偽裝的威嚴一點,又禁不住誘惑,杜國誠裝模作樣的說道:“一路過來,也的確口渴了。”
說完,他貪婪的喝了一大口。
一個字:香!
杜江杜河難得恭敬的叫了杜蔓一聲大姐,再也不敢低看這個姐姐了,甭管她做什麼,現在她看起來就已經走上有錢人的行列了,和他們不同。
段淩柔故意沒給他們話家常的機會,隻說這裡的菜很好吃,讓一家人先吃飯。
這頓飯,是杜家人有史以來吃過最好吃的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