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這時候推來了蛋糕,陸子熙道:“慶祝就該有蛋糕。”
段淩柔看著鮮奶油蛋糕,唇角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從來沒吃過這樣的蛋糕。”
這倒是真話,自己的父親是個大廚,蛋糕都是他給做的,每年生日都是父親親手做蛋糕,她根本沒吃過外麵的蛋糕。
陸子熙卻以為她這種不受寵的孩子,在那樣的家庭裡肯定沒吃過蛋糕,他沉默了一會兒道:“以後你會經常吃到,最好的最棒的蛋糕,在慶典中,在節日裡。以後每一年你的生日都有生日蛋糕吃,還會有彩色氣球派對現場,會有生日煙火,會有生日快樂歌,你也會收到很多很多禮物。我都會給你。”
段淩柔的心尖微微顫了一下。
她呼吸有些不順暢。
她想說,她早就不過生日了,太忙了,忙的想不起自己的生日,顧不上給自己做個生日蛋糕。
又想說,你和我之間,非親非故,以後你甚至於不會記得我這個人,談什麼每一年呢。
可最後她隻說:“我想嘗嘗這個蛋糕。”
高熱量的蛋糕,很甜膩,在動物奶油已經成為蛋糕主旋律的未來,植物奶油已經不再是他們的主要選擇了,段淩柔挑剔的味覺,卻竟覺這樣帶著某個時代味道的蛋糕,十分好吃。
段淩柔:“蛋糕很好吃,謝謝你,陸先生。”
陸子熙道:“我希望你叫我子熙,而我從今天起要叫你小蔓,或者蔓兒,你選一個,我都行。”
段淩柔怔了下,不知道為什麼,這句‘我都行’,竟讓她覺得無比熟悉,好像在某個時刻,也有一個人這樣說過。
她吸一口氣,好不容易讓自己恢複一下清醒道:“陸先生,我已經拒絕了你,我覺得你這樣的人中之龍,沒有必要在我身上蹉跎大好的時光。”
陸子熙:“我自己的時光,我愛怎麼蹉跎怎麼蹉跎。”
陸少爺這傲嬌勁兒是上來了,根本拗不過。
段淩柔皺眉,最終也不肯叫他子熙。
然而陸少爺百折不撓,開始了日日送花的爛俗套路。畢竟在那個年代,送花還算的上十分新鮮。
而杜家人,一心盼著段淩柔趕緊搞定一切,好回來通知他們可以搬去彆墅了,可以收彩禮了。
杜國誠回來的第二天就不出海了,自己女兒要嫁大富豪了,還出什麼海啊。
結果沒幾天,一個男人領著幾個搬家公司的人來了,把兩萬三千塊錢和戶口送來道:“這是杜小姐讓我交給你們的,順便她讓我帶人來,把她的東西都處理掉。”
杜國誠看到錢稍微安心了點,隻是疑惑,為什麼有兩萬三,但也沒細想,隻問道:“杜蔓呢,她怎麼沒回來?”
“杜小姐很忙。”
那人顯然也不和杜國誠多聊,帶人去收拾杜蔓的東西。
關美娟看著這些人收拾,沒來由的一陣子緊張。
她忐忑的問自己丈夫:“他們要把杜蔓的東西帶去哪兒?我怎麼眼皮總是跳,心裡很不安。”
杜國誠嫌她沒出息,拉了她一下道:“她現在要嫁有錢人,要換身份,這些東西自然不能留著,否則以後被人查出什麼來,咱家一家的福氣就都沒了。”
關美娟低頭,也不好再說什麼。
結果等東西都收拾完之後,一家人拿著錢揮霍了兩三天,買了西裝皮鞋、裙子項鏈等等等等之後,忽然發現——杜蔓的電話打不通了。
關美娟打電話想再要點錢,還有問問她和新女婿的近況,結果電話完全打不通了。
關美娟這可急壞了:“怎麼打不通了,前幾天還好好的,這怎麼忽然打不通了呢?”
一連幾天,不同的打杜蔓電話都打不通,幾個人尋覓無門,想到那陸子熙爸爸的公司是在龍宮那邊蓋新樓,龍宮都是他的,一家人就連杜江杜河都請假來了。
一進龍宮,杜國誠就口不擇言道:“你們老板在不在,你們老板拐走了我女兒,電話都打不通了,你叫他出來,我們今天見不到他,可就報警了。”
服務生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家人。
“我們老板是女的啊,怎麼會拐你們家女兒。”
杜國誠一聽,傻了一下,接著蠻橫道:“呸!胡說八道的個屁!我見過你們老板,知道他是誰!不就是魅力地產的大少爺陸子熙!想糊弄我!你不叫他出來,我們就住你這了!”
服務生更加莫名了:“陸先生?他是和我們老板一起合作建度假村,但他不是我們老板啊。”
杜國誠認定了服務生在撒謊,吵嚷個不停。
好在這時是早晨,店裡沒客人,否則非被圍觀不可。
服務生是在被這家人鬨的無法,隻好打電話到辦公室去,不一會兒段淩柔出來,態度極淡道:“一大早,吵嚷什麼。”
服務生無辜求救道:“老板,你來了,就是這一家人,非嚷嚷您拐走了他們的女兒。”
幾個人看到杜蔓都大吃一驚。
她!她才是這龍宮的老板?
作者有話要說: 給可憐被拒絕的陸傲嬌點個蠟。
段淩柔:無情吹滅。
還是老話,感恩訂閱正版的小夥伴,最近留言是真的少,人生啊寂寞如雪。 .:647547956(群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