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時間一長大家都不愛跟柏原玩,還在背地給他起了個霹靂哭娃的外號。

不過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現在沒人敢再提柏原這段黑曆史。

“他要是再找你麻煩,你就可以拿這件事反過來威脅他,這對他來說是一直想抹去的黑點。”

虞懷宴用笑眸乜了一眼林退,“看在我送給你柏原把柄的份上,能不能彆生我氣了?”

他這口吻像是在哄一個鬨脾氣的女朋友,林退沒理他這番話,麵無表情地問,“你什麼時候能把原視頻銷毀?”

虞懷宴嘴角微揚,“或許是明天,也或許是後天。”

這意思就是不會輕易刪視頻了,林退煩躁地合上眼睛。

虞懷宴沒直接回學校,帶林退去了一家中式的餐廳,半逼半哄地讓林退喝了一份粥,然後將他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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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原跟虞懷宴在盤山公路賽車還輸了的消息,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一度成為伯克爾頓熱門新聞,隨處都能聽到討論聲。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事,這兩天柏原跟個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

但這種狀態在暴力的體育賽事中發泄完,很快他又陷入了另一種極端情緒,變得沉默寡言,還總是發呆。

自從上次沒跟柏原商量一聲,把林退迷昏扔到了休息室,被柏原罵了一通,帕斯卡也不敢再參與他倆的事。

眼看這幾天柏原的行為舉止越來越不對勁,在一眾人殷切的期盼下,他隻能硬著頭皮去打探情況。

帕斯卡的母親也姓佩德羅,是柏原的堂姑,但血緣關係並不近。

柏原以前非常不合群,家世相當的同齡小朋友都不愛和他玩,怕他孤單,柏原母親就把親戚家年紀相仿的孩子都叫過來陪他玩。

帕斯卡就是其中一個。

說是柏原的玩伴,其實相當於跟班,不過這麼多年他也習慣哄這位大少爺,他家生意能做這麼好,其實少不了江和集團的照拂。

柏原趴在窗台,目光放空,似乎在想事,又似乎單純在發呆。

帕斯卡認識柏原十幾年,從來沒在他臉上見過這種神態。

以為他是因為虞懷宴煩心,帕斯卡提議,“聽說虞懷宴跟虞明澤在搶一個項目的控製權,要不我們暗中幫虞明澤一把?”

“你說——”柏原突然開口,“他那天的體溫是不是很高?”

帕斯卡一頭霧水,“誰?”

柏原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下意識說出那人的名字,“林退。”

Alpha擰著眉,很認真困惑著這個問題,並未察覺自己眉宇間帶著繾綣的向往。

看他這樣,帕斯卡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柏原該不會是……思春了吧?

帕斯卡跟柏原同歲,他身邊的伴兒不知道換了幾遝,有男有女,有Omega,也有beta,不管是清純還是妖豔他都玩過。

但柏原不同,他在這方麵完全空白,也從不參加那些亂七八糟的派對,發泄情緒的途徑隻有暴力跟競技類比賽。

上次柏原明確表示林退不過是個消遣的玩意兒,他對林退根本沒那方麵的想法。

帕斯卡以為柏原沒碰林退,現在看來這倆人似乎睡了,要不然柏原也不會念念不忘。

難得柏原開竅,帕斯卡興致勃勃。

“你要是喜歡,今天我再把他綁過來打一針。”帕斯卡不由得意,“之前就跟你說那藥帶勁,現在你信了吧?”

聽到這話,柏原猛地看向帕斯卡。

那雙冰藍色的眼眸被日光勾了一層淡金色弧光,像盛夏波光粼粼的海麵,帶著某種明亮的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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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被人迷暈,這段時間林退警惕了不少,儘量避開柏原那幫跟班。

但他再小心,也沒想到帕斯卡會在白天帶著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他堵在牆角。

三四人摁著他,林退雙腿被迫曲著,突然側頸一痛。

帕斯卡將一根細細的針管紮進林退肉裡,往裡麵推送了一截藍色液體。

屈辱、憤怒、眩暈同時襲來,林退感覺自己就像開閘的堤壩,很快就沒了力氣。

在失去知覺之前,他聽見帕斯卡對其他人說,“把他送到柏原宿舍。”

“滾開。”

林退憤恨的掙脫,但手腳根本不聽使喚,眼前一陣陣發黑,出現了沒有意義的白色斑點。

胡亂揮舞的手臂被什麼人強行摁住,林退不甘極了,呼吸粗重,雙目猩紅。

強烈的情緒浮動似乎加快了藥效,林退雙眼一翻,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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