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沒問塞茵為什麼,死死盯著前麵那倆個姿態親昵的人走遠。
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柏原暴怒地用拳頭砸向石灰牆。
牆縫的沙土簌簌掉落,alpha的拳頭破皮見了血還是沒停下,塞茵看得頭皮發麻,幾次想開口都忍住了。
等柏原發泄完脾氣,塞茵欲言又止看了他兩眼,斟酌了一下說,“你是不是……有點喜歡他?”
柏原倏地轉過頭,“你說什麼?”
塞茵迎著對方吃人的目光,趕忙糾正,“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還沒玩夠,所以不想彆人沾手?”
今天有馬術比賽,本來跟柏原約好一起去,但到了時間遲遲不見他,塞茵找過來時柏原正在食堂門口。
他一頭霧水,不知道柏原在這裡待著乾什麼,陪著他等了一會兒就見林退提著飯盒從裡麵出來。
看到他,柏原重重哼了一聲。
塞茵納罕地看向柏原,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還以為柏原要找林退,但他也隻是剮了眼beta,似乎沒準備做什麼,塞茵鬆了一口氣。
馬術比賽還有一個半小時,再耽擱下去就趕不上開場了。
他們正要走,一個漂亮的omega拉住了林退,兩個人拉扯一會兒,那個小O不死心地跟在林退後麵,邊哭邊說些什麼,看起來很可憐。
塞茵鬨不懂他們什麼情況,是omega死纏爛打,還是beta始亂終棄?
柏原臉色變得很差,居然悶頭跟上了他們,還故意去找那個omega的麻煩。
塞茵的話讓柏原有種撥開迷霧見月明的感覺,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
他雙眼鋥亮,像是找到將林退據為己有的理由,“對,我還沒玩夠,誰都不能動他。”
眼看著柏原完全跑偏,塞茵深感頭疼。
一方麵覺得大少爺開心就好隨便他折騰吧,一方麵又隱約覺得對不起林退。
塞茵摁了摁眉心,最終還是用一種迂回的方式提醒柏原,“你畢竟跟他發生過關係,不好把事情做絕。”
柏原滿腦子都是怎麼把那個礙眼的omega弄走,塞茵的話他沒過大腦,隨口就問了出來。
“發生什麼關係?”
“你們不是睡了?”
“什麼睡了?”
“就是睡了啊!”
“怎麼睡?”
塞茵從柏原不耐又直接的表情逐漸品出不對勁,“帕斯卡說你讓他給林退打了一針助興的藥,你們睡了,就是你上了他,呃,粗俗一點你屮了他。”
柏原猶如被一道雷劈過,放空的大腦浮現出一張清俊的臉——
那人神色寡淡冷漠,薄薄的眼皮卻燒得緋紅,唇上的紋路很淺,不薄不厚,看起來很軟。
事實上的確很軟,柏原摸過。
他沒屮過林退。
但現在有些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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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林退學過防身術,但在天生強健的alpha麵前還是差了基因。
他左臂被柏原硬生生掰錯位,即便現在醫學發達,這種傷也要休養半個月。
索斐一直在哭,每隔幾分鐘還要問問林退疼不疼。
他從小就愛哭,一是Omega的淚腺比其他人要發達,二是因為眼淚能幫他快速達成某種目的,所以索斐從不吝嗇眼淚,尤其是在林退麵前。
不過這次一多半是真的難受,隻有一小部分是在演。
林退打了麻醉劑,藥效還沒失效,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先後給沈莫歸和虞懷宴分彆打了一個電話。
前者要是找不到他,林退兩天內耳朵彆想清靜。
後者單純是告知對方,自己今天不能過去送早飯。
打完電話林退對索斐說,“你回去吧,我想睡一覺。”
索斐趴在床邊,用哭紅的眼睛巴望著林退,“我能不能在這裡陪你?”
他這種神情林退太熟悉了,以前他有事求他,或者是需要他幫他頂鍋就會這樣看著他。
林退說了句不用,然後合上了眼睛。
索斐枕在林退旁邊,眼淚濕潤了眼眶,爾後滑下來,他輕聲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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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退睡著了,索斐起身走到門邊撥出了一個電話。
響了十幾秒那邊接通後,索斐咬了一下唇,說,“你以後不要聯係我了,我還是喜歡林退。”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開口,“你跟他和好了?”
說不清是低落,還是他本來的嗓音就這樣,聲線低啞內斂。
作者有話要說:屮等於艸,我相信你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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