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退難得感到丟臉,以前哪怕是在索斐房間,他都沒這麼心大的睡過覺,更彆說第一次來沈莫歸家。
被沈莫歸盯的很不自在,林退用手推開他的臉。
沈莫歸再也忍不住笑的像個羊癲瘋患者,林退冷著臉不搭理。
-
這次來沈莫歸家做客,說不上開心,但也絕不是不開心。
至少有沈莫歸在耳邊嗡嗡,林退短暫的忘記了煩惱。
大概是因為白天睡了一覺,晚上他並不困,直到淩晨才由淺眠轉為深度睡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朦朧中覺得有些不對勁,麵頰有溫熱的氣流拂過,林退還以為自己在伯克爾頓的宿舍。
“彆鬨了。”林退嗓音有些含糊,“沈莫歸。”
一隻手突然扣住他的下顎,用了幾分力道地掐著,林退徹底清醒,猛地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一道影子壓在床邊,窗外的光影切割在他身上,依稀能分辨出他舒展開闊的眉眼。
“哥。”林竟殊俯身,幾乎貼著林退的臉頰,嘴角掛著笑,眼睛卻幽暗深沉,“我不是沈莫歸。”
林退的臉瞬間變冷,抬手要揮開林竟殊,對方先他一步抓住了他纏著醫用包巾的左肩。
林退露出痛色,喉管收縮著。
“哥,你胳膊受傷了?”林竟殊聲音透著擔憂,但扣在林退肩膀的力道卻沒收斂。
林退怒急,在林竟殊臉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林竟殊的臉被打歪到一邊,他舔著嘴唇笑了笑。
轉過頭看向林退,林竟殊聽到他用厭惡的口吻說,“滾出去!”
“哥。”林竟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極其低沉磁性,貼在林退耳邊低聲說,“你真的很欠艸。”
林竟殊說著惡意滿滿的話,指肚在林退唇上重重一抹,快速低下頭在林退充血的下唇瓣用力一咬。
林退瞳孔收縮,眼睛大睜。
直到嘗到血腥味才從衝擊中回過神,他猛地推開林竟殊的肩膀,憤怒地揚起手,響亮的巴掌聲在臥室回蕩。
林竟殊直起身,後退兩步,半張臉融進黑暗,另半張臉被窗外的路燈照亮,上麵清晰地浮現著五根印子。
alpha低垂著眼睫,表情晦澀不明,但落在林退麵上的目光卻平靜至極。
林退仿佛沾了什麼致命病毒,用手背擦著嘴,狠戾地瞪向林竟殊,“你瘋了!”
“聽說你要跟索斐和好了?” 林竟殊聲音不辨喜怒。
林退簡直覺得荒謬,從牙縫擠出一句,“你是為了索斐?”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林竟殊收斂了平日的偽裝,亮出自己的獠牙,周身彌漫著攝人陰冷的氣場。
他低聲警告道:“我勸你不要跟他再攪合。”
林退厭惡地看著林竟殊,“你這個惡心的瘋子,從我房間滾出去!”
林竟殊彎唇笑了,看起來溫和乖順,“那晚安哥,祝你做個好夢。”
他轉身走出幾步,腳步微頓,“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不用再去那邊上學,下周一正式歸校。”
林退原本就陰鬱的臉色,在聽到林竟殊這番話後更加難看。
等林竟殊離開後,他撩開被子,下床去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搓了兩分鐘的嘴。
-
第二天嘴唇毫不意外腫了,嘴角被林竟殊咬出一個裂口,林退不知道該怎麼遮掩,隻能這樣下樓吃早飯。
在餐廳門口跟林竟殊撞上,對方像往常一樣主動打招呼,“早啊,哥。”
林永廷已經坐到了餐廳,林退無法當著他的麵跟林竟殊吵,假裝沒聽見,拉開餐椅坐了下來。
林竟殊跟著走進來,叫了林永廷一聲父親,然後坐到了林退左手邊。
家裡的傭人知道林退手臂受傷,單獨給他煲了粥,其餘都是西式早餐。
林退昨晚拆了用來固定關節的三角巾,左臂自然垂在膝蓋,隻用右手舀湯喝。
喝到一半時,林竟殊的手伸過來,在桌下攥住了他的手腕。
林退神經一蜇,猛地嗆了口粥,同時試圖甩開林竟殊的手。
咳嗽的動靜驚動了林永廷,對方皺眉看了過來。
那目光如有實質,枷鎖一般套在林退身上,咳嗽悶在喉嚨,壓抑地咳了兩聲。
桌下,林竟殊的手指順勢滑入林退指縫,掌心不僅與他的貼到一起,還抬起腳尖蹭在林退的小腿。
林退拿著湯匙的手倏地捏緊,心底掀起驚濤駭浪。
作者有話要說:我先聲明一下,倆人沒有有血緣關係,也不在一個戶口本,不是亂那啥,林竟殊知道內情。
-
下章入v,到時候會更新一萬字,希望大家能繼續支持我,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