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竟殊,虞懷宴挑了一下眉頭,似乎沒料到他會在這裡。
隻是看了一眼,虞懷宴就移開目光,像是沒察覺這裡微妙的氣氛,轉頭問林退,“虞薪說票賣的不錯,晚上要請客吃飯,你去不去?”
林退先前那點好心情在看見林竟殊後消失殆儘,他搖了下頭,“幫我告訴虞薪,我不去了。”
虞懷宴卻拉開房門,聳了一下肩,“我不幫你說,你自己去跟她去說。”
林退正好不想待在這裡跟林竟殊大眼瞪小眼,朝虞懷宴走了過去。
即將要走出化妝間時,身後的林竟殊開口了,這次卻是對虞懷宴說的。
“我很久沒聽我哥彈鋼琴了,這次真的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肯登台呢。”
“哥。”林竟殊意味不明地說,“你猜,你這次彈的鋼琴曲目,為什麼跟那次青少年比賽一樣?”
林退因為這句話頓住了。
虞懷宴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淡淡看向林竟殊,“我以為我們成年了,不會幼稚到還用挑撥離間這招。”
林竟殊反唇相譏,“我也以為成年人該做點成年人的事,既然你選擇了我,那就不該兩麵三刀招惹我哥了吧。”
林退瞬間變了臉色,他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看看虞懷宴,然後又看看林竟殊。
“不是你想的那樣。”意識到林退想歪了,虞懷宴無奈似的,“你先去找虞薪。”
雖然林竟殊有前科,雖然虞懷宴私生活混亂,但這兩個人畢竟是alpha。
不過想起沈莫歸在這所學校的遭遇,林退覺得這一些也不是不可理解了。
他不摻和這兩個人的恩怨,誰都沒看直接走出了化妝間。
林退離開後,虞懷宴關上了房門。
“這是什麼意思?”林竟殊譏誚地揚唇,“在乎我哥的想法,怕他聽見什麼不該聽的事?”
麵對林竟殊攻擊性的言語,虞懷宴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看林竟殊的眼神像是在一個胡鬨的孩子。
“就算你想引起他的注意,也沒必要次次都激怒他,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這隻能暴露你的缺點。”
“你還沒看明白嗎?”虞懷宴毫不留情地戳穿林竟殊的偽裝,“你的情緒被他掌控著。”
這個他自然是指林退。
林竟殊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撕開偽裝,露出最本性的陰鷙,“離他遠一點。”
虞懷宴笑了,似乎有什麼事讓他感到好笑,從胸腔處發出低沉的笑聲。
“這麼跟你說吧,在事業上你很有野心,所以這次我選擇跟你合作。你需要我站穩腳跟,我需要你為我增添業績,你我是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
“至於我的私生活,我想我應該不用跟你報備。當然如果你管得住你哥,你可以跟他提這個意見。”
最後一句幾乎算是赤果果的嘲諷了,不過是包裹在溫和的外表之下。
說完虞懷宴打開房門離開了。
林竟殊的臉色因為虞懷宴這些話陰沉得簡直能滴出水,不過想到什麼他又笑了起來。
看著桌上那朵火紅的玫瑰,林竟殊麵無表情拿起來,將花瓣一片一片撕下塞進嘴裡。
他那些嚼著那些花,然後將它們咽進肚子裡。
最後隻剩下玫瑰的根莖,林竟殊扔進垃圾桶,重新戴上麵具走出化妝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