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懷宴問,“你想嫁給我?”
溫特說不出話,這個時候他才感受到在alpha麵前,omega到底有弱勢。
“我可以娶你。”虞懷宴撫摸著他的唇,用手指翻攪著他的舌尖,那態度是狎褻輕佻的。
“對我來說,不過是家裡多一個人而已,我想的時候可以把你招過來,不想或者玩膩了,就像現在這樣,隻要一點信息素你就會變得很聽話。”
虞懷宴臉上是一種溫特從來沒見過冷漠的神色,他感到陌生,甚至是可怕。
虞懷宴的手從溫特唇上移開,轉而用虎口掐住溫特纖細的脖頸,力道不大卻讓人生出一種被掌控的壓迫感。
“隻不過我不想,不想在家裡擺一個毫無用處的花瓶。”
虞懷宴在溫特耳邊說,語氣幾乎是羞辱的,“即便想,那個花瓶也未必是你。”
他的手猛地掐緊,溫特瞳孔震動。
但很快虞懷宴放了手,慢慢直起身體,用一種冰冷的目光俯視著溫特。
“不要以為你能給我帶來很多利益,我能站到今天從來不是因為有人幫我。”
他從十二歲進入虞家,走過來的每一步靠的都是自己。
“我這個人隻喜歡把事情做絕,從不喜歡把話說絕。”虞懷宴抬手漫不經心摸著剛才在溫特脖子上掐出的印子。
“但有一句話還是要告訴你。”他俯下身,在溫特耳邊說,“不要動林退。”
“如果你往他臉上潑一滴硫酸,那我會在某一個你睡得正香的晚上,把你丟到硫酸池裡涮一圈。”
“記住我今天說的每一個字。”虞懷宴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冷漠地注視著那張蒼白的臉,“因為下一次就不是用說的。”
隨著虞懷宴的離開,溫特轟然癱軟到地上,他大口大口喘息著,額角的金發被冷汗濡濕了。
在那股強大的震懾下,他幾乎開不了口說話,後頸如火燒一般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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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歸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堅持在遊戲裡浪。
直到門鈴聲響起,他朝門移動,手上還不忘瘋狂-操作,“艸艸艸,彆死啊,艸艸艸,求你。”
人菜癮大說的就是沈莫歸,他吐了一口濁氣,喪著臉把房門打開。
一張足可以治愈一切悲傷的俊朗帥臉出現在門外,手裡還提著打包盒,食物的香氣直往外鑽。
沈莫歸對帥哥沒興趣,但對食物抵抗不了。
對方剛要開口,沈莫歸上前捂住他的嘴,等走出宿舍,沈莫歸用腳踢上房門,然後放下手。
虞懷宴一臉無辜,“怎麼了,我們不能進去嗎?”
“你還敢來,你姘頭今天找退兒麻煩,這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沈莫歸說的大義凜然,鼻子忍不住朝打包盒嗅,口水加快分泌,“好香。”
虞懷宴糾正他,“不是姘頭,我們沒發生關係,林退很生氣?”
“那可不!平白無故被人潑水,雖然水潑我臉上了,但也是衝著他來的,他那個性格你覺得能不生氣嗎?你好好管管你那些追求者。”
“我已經跟他解釋了,他以後不再來找麻煩。”
“說到底也是他一廂情願,退兒那邊我會幫你說的。”
“那謝謝了,裡麵有魚片粥,給林退的,剩下都是你的。”
沈莫歸笑著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瞎客氣,都是兄弟說什麼謝謝。”
等沈莫歸美滋滋拿著夜宵敲開林退的門,翻出那盒魚片粥,“給你的。”
林退不用猜都知道剛才是誰摁門鈴,“以後不要讓虞懷宴進來。”
沈莫歸愣了,“為什麼?他說已經教訓那個小omega了,畢竟也不是他慫恿那小o……”
在林退的目光下他漸漸止了聲音,不敢再給虞懷宴說好話。
林退移開視線說,“不是為這件事,總之他不可靠,以後少來往。”
“好吧。那……這些東西還要不要吃?”
“隨你吧。”
“那我吃了,怪浪費的,我媽說浪費食物天打雷劈。”
“嗯。”
雖然不知道林退為什麼跟虞懷宴鬨翻,但經過林竟殊的事,沈莫歸還是選擇無腦站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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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莫歸出國參加集訓,林退耳邊再次清靜起來,恢複了以前獨來獨往的狀態,吃飯上課都是一個人。
在食堂自助區挑選好食物,林退端著托盤坐下來沒多久,一個人走了過來。
他抬起頭,在看到穿著藍色兜帽衫的英俊男人那刻,林退唇動了一下卻沒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