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懷宴在門口站了四十多分鐘,見林退一直沒從裡麵出來,他心裡生出一個不太好的預感,躊躇幾秒抬手摁下門鈴。
這種電子門摁一次鈴會響七聲,直到門鈴響第四遍的時候,房門才被人打開了。
虞懷宴毫不意外看到一張冷峻深邃的麵癱臉,隻是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已經換上了睡衣,看樣子準備睡覺。
虞懷宴唇角的笑容僵硬了片刻,目光躍過眼前的鬱礎朝客廳快速掃了一眼。
沒看到林退,虞懷宴收回目光淡聲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有關工作的,能不能幫我把林退叫出來?”
“不能。”鬱礎簡潔冷漠地說完,不給虞懷宴說話機會關上房門。
關門時掀起的氣流刮過虞懷宴,讓他的眼睫抖動了兩下,眼眸深處就像被攪渾的潭水,再也不複往日的平靜。
林退今晚是要留宿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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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臥開著窗,鬱礎推門走進來的時候空氣湍流,呼嘯起一陣疾風。
林退披著浴袍站在窗口吹風,垂落在額間的柔軟黑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發尾打在他的眉眼。
林退關上了窗戶,他沒看鬱礎用一種很隨意的口吻問,“敲門的是誰?”
從鬱礎關了房間的燈,他倆的氣氛正值微妙時門鈴響了,趁著鬱礎出去這段時間,林退下床走到窗戶想吹吹風冷靜一下。
三月中旬的夜風夾雜著寒意,除了讓林退降了一些體溫外沒有任何作用,他還是緊張不安。
鬱礎說,“剛才在樓梯遇見的那個人。”
林退有些驚訝,倒不是因為虞懷宴來找他,而是鬱礎明知道虞懷宴的名字,還用‘樓梯遇見的那個人’來形容虞懷宴。
他們在加拉達州的時候甚至還一塊吃過早飯,鬱礎這麼好的記性不應該記不住。
林退轉頭看向alpha,對方癱著臉什麼表情都沒有。
見鬱礎關上門走過來,林退移開視線低聲問,“他是來找我的?有沒有說乾什麼,是不是還在外麵?”
虞懷宴這麼晚來找他應該不是為了閒聊,但要是新機場那邊出了事,助理的電話早來了。
林退聘請了一個助理,專門留在加拉達州幫他處理一些緊急的事。
正在林退琢磨虞懷宴找他的原因時,一道陰影投在他身上,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緒。
林退抬起頭,視線跟鬱礎的相撞,他心懸空了兩秒,唇線慢慢拉緊。
窗外的月光落在鬱礎眼眸,灑了一片清淺的光,“他說突然想起一件工作,我說你沒空。”
林退‘哦’了一聲就沒下文了。
既然是突然想起來的,那就說明不是很重要,所以林退沒再問下去,雖然他現在很想用工作緩和自己現在的心跳速度。
鬱礎慢慢俯下身,在唇即將貼到林退嘴唇時,beta彆過頭說,“去床上。”
alpha直白的拒絕,“不。”
林退懷疑自己聽到的,他愕然抬起頭,然後被鬱礎吻了。
鬱礎撈過林退的雙手摁在牆上,他掠奪著林退口腔的空氣,啃咬著林退的唇舌。
林退睜大眼睛瞪著近在咫尺的alpha,但漸漸的他氣息開始不穩,呼吸悶在喉嚨。
在林退快要窒息前,鬱礎總算放開了他。
林退大口大口喘息著,沒等他把這口氣喘勻,鬱礎將他放到了飄窗上,扣住林退的膝窩放到自己腰上,俯身極凶地吻他。
鬱礎很少像這樣強勢,他現在仿佛一頭凶悍的狼把獵物圈在自己可掌控的範疇,然後主導支配。
林退被對方變換著角度不斷深吻,心臟狠狠錘擊著胸口,他幾乎招架不住。
林退不太喜歡這種感覺,用手捏住了鬱礎的後頸。
鬱礎如同被套上項圈,體內的狼性迅速退化,他停了下來,但還是親昵地貼著林退,唇若有若無擦過林退,鼻尖相抵。
房間一片寂靜,隻有低低的喘息聲,但分不清楚是誰的,兩道聲音似乎交錯融合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