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有比賽,沈莫歸在飲食上麵放鬆了很多,但他酒量其實並不好,一上頭嘴就非常碎。
林退和鬱礎都不是話多的人,一頓飯下來都是沈莫歸在說,氣氛還算和諧。
吃完飯林退沒有多留,他們還要去鬱礎宿舍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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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大半年沒住過人,雖然門窗緊鎖,但家具上還是落了一層灰。
隨著房門打開氣流掀起一股塵土,林退被嗆了一口,他捂著口鼻走進去打開了窗戶。
林退一回頭,鬱礎徑自上了二樓,他不由蹙了蹙眉頭。
自從林退打算摸那隻小狗後,鬱礎就不太高興的樣子,吃飯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說。
他難得生一次氣,林退新奇的同時又感到棘手,不知道要怎麼哄對方開心,他不擅長做這種事。
其實林退私心是想養一隻的,他很早之前就想養一條金毛犬,隻是後來先養了鬱礎,又因為鬱礎對那些貓貓狗狗沒了原先那份渴望。
現在林退已經沒了芥蒂,但鬱礎開始反對,看他的樣子似乎很排斥那兩隻小金毛。
就在林退猶豫著要不要上樓找鬱礎哄哄他,對方從樓上走了下來。
“不能養其他狗。”鬱礎走到林退麵前,把一個帶著鈴鐺的項圈遞了過去,“你隻能養我。”
林退凝視著鬱礎,眼底慢慢有了笑意,他接過那個有可愛象征的項圈。
鬱礎彎下腰,把脖子伸向林退,那是一個願意接受飼養的溫順姿態。
林退把項圈套進那截修長的脖頸,在鬱礎唇上鄭重烙下一個吻,“我以後隻會有你。”
他不會再拋棄鬱礎,不會再讓鬱礎無家可歸,他會履行自己所有的責任跟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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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退給鬱礎發了那條不養他的短信後,即便這次和好他也沒再帶鬱礎出來放風。
現在再一次給鬱礎戴上項圈,這意味他們的關係不單純隻是戀人,他還有義務照顧鬱礎做狗狗的需求。
林退特意請了兩天假,開車載著鬱礎去了那片滿是麥田的郊外,這個地方他們以前經常來。
陪鬱礎玩了一上午的扔飛盤遊戲,下午林退臨時接到一通工作電話,隻能回簡易房先忙工作。
被放鴿子的鬱礎自然很不滿意,下午的時候他還很乖,安靜地看著林退工作不搗亂。
吃完晚飯見林退還是抱著電腦看數據,鬱礎捏了一下手裡的小刺蝟。
林退抬起頭,“怎麼了?”
鬱礎沒有說話,自己喝了一口水又繼續玩他的拚字遊戲。
林退觀察他一會兒,見alpha好像真的沒事,這才一頭紮進一堆令人頭暈眼花的報表裡。
五分鐘後鬱礎又捏了兩下刺蝟,林退再次看向他,目光帶著詢問。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喂林退吃了一個夾心餅乾。
林退摁了摁鼻梁,鬱礎第三次捏刺蝟肚皮的時候,他絲毫不感到意外,隻是有些無奈。
畢竟是他答應陪鬱礎在先又反悔在後,引起一向很乖的狗狗不高興很正常。
“等我忙完了頭上的工作,陪你在這裡多住幾天行不行?”林退安撫似的摸了摸鬱礎的腦袋,覺得不夠又親了他一下。
鬱礎環住林退,仰頭加深了這個吻。
接下來的工作還是沒能順利進行下去,隻做了一半林退就被拐到了床上。
事後林退累的睡著了,但因為心係工作睡得不是很踏實,中途他醒過來好幾次,但都因為鬱礎黏糊糊的吻又睡了過去。
三個小時後林退從床上驚醒。
房間隻亮著一盞台燈,鬱礎盤腿坐在床頭,聽到旁邊的動靜親了過來。
林退已經徹底醒了,這次沒被鬱礎糊弄過去,他用力揉了一下太陽穴,看了一眼表已經淩晨一點。
見鬱礎抱著筆記本電腦,正在幫他核算數據,林退驚了一下。
鬱礎擁有一顆堪比計算機的大腦,他對數字非常敏感,最適合金融這個行業,但因為記性太好,這些龐大的數字隻會加重他大腦的負擔。
這段時間鬱礎一直跟著林退,雖然看著隻是在玩拚字遊戲,但實際他可以一腦多用,對林退現在做的事不是一問三不知。
他不能幫林退解決項目遇到的問題,不過核算數據這種事對他來說非常簡單。
雖然林退的工作不隻是核算這麼簡單,但鬱礎還是幫他減輕了很多工作負擔。
林退用鼠標點擊保存,然後關了筆記本電腦,扭頭對鬱礎說,“不要看了,弄這些很累的,你又忘不掉這些數字。”
鬱礎:“不累,有關你的記憶都不是累的。”
林退愣了一下,看著氣質沉靜的alpha訥訥地說,“你什麼時候學會甜言蜜語了?”
鬱礎搖了一下頭,“我沒學,剛才那句話算是甜言蜜語嗎?”
林退張了張嘴又抿住了。
看著眉眼溫柔的beta,鬱礎把唇貼了過去,在林退唇瓣蹭了蹭說,“我見不到你的時候就會翻出有關你的記憶,但這樣還是很想你。”
他拉開跟林退的距離說,“這是甜言蜜語。”
鬱礎拿起桌子上的刺蝟捏了一下,眸裡漾起笑,“騙你的,這也不是。”
林退眼眶湧上酸澀,他靜靜看著鬱礎,忍不住想起前段時間把鬱礎趕出去的事。
鬱礎收斂了笑容,抬手摸了摸林退眼角,湊過來親了親,然後低聲說,“我不騙你了,彆生氣。”
“我沒有生氣。”林退抱住了鬱礎,他隻是覺得鬱礎的存在可能對他來說,就是一種另類的甜言蜜語。
鬱礎低頭吻著林退。
在這個寒冷的冬天——
一隻狗找到了他的主人,而一個人找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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