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捧上天的神女(完)(2 / 2)

夢裡大關沒有出現岑姑娘,旱災會會持續一年。

半年後南方地區足足下了半個月的雨,把百姓們的期望都給淹沒了。北方地區雖然沒有雨災的困擾,但持續的大旱,卻榨乾了這個王朝最後一絲生機。

陸續不停的災難,讓這個原本有幾分中興之象的朝廷一下子跌入泥潭,再也爬不起來。後來甚至被太傅聯合外族趁虛而入,奪了江山。

最後還是單尤力挽狂瀾,帶著剛學會走路的太子,含辛茹苦把他撫養大,聯合被壓榨得苦不堪言的百姓們,才把這江山又從外族手中搶了回來。

夢裡的太子就是個工作狂,連單尤都成親了。隻有他嫌棄成親生子太耽誤時間,四十歲開始搗鼓,五十歲那年就直接按照單尤說過的“選舉製”,讓百姓們自己選領導人,然後自己收拾包袱退位去了。

醒來之後,夫妻倆說完彼此的夢境,得出這可能是他們的前世後,無奈地對視一眼:這都什麼事啊。

自從岑姑娘來了,百姓們不再“隻知太傅,不知皇帝”。野心勃勃的太傅一脈,也順勢被清理掉。

太上皇以為這就高枕無憂了,殊料兒子越長大越叛逆。本來還想著兒子再怎麼倔,這輩子他們還有可能抱孫子。但經過這個夢,太上皇夫妻倆心態就放得特彆寬了。

雖然同樣都是抱不了孫子,但好歹這輩子兒子沒那麼工作狂,也沒把這江山拱手讓人。

對比一下前世今生,現在這樣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岑書白在這個位麵很多年,送走了那些跟在她身後,一臉傾慕的少年男女們;送走了同為穿越者的單尤;送走了小弟蔡盧。

今天岑書白送走的,是那個當初笑得溫柔,說自己想做一回風的的霽奴。

“能遇到姑娘,是霽奴這輩子最大的幸運。”霽奴麵容雖然蒼老了,但眉眼間的溫柔一如當年,“如果來生,我還能在姑娘左右,那就好了。”

“如果有來生,你應該生在一個疼你寵你的家庭,做一個快快樂樂,不高興就拿錢砸人的大小姐才好。”岑書白有些傷感,但嘴角依舊掛著微笑,“那時候我就故意惹你生氣,每天就看你拿好多好多錢砸我,做個小富婆好了。”

“那到時候霽奴一定不拿珠寶砸您。”霽奴忍不住笑了,“珠寶要是砸花了,那得多可惜。金子銀子砸花了,擦擦還能用。”

霽奴雖然是笑著,但看著容貌一如當年的岑書白,心裡還是控製不住難過。難過自己就要離開她,難過自己姑娘身邊沒有人陪著。

“姑娘,想不想聽曲?”霽奴自嘲道:“年紀大了,嗓子也粗了,可能唱起來都沒當年好聽了。”

“你唱的永遠都是最好聽的。”岑書白撥了撥霽奴額前的亂發,“否則我當年路過迎春閣,怎麼會立刻被你的歌聲吸引。”

霽奴輕聲地唱起當年那首江南小調,比起當年的清靈,這會她的歌聲多了一些滄桑,但更多的是過儘千帆後的釋然。

慢慢地,歌聲越來越弱。唱到最後一個字時,岑書白已經聽不見霽奴的聲音了。

岑書白抱著漸漸冰涼的霽奴,在床邊坐了許久。

皇宮內,皇帝喝茶的手一抖,茶盞便在地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旁邊的太監連忙告罪,“陛下恕罪。”

皇帝突然覺得自己心好像缺了一塊似的,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心口,喃喃自語,“霽奴姐姐。”

很多人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因為霽奴的美貌才對她念念不忘,所以才沒娶妻生子。

可隻有皇帝知道,不是這樣的,他喜歡霽奴,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一個笑。

那是皇帝第一次見到霽奴,她摸著自己頭,輕聲細語地說著話。抿唇淺淺一笑,就這麼闖入他心房好多年,再也沒有離開過。

那時候,還是太子的皇帝模糊地在想:如果我將來的妻子,是她就好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隻是這段往事,最終也隻會埋葬在浩蕩如煙的史書裡罷了。

霽奴出殯那天,所有她收養的女孩們都來了。

這些被霽奴收養女孩們年齡跨度很大,從白發蒼蒼到黃發垂髫,每個人哭得眼皮都紅了。

但她們依舊唱著那首霽奴教過的江南小調,為這位改變了她們一生的女子送彆。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理想國小富婆的雷,愛你麼麼噠

你是不是高考生啊

我認真想了想,重行可行,不過反正他還沒出場,容我再想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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