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岑書白止步不前的原因看在了眼裡,習慣性地嘲笑,“真是個愛乾淨的大小姐。”
“看樣子你還是記吃不記打,這麼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忘了我能把你打得服服帖帖的事了?”岑書白提起一點裙角,露出腳上穿著的那雙精致的鞋子,笑吟吟問:“我這鞋子是屋裡丫鬟剛給我做好的,要是踩臟了,你是幫我擦呢還是幫我洗?”
他一見岑書白提起裙擺,立刻條件反射轉移視線。因為速度太快,甚至連鞋子模樣都沒看到,“你快把裙子放下!”
他不是人類,但也知道人類對女子貞潔看得很重。有些女子要是被外人看了腳,就是犯了極大的錯,嚴重者還會被沉塘。
雖然他對這些規矩嗤之以鼻,也不覺得岑書白會乖乖遵守規矩,但萬一,萬一呢?
所以他見岑書白提裙擺,便很正人君子地移開視線。
但聽到岑書白提起這茬,他臉色都有點兒難看了。
打他出生這麼久,這還是頭一回這麼憋屈過,“我不說你就是。”
【這小哥真是蜜汁真人君子。】
【隻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外表和行為很有反差萌嗎?看外表還覺得他是個無法無天的人,沒想到內裡這麼看重男女大防。】
【前麵的你說錯了,他不是人鴨麼麼。】
【樓上有毒,我第一反應居然是:這世上有“人鴨”這種生物嗎?】
【前麵兩樓都有毒,過於沙雕,舉報了。】
岑書白談過戀愛結過婚,對於這種隻是露出鞋子和一點點腳踝的行為頗不以為然。
不就是露個腳踝嘛,想當年她穿比基尼的時候,除了重點部位,其他不也是大大方方露出來?
不過他反應真有意思,看了就想欺負嘖嘖。
他耳根慢慢爬上紅色,咬著牙說:“大小姐,這人做了什麼事,你是不是不感興趣了?”
顯然岑書白腦海中的YY,又被他聽去了。
岑書白對比上輩子正人君子,再反省了自己現在的孟浪行徑後,便恢複了平靜,“你說吧,我不調戲你便是,”
語言是個很微妙的事,他想了一會兒,愣是沒好意思忍住心裡那股羞惱,開口問岑書白她說的“不調戲”,是不再口頭調戲,還是不在腦海中調戲。
還是不要問好了,免得她又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來。
“這人就是個紈絝子弟,沒領一官半職。而且你們朝堂上的事,自然有皇帝盯著,我可沒那麼好心替他清理蛀蟲。”
岑書白想起記憶裡那個孤傲自負的皇帝,頷首道:“那個皇帝不討喜,確實沒必要這麼好心。”
岑書白這麼一說,他忽然想起坊間除了流傳岑書白不好惹的事跡,有這麼一件事,“聽說皇帝之前想給你指個皇子,都被你給拒了?說是嫌棄他們長得不夠好看?”
“我沒說錯啊。”提起這事,岑書白就非常理直氣壯,“雖然說後妃長得都不差,但皇子們也沒好看得能夠讓我眼前一亮的。而且年紀大的房裡通房侍妾一大堆,本來就不年輕了,還不潔身自好,我瞎了眼才會選他們。年紀小的脾氣又大得很,可是長得又不好看,文不成武不就的,我才沒耐心哄人呢。”
岑書白想起當年那件事,就想翻白眼。但她身邊要不就是對皇上忠心耿耿的人,要不就是哈士奇哥哥,再不就是四個丫鬟。岑書白想吐槽都隻能和胖胖吐槽。
這下剛好碰到個非人類,所以岑書白就向他倒苦水了,“這個皇帝你不幫他是對的,他就是一個奇葩。本來他最想讓我做太子妃的,因為太子就是下一任皇帝,選他最穩妥對大楚最好。
但那時候太子已經有妻有子,他居然想讓太子妃貶為側妃,讓我做太子妃。可說得再好聽,那也是做人繼室,做人家的後媽。彆說我壓根就不喜歡太子,就算我喜歡他,我也不會嫁給二婚男,更不會做人後媽。”
“我看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打打你的主意。”他剛剛正麵感受過岑書白實力是如此龐大,自然清楚人間帝皇這個提議是多麼地荒誕可笑,“你要是想顛覆皇朝,不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們不捧著你也就算了,居然還如此折辱你。”
他這些年一直呆在京城,就是因為皇城裡怨氣比彆處多太多,所以他比誰都清楚皇城裡住的人肚子裡藏了多少禍水,“那群皇子都不是什麼良配,如果他們再來煩你,直接打折腿就是,你可彆太心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洗鞋有的,擦鞋有的,洗腳也有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