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次切磋時帶上武器吧。”岑書白收起自己的劍, “雖然說刀劍無眼, 但你沒有武器。要是我的劍傷了你,那也說不過去。”
“我不用武器, 我就是自己的刀。”
岑書白忍不住吐槽, “你這徒手打架的習慣,看起來邋裡邋遢的。而且血沾到臉上衣服上,不會覺得臟嗎?”
其實岑書白也不是真覺得岑寂看起來邋遢, 畢竟他長得好看,臉上有血跡反而有種勾人的味道。
隻是臉上,衣服上總沾著血, 看起來特彆像從某個凶殺現場出來。
“你可真是大小姐脾氣。”和岑書白一樣,岑寂也不是很看得慣對方的行為, “大小姐,我可是一把刀,哪有刀不喋血的。”
“那你好歹擦乾淨血呀。”岑書白見岑寂不以為意的表情, 實在忍不住, “大夏天的,你身上沾了血, 很容易招惹蚊蟲的。”
岑寂語氣淡淡, “我身上煞氣太重,彆說蚊蟲了,就算是野獸,也不敢靠近我半步。”
“那看來我得認真修煉了。”岑書白很羨慕不招蚊子的體質,聽岑寂說了這麼個驅蚊方法後, 很是心動,“沒準以後就沒蚊子咬我了。”
岑寂聞言,隨意看了眼岑書白,就看到她嫩白如凝脂般的手背浮出幾個小紅點。因為皮膚太白,所以襯得那幾個紅點越發觸目驚心。
......她出來還沒半個時辰,就被蚊子咬了?
天生天養.早年還以天為被地為席.糙得不行的岑寂,還是頭一回見有人這麼招蚊子。
“你現在實力已經比我強,蚊蟲也照樣找上你。等你修為大成,估計蚊蟲也照來不誤。”岑寂見岑書白不陪他打架了,便拎過那兩壇酒,“你這個是體質問題,改不了。有那個煩惱的功夫,不如來試試我帶的這壇花夢濃?”
【唉我也以為岑寂這個方法可行,沒想到還是不行。】
【前麵的你醒醒呀,人家岑寂那是因為煞氣重,天生的,學不來!】
【不過話說回來,白姐皮膚真的好好啊,又細又嫩,我跟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糙漢子。】
“做人總得有個念想。”岑書白看著自己的念想又被打破,心裡彆提多失落了,“你這樣子,我修煉就沒那麼認真了。”
岑寂反問:“難不成你之前修煉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那倒不是。”岑書白接過岑寂遞過來的一壇酒,認真想了一會兒,“主要是因為我天分高,所以事半功倍。”
【雖然這是事實,但本學渣受不了這個刺激。】
【自從粉了白姐,我就算再受不了刺激,現在也習慣了。】
【白姐修煉天賦是真的好啊,人比人氣死人。】
岑寂沒想到岑書白會這麼回答,也愣了一會兒,“人類一向推崇謙虛,你和他們倒是不一樣。”
“大約是我習慣了每次做好一件事,都有人誇我的感覺吧。”岑書白嫌棄院外蚊蟲多,便邀岑寂進屋喝酒,“如果我習慣謙虛,那就沒人誇我了,多不值當。”
深更半夜去女子的房喝酒,岑寂想也不想,就拒絕了岑書白的邀請,“這樣於理不合。”
“院裡蚊蟲很多,你要找我喝酒的話,我就得被蚊子咬。”岑書白說著,撩起袖子給他看自己手臂上多添的幾個小紅包,“進屋內起碼我不會被蚊子咬。”
岑寂看著岑書白手臂上的小紅包,由衷覺得身嬌體軟的大小姐,和他這種風餐露宿的人就是不一樣,皮膚嫩得一點蚊蟲都受不住。
雖然咋舌岑書白招蚊子的體質,但要岑寂答應半夜去她房裡喝酒,岑寂也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要不,你靠我近一些?”岑寂想了想,給出了這個方法,“沒準你離我近了,蚊蟲就不咬你了。”
【雖然岑寂提這個建議沒有非分之想,但我忍不住浮想翩連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靠得那麼近在喝酒,啊真是令人期待。】
【前麵的不要走!我那想寫同人文的手在蠢蠢欲動了!】
【雖然酒後亂性不可取,但我竟然有一咪咪想看白姐酒後亂性唉。】
岑書白之前也和不招蚊子的朋友挨得很近,但效果不太大。雖然岑書白認為這招對她依然沒效,但看到岑寂這個小古板老封建的模樣,心裡嘖了一聲,便靠近了他。
可能是剛剛她的吐槽起作用了,岑寂身上沒有了那股血腥味,他原來的味道反而意外地清冽乾淨。沒有尋常男子身上那種汗味或油漬味,味道很乾淨,還有股淡淡的香味。
岑書白嗅了下,發現這是鬆香。
這種雜糅了沉重感和靜謐感種香,和岑寂倒是意外的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