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是個正經人。”對這份禮物非常滿意的岑書白揪著岑寂衣襟, 抬頭親了上去, 順手做了個結界,防止外人窺視, “但要是有人刻意勾/y, 我就會變得不正經起來。”
“可我就是喜歡你的不正經。”岑寂回應著岑書白,所有還沒說出口的話,都心照不宣地碾磨在唇齒之間。
直播間觀眾看著直播間暗下來, 習以為常地去忙自己的事了。
有部分愛照顧人的觀眾,擔心岑書白這次又會被妖精蠱惑,這次的妖精腎不好不能滿足岑書白, 甚至還去下了腎寶片的單。
你不買,我不買, 白姐什麼時候能幸福。
對岑書白來說,沒有什麼事是交流不能解決的。如果一次不行,那就兩次。
要說兩人性格也是合拍, 在樹上交流一次後覺得彆有趣味, 又來了幾次交流。
幾次交流過後,自覺逃過一劫的岑寂眉眼都舒展了, “大小姐, 我以為你會給我一場抵死纏綿。”
岑書白靠著岑寂,眉眼間帶了幾分調侃,“我怕你受不了。”
“大小姐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我受不了?”岑寂喘著氣,湊到岑書白耳邊, “可大小姐剛剛動作還是像之前那麼粗魯,一點都不心疼憐惜我,好像是在告訴我,來日方長。”
岑寂退回去,額前帶著汗珠,盯著岑書白的臉,帶著一絲迷戀,“大小姐是有救我的法子了。”
明明是疑問的語句,卻被他篤定地說了出來。
岑寂大笑起來,“若是你沒想到,無事!我能活幾天,我就與你纏綿幾天,死的那刻,我要世間所有年輕貌美男子為我陪葬。”
“騙你的。”岑寂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未止,可眼中已是一片深沉的靜穆。他伸手去撫摸岑書白的臉,溫聲道:“我怎麼舍得自己死後,大小姐身邊沒有貼心人。你最嬌氣了,身邊丫鬟總比不過......”
岑寂停了一下,接著道:“總比不過枕邊人貼心,若是沒有人照顧你,我怎麼放心得下。”
“若我真的壽命將至,我便去南山,讓那禿驢將我練成沒有靈智的器靈。我不去輪回,我怕大小姐你沒辦法找我。”
岑寂想起了當初在大小姐記憶中看到的沈慕之。
當年的沈慕之,若是今生與來世當真一般無二,憑沈慕之和大小姐好得如膠似漆的感情,自己怎麼會有機會陪在大小姐身邊。
“我都想好了,我不做玉佩,做你的劍刃,日後你但凡有危險,先扛著的一定是我。”
他是真的全部都打算好了。
岑書白看著男人蹙著眉,認認真真地訴說著自己死後怎樣怎樣。
“我不怕啊大小姐,我就是……就是不甘心……”
……
“凡人尚且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幸福過上百年,憑什麼我們壽命這麼長,在一起的時間卻隻有短短半年?”
……
岑書白攏著衣服靜靜聽著岑寂的話,原本還氣惱岑寂先斬後奏的那顆心,也被岑寂這幅交代後事的模樣給泡軟了。
胖胖偶爾會吐槽她給岑寂起乖寶寶這個昵稱,說岑寂又凶又悍,叫這個昵稱很有違和感。
但胖胖不知道,私底下的岑寂特彆討人疼。即使自己心裡再難受,再舍不得,卻還是把一切都安排妥當。
他或許不是最溫柔的愛人,但肯定是最用心的。
岑寂沒有愛過彆人,也不知道怎麼去愛人。岑寂隻會笨拙地把自己覺得好的東西都給她,“我愛你啊,把我的心拿出來給你看都可以。”
岑寂還在說著自己的擔憂,但這次未待岑寂說完,岑書白就扭過頭去,以/wen/封住岑寂還沒說完的擔憂,“你運氣好,我還真想到了法子。”
得知岑書白有讓他解開死劫的方法,岑寂第一反應居然是——“那我是不是以後都能和大小姐長長久久在一起了?”
岑書白失笑道:“自然是可以的。”
之後岑書白就把地府的相關設定跟岑寂說了,岑寂聽完,心裡終於明白為什麼大小姐會說他可以立這份功德了,“還是大小姐了解我。”
岑書白順便還從自己龐大的功德中撥了一點出來給他,“雖然你得是負麵情緒才能吸收怨氣,但你若天天不高興,我瞧了也心疼。所以我得把你吸收怨氣,必須是負麵情緒這一點改過來才行。”
說完,岑書白便以手做筆,以功德為墨,在岑寂心口上寫了個小小的“岑”字。
“你這人性子頗古板,平時也沒人伺候洗漱起居,心口這地方肯定隻有你一人能看到。我呀,要你每次沐浴時,看到這個,就想起我一次。”
岑寂看著心口處那個小小的字,愉悅地低頭親了親岑書白,“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在大小姐身上畫點什麼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