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好友愛上我(1)(1 / 2)

“岑康樂,你是不是不服氣?”胖墩墩學生瞪起了一雙並不算大的眼睛,“我媽媽都說了,你是個沒媽媽的小孩,叫我不要和你玩。要不是我可憐你,你看學校哪有小孩願意和你玩!”

“對啊對啊。”

“你要是不給錢,我們就不帶你玩了。”

……

小鎮封閉,一有什麼事,三天就會傳得人儘皆知。岑康樂媽媽在他出生一年後,就和丈夫離婚,帶著三歲女兒去了外地這事足足被鎮上人念叨了兩三年,鎮上人都說岑康樂媽媽是和彆的男人好上了,才丟下丈夫孩子去了外地。至於岑康樂媽媽走時,還帶著女兒這事,就有誌一同被他們忽略了。

本來流言這事,時間久了總會消散。可岑康樂四歲那年,獨自撫養兒子的岑爸爸中了五百萬福利彩票,一夜之間成了鎮上的有錢人。後來又承包工程,開了家建築公司,導致鎮上人又羨又妒。

鎮上人私下裡都喜歡陰陽怪氣地說幾句“喲,中了彩票,以為自己是有錢人了眼睛都長腦門上了,都忘了自己是條泥狗了!誰看不起誰啊!”這類話。

他們不避諱自家孩子,以為孩子聽不懂,轉頭還教孩子:“巴結岑康樂!他家有錢!”

可是小孩子其實都不傻,家長們對岑康樂爸爸的輕視完全傳達給了孩子們。孩子也會形成小社會,形成和大人一樣的鄙視鏈,他們看不起岑康樂,卻又不像大人一樣會掩飾,彆說“巴結”了。欺負排擠孤立,岑康樂嘗了個遍。

岑康樂雖然覺得不該給他們錢,但整個學校隻有他們會和自己說話,猶豫的時候,手已經不知不覺伸入兜裡去了。

就在這時候,從樹頂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不帶就不帶,你們看起來這麼蠢,我弟弟要是和你玩,我都怕他考試得零鴨蛋。”

“誰?誰在說話!”李達雖然平時愛勒索低年級同學,但他也知道這事不太光彩,所以被人撞見了語氣多少有些心虛。

樹上的人“咻咻咻”扔下幾隻桃核,每一隻都砸在了參與勒索的學生頭上。

樹上坐了位手長腿長的女孩,陽光透過樹葉在她臉上投出斑駁的光影,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俯視著李達他們。

女孩手裡拿著一顆桃子,往上一拋,隨後自己輕盈地翻身跳下樹乾,纖長的身形利落極了。女孩手一伸接住那顆桃子張開嘴巴咬了一口,唇邊沾著桃汁,卻還是自顧自啃著桃子。

幾個小孩兒看著,咽了口唾沫,桃子好像很好吃……這個姐姐表現得太明顯了!

女孩邊吃邊朝幾個小屁孩走去,心裡盤算著一會兒再去買一箱陽山水蜜桃,好吃!

好吃到岑書白身上迫人的氣息都弱化了不少,整個人看起來像滿足的小獸。

岑書白走到幾個小孩麵前,先打量了一眼自己的便宜弟弟,然後將視線轉向幾個欺負人的小孩兒。岑書白眼神帶著審視和上位者獨有的銳利,看得幾個小孩兒下意識蔫兒了一截。

雖然孩子不懂美醜,但李達他們還是覺得岑書白長得太好看,比電視上的明星都要好看。

隻是長得這麼漂亮的女孩,說話的語氣卻一點都不客氣,“我是誰?我是你祖宗。把剛剛勒索岑康樂的錢交出來,我就放你們一馬,不然我就把你們揍趴下。”

女孩個頭頗高,但看起來最多也就六年級,而且胳膊腿兒都細細的,一點也不高大。

所以李達踟躕了一會兒,便找回了勇氣,“喂,你誰啊,不要多管閒事。”

“我姓岑,全名岑書白,是岑康樂的姐姐。”岑書白雙手抱x,居高臨下望著比她矮一個頭的李達,“最後一次警告,把從我弟勒索到的錢,還給他!”

姐姐?!

原本還有些瑟瑟發抖的岑康樂,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但很快又一點一點暗了下去。

岑康樂從出生起就沒見過媽媽,更彆提是被媽媽帶走的姐姐了。所以雖然岑康樂對姐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好奇,但心裡卻沒升起多少開心。

原本對岑書白有些忌憚的李達一夥,知道她是誰後,臉上緊張的神色一掃而空。李達甚至還對自己同夥笑了,“沒事,岑康樂她姐姐,不就是被他那個跟男人跑了的媽媽帶走的姐姐。”

“就是說啊,嚇我一跳,還以為是風紀委員。”

……

岑書白看著眼前一群自認為逃過一劫的小學生們,簡直要歎為觀止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在我麵前這麼無視我的。”

【哈哈哈一上線就看到白姐對峙XXJ們。】

【前麵的注意言辭,白姐現在是小學生,你說XXJ,豈不是把白姐也罵進去了?】

“看你們的樣子,是不打算把錢還回來了?”

岑書白語氣平靜,但李達他們卻不再像最開始那樣害怕了,而是氣焰囂張地嚷,“這錢是岑康樂自願給我們的,他自己傻,非得把錢塞我們手裡,我們不收豈不是比他更傻!”

“就是就是,到了手的錢,哪還有要回去的道理!”

……

這麼欠揍的熊孩子,岑書白真的是好久都沒有遇見了。

“我其實是個很講道理的人,一般來說,我都不會生氣,更加不會揍人。”岑書白一邊環視四周試圖找找看有沒有趁手的“武器”,一邊溫溫和和解釋道:“但我脾氣急,兩次沒聽到對方答複,我手就會癢,特彆想做出一些暴力的事來。”

小孩兒都喜歡漂亮的人,對這個姐姐心裡很有好感,現在卻怕了起來。

幾個小孩對視一眼,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姐姐,一臉莫名其妙。

“你有病吧,不要多管閒事,不然你的零花錢也彆想要了!”

說著又要去拉一旁一言不發的岑康樂。

“唉,你們硬要欺負他,讓我很難辦啊。”

拉岑康樂的男孩手腕被岑書白捏住了,卻掙脫不開,一個勁兒喊疼,哇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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