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吸貓,右吸狐(1 / 2)

明明隻是一隻狐狸, 但岑書白兩人卻能看到它臉上極端的憤怒。

顯然剛才那句不要臉, 也是出自它的嘴。

沈慕之手還摟著岑書白, 麵色平靜無波。但隱約察覺到什麼的岑書白,卻覺得頭有點疼。

果不其然, 那火狐見岑書白沒搭理他,搖身一變, 變成了一名皮膚白皙的少年。

少年跪坐在床上,伸手去牽岑書白的手,一雙貓眼噙著淚, “學姐。”

岑書白在心裡幽幽歎了口氣,下意識揉了把言黎有些淩亂的頭發。

“學姐騙人。”言黎抽了抽鼻子, 語氣帶了點兒哭腔, “明明學姐說好下輩子也要和我在一起的, 我隻是來晚了一步,學姐就摟上彆人了。難道學姐之前說的,都是騙我不成?”

言黎說著,還上手扒拉沈慕之,硬生生把他從岑書白懷裡扒拉出一半,嘴裡還嘟囔道:“狐狸精,學姐是我一個人的, 不許你碰學姐。”

然後言黎心安理得地擠進那半邊懷抱,摟著岑書白手臂,委委屈屈道:“我在這世界等了學姐十八年,好不容易才等到學姐醒來, 滿心歡喜地趕來,誰知道學姐卻在摟著彆人,和彆人親熱。學姐心裡,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

言黎委屈是真委屈,但他對沈慕之的惡意也是毫不掩飾的。進來這麼久,彆說打聲招呼了,要不是岑書白在這,沒準言黎更難聽的話都會說出來。

平時岑書白樂意寵著言黎這個醋壇子,看到那些前任被言黎擠兌也沒什麼感覺。但看到乖巧的沈慕之被言黎擠兌,她心裡就不是滋味了。

“阿黎,你進來的時候,怎麼不敲個門呢?”岑書白有點兒頭疼,但看到旁邊被言黎排斥,明明是最應該委屈的,可還是乖巧地抿著嘴,一言不發的沈慕之,便戳了戳言黎額頭,“還有就是,人家慕之都沒惹你,你一來就罵他,太不應該了。”

雖然岑書白沒有斥責言黎,但對,一直被他捧在手心的言黎來說,這無疑是一種嚴厲的責罵。

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岑書白因為心疼言黎跟她的時候才十八歲,所以平時多少會偏疼一些。這麼多年下來,言黎早就習慣岑書白在他懟前任時不聞不問的態度了。

因此,言黎一直覺得岑書白不會管這些小事。但誰知道轉世之後,岑書白對他態度就冷淡了許多,甚至還為了彆人而罵他。

“學姐竟然為了他,來指責我?”言黎這下是真的傷心了,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死死咬著下唇,才沒讓眼淚掉出來,“我不過是說他狐狸精罷了,我又沒打他。學姐,至於這麼心疼他嗎?”

“要是你被人家罵,我也心疼你啊。”說完,岑書白忍不住吐槽,“你自己就是狐狸精,還說人家狐狸精。”

但吐槽之後,看到言黎死死攥著拳頭,渾身不住發抖的樣子。岑書白心裡那股不認同,也淡了點。

唉,阿黎這麼驕縱任性,喜歡吃醋,也是她寵出來的。

畢竟她上輩子寵了阿黎一輩子,阿黎早就習慣他們兩人一起生活了。現在知道中間還有個慕之,心裡難免會覺得不舒坦。

想通這點的岑書白反手握住言黎的手,遞到嘴邊親了親,“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心頭肉,我自己都舍不得罵你們,又怎麼舍得你們被罵呢?”

“阿黎罵慕之,我會心疼他,會說你。但反過來,慕之罵你,我會說他,也會心疼你。”岑書白知道言黎對其他兩人的排斥,她也不指望現在讓他們打好關係,而是先哄著言黎,“阿黎之前那麼乖,我最喜歡那樣的阿黎了。”

言黎早就知道岑書白前任眾多,但在那個世界,岑書白的前任們都比不上他好看。

可自從他來到安國,知道岑書白除了他,在彆的位麵也找了情緣後,那股危機感就重了起來。

能讓岑書白心甘情願給正式名分的,對方的容貌肯定不輸他。

雖然現在言黎隻見了岑書白的其中一個情人,但也足夠讓他拉響警報。

沈慕之和他是截然相反的類型,雖然外表和他一樣出色,但沈慕之眉眼間那股純淨是他永遠都學不會的。

再有就是,雖然言黎知道,岑書白就喜歡他這個潑辣大膽的性格。但同時言黎也清楚地知道,岑書白對沈慕之這種乖巧懂事的情人也是會偏愛幾分的。

岑書白心被分成了好幾塊,而他從來都不是岑書白心中的獨一無二。

之前會寵著他,偏著他,無非是學姐遇到的前任,都沒他好看罷了。現在和沈慕之久彆重逢,學姐自然就不會像以前那麼寵他了。

言黎覺得特彆委屈,柔軟的唇瓣被他咬出了白痕。

如果不是對方是學姐,他早就……早就……

言黎在心裡又氣又恨地想了一通,最後還是沒狠下心離開岑書白,眼不見心不煩。

可言黎舍不得,他舍不得當初第一眼見到岑書白的悸動,舍不得和岑書白幾十年的相濡以沫,更加舍不得以後隻能在新聞上見到岑書白。

言黎妥協了,用力地抹了把眼睛,故作凶狠道:“就算學姐騙我,對我這麼壞,我還是不想離開學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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