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書白寢殿的床, 言黎正睡著,所以她就把人帶到隔壁那座宮殿,讓沈慕之如願以償地在她床上迷了路。
“酒足飯飽”的岑書白,覺得外麵的天空都比平時湛藍許多。
雖然慕之動作有些生疏, 但岑書白相信,再經過一段時間, 沈慕之肯定能跟上她的節奏。
岑書白要起身倒水的時候,還沒喘勻氣的沈慕之拉住了她的手,“福寶, 你要去哪?”
沈慕之聲音還帶著點運動過度的疲勞和嘶啞, 聽得岑書白差點想不顧他身體再來幾次。
好在岑書白並不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人,摸了摸沈慕之額頭,確認他沒發燒後,就把他汗濕的頭發撥上去,“我去倒水, 慕之你要不要喝點?”
沈慕之臉上的潮紅還沒褪去, 配合他還帶著水氣的眼睛,看上去真是又乖又欲, “我要福寶喂我。”
大寶貝跟她撒嬌, 岑書白自然是應他的。岑書白先喝了一杯水, 才給沈慕之也倒了一杯水。
把杯子遞給沈慕之時,他又撒嬌了,“我不要自己喝,要福寶喂我, 嘴對嘴喂我。”
嘖嘖嘖,男人果然不能寵,一寵就變著法撒嬌。
雖然岑書白在心裡感慨男人就是容易恃寵而驕,但看到沈慕之一副劇烈運動後體力不支的樣子,她還是被美色吸引了,順了沈慕之的撒嬌。
用嘴把水喂給沈慕之後,他下巴緊緊抵在岑書白的肩膀上,整個人跟沒骨頭似地掛在她身上。
岑書白有些好笑地上下摩挲著沈慕之的脊椎骨,“喝個水而已,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舒服……”沈慕之沙啞著聲音,低低說道:“福寶好久都沒親我了。”
岑書白被他說得心都軟成了春水,輕輕拍著他的背,“那我再親親你,好不好?”
“好。”沈慕之把頭從岑書白肩膀抬起來,嘴唇摩挲著岑書白嘴唇,“福寶要把我的嘴親腫才行。”
“困了就多睡一會。”岑書白滿足沈慕之後,看著他眉眼間明顯的疲憊,給他掖了被子,“昨晚那麼晚睡,今天又沒睡夠,我剛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困呢。”
沈慕之兩輩子生活都很作息,雷打不動晚上九點睡覺,早上七點起床。哪怕是晚上和岑書白胡鬨久了,第二天也會七點起床,就是精神疲憊了點,不住打哈欠。
上輩子岑書白和沈慕之朝夕相處了幾十年,對他的生活作息了如指掌。喂沈慕之喝完水後,就把上下眼皮都開始打架的人哄睡著了。
沈慕之睡著的樣子特彆乖,跟小孩子似的。隻是眉眼間殘留的紅潮,看得岑書白都忍不住想把人搖醒再來一次了。
好在岑書白不是色迷心竅的人,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在克製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念頭。
慕之這麼累,還是不要折騰他了。
岑書白覺得自己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雖然她不下手是因為寢殿裡,還有一個言黎等著她罷了。
岑書白回到寢殿時,言黎已經醒來了,正躺在她的床上玩手機,態度非常自然,一點都沒有睡龍床的拘束。
“阿黎,你醒了?”岑書白順手從多寶閣擺著的花瓶裡折了一朵花,往言黎臉上扔去,“怎麼不多睡一會?”
岑書白是在初中時學到的擲果盈車這個典故,那時候她琢磨水果那麼重,萬一把臉砸傷就得不償失。
所以岑書白就想著以後要是遇見了美人,就往他臉上扔花,肯定不扔水果。畢竟寶劍贈英雄,鮮花配美人嘛。
言黎正在網上和木梳cp,雙層cp粉掐得天昏地暗,還是被一朵花砸到臉上,才反應到岑書白來了。
言黎之所以那麼篤定來的人是岑書白,是因為侍女給他送了早餐後就退下去了,除了問好,彆的話一句都沒跟他說,可以說相當避嫌了。
因為寢殿裡沒什麼重要東西,所以侍女們也沒多嘴讓言黎彆亂碰東西。而且按她們之前補的直播來看,這位狐族少主能被陛下當心頭肉寵了一輩子,肯定不是不知輕重的傻白甜,她們也就沒必要多那個嘴。
隻要陛下高興就好。再就是真出了事,陛下的人,她們也沒資格處理,還是得讓陛下自個兒處理。
言黎轉世之後直到前不久成年,才徹底恢複上一世的記憶。在這之前,他和其他安國人一樣,都是聽瑤光帝事跡長大的,對瑤光帝又敬又愛。
雖然恢複記憶後,發現瑤光帝是自己上輩子的愛人,言黎恍惚了一天,這才向宮裡遞折子求見。
在龍床上睡了一宿的言黎,醒來後早把之前那點不真實給拋到腦後了,一點都沒有最初那股忐忑,在瑤光帝的寢殿逛來逛去,一點都沒有不自在,就跟逛自家臥室似的。
除此之外,言黎還特彆得意——他可是被瑤光帝捧在手心,足足寵了一輩子的男人!是扯過證,有名份,有法律效應的男人!
瑤光帝執政時,安國人誰不知道瑤光帝後宮空虛,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小王子,而且中途兩人還掰了。剩下三個都是露水情緣,和瑤光帝在一起根本就沒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