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東西還挺好用。
裴名靜候了片刻,便見那滿地的腦漿子消失不見,而直直栽倒在地的王女,微不可見的抽搐了兩下。
王女還未爬起來,便又聽到一聲槍響。
這次射的是心臟,稍稍射偏了些,鮮血像噴泉一樣湧出幾米高。
如此重複到第七次,王女已是崩潰痛
哭,沒等他再開槍,便跪了下去,不住朝他磕頭:“彆打了,你要什麼我都給,求求你彆打了!”
外來客殺不死她,但她能感覺到身體的疼痛,以及等待死亡時的煎熬和恐懼。
他手裡的槍,一共三十發子彈,剛剛她用了一發,剩下二十九發若是全打完,她會被折磨瘋!
見他不語,王女以為這招管用,畢竟男人都是憐香惜玉的性子,她都這樣說了,他怎麼也得心軟幾分。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諂媚笑道:“你想要什麼?”
裴名將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輕描淡寫的笑著:“要你死。”
話落,又是一聲槍響。
他找到了些規律,比如子彈打頭,王女很快就會複活,似乎也不怎麼疼。
而打中心臟,王女要掙紮許久才能複活,顯然更為痛苦。
接下來的幾槍,子彈都是照著心臟打去,王女毫無還手之力。死過十二次之後,她再也承受不了這種非人的折磨,在等死之時,含恨咬舌自儘。
被火燒死又複活的護衛們,無一人敢上前,他們便眼睜睜看著王女自儘,眼睜睜看著那個逼死王女的魔鬼緩步走進女皇居住的宛西殿。
宛西殿內漆黑一片,死寂到連呼吸聲都能清楚聽見,他故意拖長了步伐,給槍上膛的聲音如此清脆響亮。
女皇膽戰心驚的瑟縮在衣櫃之中,她抱緊手裡的槍,屏住呼吸後,卻發現腳步聲突然消失不見。
她等了片刻,見殿內還是沒有動靜,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去,將眼睛湊近衣櫃中間的縫隙,試圖看一看魔鬼是否離去。
然而女皇湊近眼睛,卻什麼都沒看清,外頭黑壓壓的,連一絲月光都不見。
就在她納悶之時,輕笑聲倏忽響起,嗓音溫柔的讓人毛骨悚然:“這是槍口呀。”
接著槍聲一響,子彈穿過縫隙,直接飛射到女皇的眼珠裡,迸了一衣櫃的血漿。
待女皇複活後,她發現自己手裡的槍已經到了那魔鬼的手中,而魔鬼此刻正笑吟吟的看著她:“你猜我想要什麼?”
女皇不住驚恐,這是她小女兒求饒時說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她藏在殿內,看見了外邊發生的一切。
若非看到他刀槍不入,她又怎會恐懼成這般模樣。
“吞龍珠……”女皇結巴著,抬手指向床榻旁牆壁上掛著的壁畫:“吞龍珠就在這裡,求你彆殺我,若是我死了,秘境就會坍塌。”
她甚至害怕到忘記了自稱,隻盼著他能大發慈悲放她一馬。
裴名走到壁畫前,掀起壁畫一角,查探到了暗格中散發靈蘊的吞龍珠。
殿外傳來黎畫的聲音,顧朝雨和宋芝芝不知在喊著什麼。裴名側過身對著女皇又補了一槍,待女皇昏死過去,他掐訣布下障目幻術,拿起吞龍珠走了出去。
黎畫一連用了兩張清醒符,宋鼎鼎才悠悠醒來,她看著經過一場廝殺的院子,略顯迷茫的視線,落在了從宛西殿內走出的裴名身上。
她恍惚間,似乎記起失去意識前,看到一道薄柿色的身影。
裴名喜歡穿薄柿色衣裙,但她看到的那人比裴名要高出很多,頭發的顏色似乎也不一樣。
再說那人替她擋了一槍,而裴名看起來並沒有受傷。
可如果不是裴名,又為何會穿著裴名的衣裙?
宋鼎鼎叫住裴名,遲疑著問道:“裴小姐,剛剛是你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