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節目組為了和這輛車的裝修風格相搭配吧,又或者因為請的全部是女生,所以買的全是草莓或者櫻桃味的。
想通了這個問題,卿念開心地繼續吃。
舒琅見她吃了好幾個,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叫她彆吃了。
卿念唰地一下將包裝紙撕開:“哎呀,可是我都撕開了,不吃多浪費啊。”
妥妥的無賴語氣。
舒琅突然靠過去,趁著卿念愣神之際,低下頭從她手裡叼走了那顆糖。
同時,不可避免地,舒琅的舌尖輕輕劃過了卿念的手指,在上麵留下一道微濕的透明水痕。
這道痕跡連鏡頭都拍不到,是隻屬於她們的秘密。
舒琅坐回自己的位置,習慣性地半眯起眼睛,狹長的鳳眼眯成兩道幽黑的暗影。她的視線焦灼在卿念的指腹上。
那處她剛才無意逗留,卻烙印舌尖、餘溫悠久的美好桃花源。
不能再看了。她垂下雙眼,不能再放縱心中翻湧的滔天巨浪。
舒琅纖密的睫毛下,化不開的濃黑,像是被誰的指腹沾著黑色眼影蹭了一遭。
卿念回過神來時,舒琅已經成功偷走了她手裡的糖。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已經恢複了乾燥,剛才被舒琅的舌尖柔軟舔舐的酥.麻瞬間似乎隻是她的錯覺。
是錯覺吧。卿念腦中怔怔,無意識地摩梭著指腹,殊不知這個動作讓原本屬於舒琅的體.液滲入皮下,也成為了她的一部分。
舒琅實在是個四兩撥千斤的小偷,偷走糖的同時,連同卿念的心跳也偷走了。
卿念不明白自己剛才突然的晃神是因為什麼,她猛地眨眨眼睛,轉頭看到舒琅嘴裡的糖,那顆剛從她手裡叼走的糖,立刻又開始不爽起來——
“你多大了,還搶我的!”
“你呢?到時候長蛀牙進醫院,醫生也想問問你,你多大了?”
卿念無言以對,鬱悶托腮。
舒琅被嘴裡的糖甜到舌苔發苦,乾脆整顆咽了下去,糖從咽喉滑進胃裡,留下的甜味軌跡她並不喜歡,也緊抿下巴一言不發,緩了一會兒。
這一幕剪進節目裡,讓端著小本本準備學做菜的觀眾紛紛表情一僵——
“我點錯節目了?這是相親綜藝嗎?”
“我覺得說是婚戀綜藝比較貼切一些。”
“到底是徐鈞這個小姬靈鬼的騷剪輯還是我的問題,我覺得這個喂糖PLAY竟然該死的甜美!”
“靠,低音炮年下攻還這麼禦?這誰頂得住啊!”
“不是,這個美食綜藝的評論怎麼畫風這麼奇怪……”
……
卿念正鬱悶著,突然被身旁的人戳了戳手臂。
她故意作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乾嘛呀?”
舒琅沒說話。卿念轉過去,發現她不知何時削了梨,遞到了自己麵前。
見卿念肯轉過頭看自己,舒琅才說:“吃個梨清清火氣。”
吃了那麼多糖,明天起來長了痘痘她又要對著鏡子愁眉苦臉了。
對舒琅,卿念的脾氣就像金魚的記憶一樣短暫,她開心地接過梨,然後又靠過去貼著舒琅嘰嘰喳喳講一些好玩的事情。
舒琅心情甚好地享受著兩個人的情侶座時光,隻不過她總覺得身後有一道敵意的目光,時不時投向自己和卿念。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章幼茹那個無聊的人。舒琅壓下心中被人盯著而產生的不快,要看隨她看吧,舒琅並不想給這個霸座的白蓮花任何一點眼神。
章幼茹對突如其來的一口鍋絲毫沒有察覺,她整顆心都撲在了許蓁蓁身上。
畢竟即將和人家成為同事,許蓁蓁人氣又這樣高,章幼茹要是不使出全身力氣來巴結,除非她穿越了。
章幼茹學著舒琅的樣子,也給許蓁蓁削了一隻梨,配合昨晚在網上做的有關“直女應該如何賣姬”的功課,翹出一個乖巧的甜美笑容,對許蓁蓁說:“蓁蓁渴不渴,吃個梨吧?”
誰知許蓁蓁並不買賬,隨意看了她一眼:“謝謝,我塗了唇膏。”
言下之意,老娘不想搭理你。
章幼茹吃了癟,整個人陷入難以置信的震驚中。
並且不知是不是她想多,剛才許蓁蓁看向她的眼神中飄著一絲洞察的嘲弄。
仿佛在對她說:“大姐,直女賣姬天打雷劈哦。”
章幼茹今天經過一連串的打擊,是真的自閉了。
愛吃不吃,不吃拉倒,我自己吃!她狠狠地一口一口咬著梨,偏偏還要在鏡頭前維持住甜美人設。
活著好累。
許蓁蓁拒絕了章幼茹的梨,轉過頭繼續目視前方。
她冷臉看著卿念和舒琅的膩膩歪歪的樣子,內心淚流滿麵。
沈含佩,你個負心漢!你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你再不來你媳婦兒就要跟人跑啦!
知道喜羊羊和灰太狼嗎?馬上要在你頭上開拍啦!!!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和雷!我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