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上綜藝的時候還有和其他女藝人一起互相喂點心的環節呢,那時候都一派坦然,怎麼現在卻被短短兩個字折騰得跟……跟心裡有鬼似的。
卿念背脊一挺,誰說她心裡有鬼了?她心裡敞亮著!
敞亮無比的卿念對舒琅說道:“你當時作為一名剛上高一的學生,什麼都不懂,麵對這些狂蜂浪蝶的外部誘惑難免受到影響,我是關心你。”
說到這裡卿念忍不住又多說了幾句:“我好歹大你幾歲,算是過來人啦,你現在主要任務是學習,談戀愛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全球幾十億人呢,這輩子還愁找不到男朋友了?……”
舒琅聽到後麵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軍訓那事要不是卿念提起,舒琅自己都不太記得了。當時好像是有一群人在操場外麵來著,不過沒待多久就散了,原來是被抓去寫檢討了。
可是她又不喜歡男的,給她寫情書的都記不住名字,又怎麼會在意這種小事?更何談什麼外界誘惑了。
還“狂蜂浪蝶”呢,也難為卿念知道這個詞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彆天天想那些情情愛愛的!”卿念老臉一紅,“你就當我是在吃醋好了。”
這人真是,眼光不好還不開竅。卿念歎了口氣。
舒琅:“……”
卿念的小腦瓜裡到底裝了些什麼,對舒琅而言堪比世界未解之謎。
這人真是,哪怕稍微開點竅,追起來也不至於這麼辛苦啊。舒琅歎了口氣。
晚上回到彆墅,趁舒琅在浴室洗澡,卿念跟做賊似的窩在床上點開[小白楊]的相冊,又開始翻來覆去的看,然後自顧自的傻樂。
舒琅擦著頭發打開門,一出來就見卿念熱切的看著她,拍拍自己旁邊的床鋪,紅光滿麵道:“快來睡覺啦!”
“……”怎麼突然這麼熱情。舒琅有片刻的沉默,之前在車上不是還坐得離自己老遠麼。
卿念慈愛的看著她:“快來呀。”
舒琅突然覺得有點渴,倒了一杯水,在床邊坐下。
“明天又要升溫哦。”卿念今天終於記得看天氣預報了。
“嗯。”舒琅在喝水,含糊應道。
卿念手扒著床頭,挪到舒琅身後,摸了摸她半濕的頭發:“我給你吹頭發吧?”
舒琅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差點嗆到,“……啊?”
卿念半跪起來,低頭看著舒琅的腦袋,雙手蠢蠢欲動,十分想念以前在她發頂處揉來揉去的感覺。
舒琅覺得卿念一陣一陣的,這會兒又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卿念的柔弱無骨的小手在她發間裡遊來蕩去的觸感像是在四處點火,明明她指尖微涼,舒琅卻覺得渾身發熱。
舒琅握著杯子的手暗自發力,杯柄上的修長手指骨節分明,隱隱泛著白。
卿念在舒琅柔軟的發間揉來揉去,那絲滑溫暖的觸感讓她陶醉的閉上了眼睛。
早在舒琅來的第一天,在季家的時候她就想這麼乾了。
奈何那會兒大概兩人還不熟,她的舉動無異於摸了老虎屁股,結果被堵在角落裡,舒琅就跟要撲上來揍她似的。
在卿念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舒琅的下巴線條越繃越緊,對身後那人的忍耐似乎已經快要到達極限。
舒琅發量這麼多竟然這麼一會兒就吹乾了,卿念覺得自己還沒摸夠呢。明天早上再幫她紮頭發好啦,卿念心想,正好自己有個貓咪裝飾的發繩。
意識到自己錯過了舒琅最水靈的三年,卿念下意識地開始從各方麵找補回來。
“頭發吹乾了。”舒琅提醒她,聲音裡有極力掩飾的緊繃。
“……哦。”卿念不舍地放下吹風機,靈機一動,“我幫你理順一下,剛吹完頭發散散熱,對發質好。”
說罷,不管舒琅回應,卿念就又伸出了鹹居手。
從頭頂滑至尾梢,穿過她的黑發她的手。卿念腦補著擼貓的畫麵,心想貓哪有舒琅好摸啊。
手指難以避免的觸碰到除了頭發之外的其他部位,比如額頭,比如耳朵,再比如脖子……
就像一隻飛過樹林的小鳥,所經之處帶起片片紛飛飄落的樹葉,而這隻鳥兒卻隻顧著自己快樂的飛,對身後的滿天落葉毫無知覺。
“……好了沒?”
“哦哦,馬上,馬上哈。”然而馬上了半天也沒見動靜。
舒琅將杯子放在床頭櫃,深吸一口氣,突然站了起來。
她轉過身一把抓住卿念的雙手,壓著她直直向後倒去。
卿念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被人攫住雙手牢牢固定在柔軟的床上,舒琅以身高優勢壓住她,她抬頭就能看見對方的眼睛,裡麵似有狂風驟雨。
卿念一臉懵逼,這這這什麼情況?
敢情她擼的不是貓,而是一隻大老虎?!
“哈哈,那什麼,”卿念乾笑著,打著哈哈道,“我弄疼你了?”
舒琅:“……”
不是,作為一個被壓的人,她說出這種話來好意思嗎?
卿念也覺得此時的場麵奇奇怪怪的。她懵懵懂懂的看著舒琅,舒琅同樣沉默的看著她。
卿念腦子裡突然蹦出來一個詞。
陷入僵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