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琅心裡這下跟一片明鏡似的,卿念在故意灌她酒。
灌她酒,把她灌醉了,然後想乾嘛呢?
哦嗬。
“好啊。”舒琅笑了笑,叫了一壺葡萄酒釀,特意讓加了雙份的糖,對卿念說:“那你喝這個吧,你應該會喜歡。”
卿念嘗了嘗,味道果然棒呆,她以為這是類似於果酒的飲料,覺得自己簡直占了大便宜,趕緊滿上一杯,和舒琅舉杯道:“這個好,乾了乾了!”
兩人幾乎同時一仰脖,誰也不落誰後,拚酒環節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開始了。
都在把對方往暈裡整。
酒釀裡的糖分都是酒精發酵而產生的,喝著甜絲絲跟飲料似的,其實特彆容易上頭。當時沒感覺,甚至還挺美滋滋,一旦後勁兒上來了搞不好平日裡弱不禁風的小姑娘都能現場來一個倒拔垂楊柳。
酒壯慫人膽。卿念想拔,而楊柳想被拔。
卿念喝得眼前開始有些發暈的時候,伸手往舒琅麵前虛空一探,說話已經有些大舌頭了:“你,你醉了沒?”
舒琅麵色潮紅,眼中尚存七分神智,她牽起嘴角,“我還行,但是你醉了。”
“胡說!”卿念嘩嘩又下去一杯,抬手一抹嘴,拍拍自己的胸膛,“你看,我猛不猛!”
“猛猛猛,你最猛了。”舒琅忙放下酒杯去拉她的手,“好了好了,彆拍了,本來就夠平的了。”
卿念氣急敗壞的一把攥住她的手不放了:“你說誰平了?你說誰平了?”
“我平我平。”舒琅立刻認慫安撫。
卿念卻一直不肯撒手了,生拉硬拽要舒琅過來,舒琅隻好起身到了對麵,在她身旁坐下。
誒,這就對了嘛。卿念暈暈乎乎的看著舒琅,笑得一臉滿足。
“好了彆喝了吧,咱們早點回去,嗯?”舒琅覺得差不多了。
“你說回去就回去?”卿念笑臉一收,又莫名其妙開始發起火來,“還說我平,你C了不起啦?”
“我沒……”舒琅話說到一半,便隻覺胸前一緊,整個人被一股神奇的拉力拉到了卿念身上。
???!!!
舒琅垂眼看著趴在她胸前的卿念,一瞬間呼吸都停止了。
被襲胸了?
卿念撅著嘴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揉完一通,緊皺的眉頭才鬆懈了下來,抬頭對著已經呆掉的舒琅笑了笑。她渾身冒著酒氣,連笑容也沾了些許放肆的邪氣,卿念橫生出了前所未有的膽子,又在舒琅的下巴上輕輕勾了勾,“手感不錯,原諒你啦。”
“我是誰?”舒琅抓住卿念的手。
卿念看著她,目光懶懶散散,聲音也帶著懶懶的嬌憨,“你說你是誰?看看自己醉成什麼樣兒了,連名字都要來問我。”
“我是誰?”舒琅捏著她的手不讓她抽回去,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又問了一遍。
卿念有些不滿她的鉗製,衝她喊道:“舒琅快鬆手啊你這個死小孩……唔——”
舒琅直接摁著卿念的肩膀,低頭吻住了她。
撲通撲通,兩人的心跳交織錯疊在一起,快得像嘈雜密集的鼓點。
舒琅心裡關押已久的野獸在這一刻,嘶吼著伸出了第一隻利爪。
她要她,抓住她,就現在。
這個吻來得氣勢洶洶,舒琅的牙齒碰倒了卿念的嘴唇,惹來她一聲吃痛的叮嚀。舒琅如夢初醒般抬起頭,卿念的嘴唇嫣紅一片,嘴角那裡被嗑破了一道小小的傷口,那仿佛是一個通道,一個入口,吸收了舒琅的氣息與體.液,又流出了卿念的血液。
舒琅心頭一陣燃燒。從這一刻起,有什麼東西徹底改變了,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卿念被酒精麻痹了神經,後知後覺的才感覺到疼痛。她伸手抹了抹嘴角,苦著臉,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她說:“你把我搞得好痛哦。”
舒琅拉過她的手捏在自己掌心,雙眼緊緊的注視著卿念修長蔥白的右手食指,剛才她就是用這一根指頭在嘴角抹了一道,將她的血液與舒琅的氣息一並揉進了嘴角。
舒琅的聲音又輕又沉:“喜歡嗎?”
卿念臉色又紅了幾分,眼睛水汪汪的如同一泓清泉,下一秒就要結出水蜜桃來,她反應了十幾秒才聽明白舒琅說的話,又花了十幾秒,才吞吞吐吐斷斷續續道:“喜歡啊……可是,可是你怎麼親我呢?”
“因為我喜歡你。”
舒琅慢慢將卿念的手抬至嘴邊,輕輕柔柔的將她的食指含.住。